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下午,藤井加子剛進學校的劍道館,就被大門五郎住了:“藤井,桐生怎麼沒來?”
“不知道啊,我午休的時候去他們班看過,他今天缺席了。”
“我知道他今天缺席了,我問的是他爲什麼缺席。”大門五郎不怒自威,加上他提高了音量,這讓加子了下脖子。
察覺到自己太兇了,大門五郎趕忙放低聲音,同時重複問題:“他爲什麼沒來?”
“我怎麼知道?”藤井加子迴應。
“你不是他朋友嗎?”大門五郎直截了當的問。
“我不是!”加子趕忙否認,“我沒有違反校規!別罰我去洗游泳池!”
“冷靜!校規規定是不能在學校過於親,沒規定不許談。”
“誒?”加子一連意外的看著大門五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誒什麼誒?”大門五郎拍了下加子的腦袋,“我抓的從來都是那些不知道收斂的傢伙,我要是逮著一個的就抓一個,你和桐生早就被停學分了!現在說吧,他爲什麼沒來?黃金週結束後預選賽就要開始了!”
加子一臉無奈:“我真不知道,因爲我真不是他朋友。”
大門五郎愣住了,一臉懷疑的盯著加子,彷彿加子剛剛說了什麼荒謬的事——比如火星人侵了之類的。
加子一臉尷尬,不知道說啥好。
大門五郎憋了幾秒,疑的問:“爲什麼不是啊?你們不是天天膩在一起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我還不是,但是反正就……還不是。總之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沒來,學校沒有打電話去他家問一下嗎?”
“他家只有他和他妹妹,白天不會有人的。如果他生病了臥牀在家,可能並不能起牀接電話。”大門五郎嘆了口氣,“這樣,你下午不用訓練了,去他家看看況吧,出事了就不好了。
“到了他家裡用他家的電話打給學校,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你知道他家在哪兒吧?”
藤井加子點頭。
大門五郎忽然打趣道:“看來你連桐生家都去過了,竟然還不是朋友嗎?”
藤井加子沒法回答,直接掠過這個問題:“那我回去了。”
“嗯,去吧。記得買點探病的東西。”大門五郎說著對加子揮揮手,然後就向劍道館裡正在做準備運的劍道部學生那邊走去。
加子悄悄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拿著今天還沒從布袋裡拿出來的竹刀屁顛屁顛的跑走了。
大門五郎看了眼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這分明就是嘛,小孩子騙得了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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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馬這邊,見到大原專務之後沒多久,和馬就意識到,這位專務本不想管自己這破事。
專務的太極水平那是相當的高,和馬跟他之以曉之以理,到最後人家半個有用的字都沒說,全是套話。
關鍵和馬還不能發飆,因爲人家堂堂專務,專門分了那麼長的時間聽一個高中生叨叨,還全程保持一種和藹平等的態度,這時候和馬發飆立刻就理虧了。
一個半小時下來,和馬自己決定撤了,他怕自己繼續下去忍不住會手打這個油鹽不進的“笑彌勒”。
——媽蛋,武力上不曾輸給極道,結果被一個日本“前浪”的釘子給得頭破流。
和馬越想越氣,越氣越想給這貨一掌。
千代子看出來和馬快炸了,死死的住和馬的右手,不讓他用鐵掌來修正這專務的笑臉。
直到兄妹兩人被專務送出辦公室,千代子才鬆開和馬的手腕。
“媽的,這幫混蛋。”和馬咬牙切齒的說,“怕是遷移部的業績,也要算在這專務的功勞裡。”
這時候小笠原先生正好迎上來,聽到這句他低聲音說:“遷移部和大原專務不是一個派系的,你們別說。但是這個事,我們真的已經鞭長莫及了。收購道場的幾千萬資金,憑我們部門肯定拿不出來,要走總公司財務的,現在財務那邊絕對不會給我們批這筆款子。”
“所以,我們沒辦法了?”和馬有些不死心,問道。
小笠原先生掏出手絹了汗——住友建設作爲大公司,本社當然有中央空調,小笠原額頭也沒看見幾滴汗,和馬推測他汗應該是因爲心理作用。
“沒有了。”小笠原先生說,“至我這邊,是真沒辦法了,不過我覺得你可以找律師。優秀的律師應該能迫遷移部給出至不低於市場價的收購價,特別優秀的律師甚至能讓他們溢價。”
和馬正要回答,小笠原先生又補充了一句:“可是你們要小心,遷移部好像和那個谷中律師事務所有合作,那是最近新興的律師事務所,很有手段,也……”
小笠原先生沒說下去,但是和馬看他的表,猜到了七分。
無良公司,無良律師,還有極道,壞東西們勾結到一起,欺孤立無援的孤兒兄妹。
這開局,夠網文。
和馬腦袋裡又掠過好幾個選項,比如去找銀行貸款,這個年代日本銀行發貸款隨意得一,本不在乎什麼償還能力什麼壞賬率。
但問題是,和馬纔是個高中生,日本的銀行放貸再隨意,也不可能給高中生貸款。
就算和馬拿出了什麼很有賺頭的創業項目,他也得讓銀行的保安肯放他進去才行。
就算銀行保安肯放他進去,銀行的投資經理們也肯定不願意浪費時間聽一個高中生嗶嗶。
願意見一個高中生的大原專務,可是異類中的異類。
和馬嘆氣,向小笠原先生道別:“我先走了,今天麻煩您了。”
“不客氣,我就不送了。”小笠原先生向桐生兄妹倆鞠躬,然後目送他們離開。
和馬和千代子前腳剛走,專務的辦公室門就開了,大原專務探出頭看了看外面,然後對小笠原先生做了個“進來吧”的手勢。
小笠原先生立刻進去。
“你在想什麼?”大原專務劈頭蓋臉大喝一聲,“那可是剛剛把遷移部的伊藤君打重傷的暴徒!你不應該約他到公司見面,萬一他發起火來砸公司怎麼辦?你應該帶他去咖啡館!”
小笠原先生低著頭,這樣大原專務就看不到他的表了,他大聲回答:“非常抱歉!”
幸虧大原專務看不到他的表,不然被專務發現他“同暴徒”,一定會被狠狠的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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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馬一言不發的搭乘電梯到了樓下,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該怎麼賺自己的第一桶金。
貸款走不通,賣掉道場賣不出錢,難不真的開始招學生從頭經營道場?
可是自己連個流派免許皆傳都沒有,本招不到學生啊。
難道只能老老實實考名校,用劍道混名校的獎學金讀完四年制,然後進社會爲人生勝利組?
日本這邊社會固化嚴重,階層躍升困難,但相應的,考大學這個鯉魚躍龍門的機會,跳過去了就真的會原地昇天。
但是日本也不是所有的大學都能讓你完躍升,大部分二三流大學沒用。
而且日本的大學本來就魚龍混雜,一大堆在中國算大專和技校的學校,在日本也算是大學。
在日本通過考大學進行階級躍升,特指考名校。
比如想爲律政英或者進警察系統,就考東京大學。
想爲外家或者外語方向的專業人士,請選擇上智大學。
等等等等。
和馬尋思,自己會劍道,有劍道外掛,那麼考東京大學然後進警視廳是個不錯的出路。
還能順便教訓那些惹了自己的極道,找到機會也許能給伊藤友作穿小鞋。
正想著呢,突然有人迎面走來,向桐生兄妹打招呼:“兩位好,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兩位。”
和馬擡頭,發現說話的是個大叔——一看就覺很像是偵探或者刑警的大叔。
然後大叔真的掏出了警察手冊,向和馬展示日本警察的櫻花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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