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看著梁煙, 一度懷疑自己是做夢。
徐知南和李洲看到這一幕,倒是識趣地先撤了。
梁煙目落在林額頭的傷口上,不由得抬手輕輕了, “嚴重嗎?”
“不嚴重。”林現在顧不得其他的,他拉住梁煙的手, 深深看,“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
梁煙臉上仍掛著淚水, 堅定地看著林的眼睛,清楚地說:“我想和你結婚, 林, 我們結婚好嗎?”
林看得到梁煙堅定的目, 清清楚楚聽見的話。
他本不用想,立刻點了頭, 說:“好。”
他抬手幫梁煙臉上的眼淚,仍然有些如墜云霧,看著梁煙的眼睛, “我不是在做夢?”
梁煙搖頭,著林, 角終于有了點笑容。
張手抱住林,把臉埋在他懷里,后怕地說:“我才覺得在做夢, 我真的嚇死了。”
林溫地抱住梁煙,低頭在耳邊親了親,“對不起, 讓你擔心了。”
梁煙搖搖頭。
兩人抱了一會兒,梁煙還記得林現在是傷員,扶他回床上休息。
林一雙眼在梁煙上, 完全挪不開,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麼突然……”
梁煙搖頭,說:“不是突然。”
坐在床邊,認真看著林,說:“其實好早就在考慮這個問題,最近想得格外多。你偶爾不在家的時候,我會好想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目完全不能從你上移開,很想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見到你。看到你就覺得很甜很幸福。因為你,我又重新開始期待婚姻,我想象穿上婚紗嫁給你的樣子,想象我們一起度過余生的樣子,我在不知不覺間開始期待和盼。”
“李洲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你出了事,在醫院一直沒有醒過來,回來的路上,我坐在飛機上,整個人怕得控制不住眼淚,渾都在發抖。這十幾個小時,我像是做了一場可怕的噩夢。我著舷窗外時,有那麼瞬間在想,如果你出了事,如果你真的永遠離開了我,我也不想再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上。”
握住林的手,看著他好好在面前,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掉,“林,我到那一刻才終于意識到,你對我有多重要,重要到我不能承失去你。”
林看著梁煙掉眼淚,心疼得俯過幫拭,溫道:“別哭了梁煙,我好好的,我不會離開你,我永遠在你邊。”
梁煙著林,從后怕終于出來,眼淚越涌越多。
林捧住梁煙的臉,輕輕吻的眼淚,帶著眼淚咸味的吻到梁煙上,低低地說:“梁煙,覺到我了嗎?我好好的。”
梁煙強忍著眼淚點頭,仰頭和林吻了一會兒,到悉的溫度和,后怕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一整天,梁煙的目都粘在林上,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挪開。
醫生來給林換藥,站在床邊,看到林額頭的傷口,這時候才想起來問:“是在哪出的事啊?”
林道:“在山頂度假山莊有個應酬,下山的路不太好走,陳叔開的車,不小心撞到山墻上。”
梁煙皺眉,“陳叔開車技不是很好嗎?”
林道:“他家里最近出了點事,也沒跟我說過。我放他回家休息了。”
梁煙坐到床邊,忍不住說:“換人吧。這次幸好沒出大事,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本沒辦法想象,如果林真的出了事會有多痛苦。
林見梁煙仍然很擔心,握住的手,“我真的沒事小煙。”
“換司機。”梁煙態度堅決,看著林,“我真的沒辦法接一個緒不穩定的司機,我不想每天都擔驚怕,林,我們要結婚的,我還想和你共同度過這一生,我想要你每天都平平安安的。”
林心中容,他握梁煙的手,點頭答應,“好。我讓陳叔去后勤部怎麼樣?”
梁煙知道林心善,陳叔跟他好幾年,他做不到辭退他。
點點頭,“只要不讓陳叔開車,你自己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林笑,他抬手梁煙的臉蛋,眼里含笑看。
梁煙見林一直笑著看,下意識了臉頰,“怎麼了?”
林笑,說:“沒什麼。”
梁煙:“那你一直看著我?”
林眼里笑更深,挑眉道:“你不是也一直看我?”
梁煙看了看林,不由得笑了,湊近林,小聲問:“林,你高興嗎?”
