“一、二、三——”

梁煙把報警電話撥了出去，顧南程絕地松開了手。

梁煙轉就走。

顧南程在后開口，“梁煙，我們之間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轉圜的余地嗎？”

“我離婚了梁煙。他們都說，你是為我回來的。”

梁煙本來不想搭理顧南程，但聽見這句話還是頓住了腳步。

轉過，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信嗎？顧南程，你真的覺得我是為你回來的？我在你眼中是有多蠢，居然會為你回來？”

“難道不是嗎？”顧南程道：“如果不是，你為什麼要跟林在一起？他們都說林背影像我——”

“別鬧笑話了顧南程。”梁煙覺得好笑，“到底誰告訴你林像你？說句真心話，在我眼里，你給林提鞋都不配。”

“是嗎？”顧南程刺激梁煙，“你真那麼他，你愿意跟他結婚嗎？”

梁煙冷冷盯著顧南程。

另一面墻，林抄兜倚在墻邊，他垂著眼，沒出聲。

“說不出來了是吧？梁煙，你還要自我欺騙到什麼時候？如果你真的那麼他，你當初為什麼要跟他分手？如果你真的那麼他，你為什麼不肯跟他結婚？”

林沒有再聽，他捻滅了煙頭，回了包房。

梁煙沉默地看著顧南程，半晌，可悲地看著他，“顧南程，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可笑嗎？我跟誰在一起，跟誰結婚，難道還要跟你打報告？我不林，難道你嗎？你在做什麼春秋大夢？”

顧南程惱怒，他冷笑，“梁煙，我要看你要自我欺騙到什麼時候。”

梁煙懶得理這個瘋子，轉大步離開。

回到包房，他們的菜已經上了有一會兒了。

梁煙把門關上，坐到林旁邊。

林給筷子，“快吃吧，都涼了。”

梁煙拿起筷子，半晌，還是沒忍住，抬頭問：“你剛才是不是在？”

林頓了下，他側頭看向梁煙。

梁煙道：“我剛剛聞到悉的煙味，是你吧。”

林嗯了聲，也沒瞞，“我看你半天沒回來，出來找你。”

梁煙觀察林的表，問：“你沒有不高興吧？”

林看著梁煙，反問：“我為什麼要不高興？”

“我和顧南程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林收回視線，淡淡道：“沒聽太清楚。”

他給梁煙夾菜，說：“吃飯吧。”

梁煙盯著林的臉，鼓起勇氣，開口問，“林，你想和我結婚嗎？后天民政局上班吧？我們去領證好嗎？”

林頓住。

他沉默很久，抬眼看向梁煙，他眼中有探究有疑問，他看著梁煙的眼睛，看出的沖，看出的著急，唯獨看不到真心想和他結婚。

他目沉沉，回答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