林微微挑下眉,笑,故意問:“你指的什麼?”
梁煙眼神帶地著林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我你啊。”
林笑了,低頭吻在梁煙眼睛上,然后輕輕嗯了聲。
他怎麼可能不高興,他已經高興得想立刻準備婚禮。
林的傷勢不算嚴重,主要是左臂輕微骨折和額頭的傷口,在醫院觀察了兩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回家以后,林著著實實過了一把大爺的癮,梁煙什麼都不讓他做,整天讓他臥床休息。
他無聊到發霉,在床上待不住,索去書房理工作。梁煙看到就跟進來,關了他的電腦,鄭重提醒他,“醫生說你需要休息,你聽點醫囑行嗎?”
林好笑又無奈,手把梁煙拉到他上坐,梁煙下意識就要起,被林箍住腰,“跑什麼呢。”
梁煙急道:“你的傷!”
林笑,“我又沒傷在上。”
他低頭吻梁煙的,帶笑道:“不做事也行,但你總要讓我做點事打發無聊的時間吧?”
梁煙:“我陪你看電影?”
林悶笑,沒傷的右手已經探進了梁煙底,“誰要看電影。”
林最知道梁煙的敏點在哪里,他稍微一撥,梁煙就克制不住地。
再看到林英俊的臉,就更加沒辦法抵抗。
“你的手……”梁煙擔心。
林道:“我不用左手。”
他摟過梁煙,讓坐上方,笑,“你努力一點啊,心疼下我這個病號。”
梁煙臉紅得跟番茄似的,“你算哪門子病號,哪個病號還滿腦子想著這種事。”
林笑,一邊吻著梁煙,一邊拉著的手按到他腰上。
梁煙一邊臉紅一邊作,兩個人有快一星期沒有了,負距離相連的那瞬間,兩人都同時舒服地喟嘆了一聲。
…
事后,梁煙有點臉紅地整理子,把擺拉下去。
再看林,他除了襯衫解開了幾顆扣子,以及子拉鏈拉開,不仔細看,只當他慵慵懶懶靠著椅背在休息。
梁煙見他角勾著笑看,問:“想什麼呢?”
林心好得沒法形容,說:“想來支事后煙。”
梁煙白他一眼,提醒他,“你戒煙了朋友。”
從林上下去,瞥了眼林的子,臉更紅了。
林笑,拉上拉鏈,起說:“等我,換條子,然后出門吃飯。”
梁煙:“……”
七月份的一天,林到敘州出差,說好三天回來。
雖然只有三天,但梁煙覺得度日如年,林新語笑,“你現在怎麼這麼粘人?”
梁煙攪著杯子里的咖啡,說:“不知道啊,可能我太喜歡林了。”
“你現在不怕了?”林新語問。
梁煙自從過一次傷之后,就封閉了自己。不愿意再輕易嘗試任何人,但的原則在林這里破了例,全投地上了林,猶如陷熱中的小孩,分分秒秒都想見到對方。
梁煙搖搖頭,說:“如果是其他人,我也許會怕。但是林,我一點都不害怕。”
也不知哪里來的底氣,就覺得林會永遠,就算全世界人都不要,林也不會丟下。
林新語很。梁煙和林的,是一路看過來的,看著他們倆從相識,相,再到分離,又看著他們和好,更深地去了解彼此,去彼此,走到今天終于要有人終眷屬。
微笑,真誠地說:“小煙,祝你們幸福。”
梁煙笑著點點頭,激道:“謝謝表姐。”
下午的時候,林就回來了。梁煙到機場去接他,兩人見面,徐知南和李洲識趣地自退避三舍。
梁煙笑,上前拉住林的手,忽然問:“林,去領證嗎?”
林愣一下,“現在?”
梁煙眼睛亮晶晶的,點頭說:“對。趁著現在民政局還沒下班。我帶了我們倆的戶口本。”
林笑了,握梁煙的手,說:“先別急,我晚上還有話跟你說。”
“什麼話?”梁煙有點疑,“不能領完證再說嗎?”
“不,要先說。”
梁煙雖然不知道林要跟說什麼,但很安心,就是莫名其妙地篤定林無論要說什麼都不會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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