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臉僵的姜回話,姜衫死死的掐住氣的發抖的手心,收斂起臉上的怒氣,努力的出溫和禮貌的笑容來轉向校長,態度倒是很尊敬,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校長是同流合污的一般。
“您是一校之長,會這樣破格的理事,肯定是有什麼的,我相信能做校長的人一定是人品貴重,絕對不會刻意去針對哪一位學生,畢竟如果鬧出來捅到教育局,對您的聲譽也不好,姑姑一時間想岔了,把家里的齷齪事鬧到學校里來,竟然差點害了您也到牽連,真是抱歉。”
校長本想先糊弄過去和稀泥的話就這麼又咽了回去,姜衫這話說的可耐人尋味,聽著是替他開把他捧得高高的,那話里的威脅卻是個人都能聽出來。校長又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置事外的秦政委,眼睛閃爍的含糊的“嗯”了兩聲,終于徹底放棄了想要上去幫忙的心思,學校也是要名譽的,他再貪財,也不能冒著這麼大的危險。
校長瞪了一眼姜,心中暗怒,竟然騙他!姜事先可從沒說過姜衫不知的,他本來是以為這是家里人走后門想辦個休學呢,校長心里有些后怕,這事兒要是辦了,照眼前這學生剛烈的樣子,真鬧起來第一個牽連的就是他!他怎麼可能因為眼下這一點的好連臉面都不要了?
秦政委打量著姜衫,眼前這孩從進門伊始就氣勢驚人,理起事來快刀斬麻,直接把所有的事厲害攤到桌面上講,沒有一的拖泥帶水,本就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以這年紀來說,的確是頗為厲害。
書忙拉了拉姜示意不要再說了,如果是在姜衫不知的況下把這事兒辦也就算了,既然被當場抓個正著,姜衫又明確的威脅了會告,再糾纏下去對自己這邊是一點好都沒有的。
畢竟有外人在,姜再怎麼不甘心也不敢當著別人的面就鬧起來,尤其坐在一旁那個男人,一聲不吭,渾的氣勢卻讓人忍不住就心里發怯,被他瞅著,姜心里有點發,這會兒也只能暫時不甘愿的先放下心思。
可只要一想起來哥哥的產全都被這死丫頭給騙了過去,姜就氣不打一來,恨不得當場撕了,這時候不是出氣的時候,姜又只能先把滿腹的怒火憋回去,實在是氣的頭腦發懵。況且辦不了休學,那又要怎麼能讓姜衫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一段時間?
忍了又忍,姜是把所有的火氣都憋了回去,出了些略有些僵的笑來,慈的看著姜衫,“你看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我還不是為了你好為了這個家好,不想辦休學咱們就先不辦,只是你什麼時候回去看看你?正病著,我看不如你這會兒就跟我一起回家一趟吧,你妹妹也想你了。”
姜衫見裝模作樣,也跟著收斂了怒氣,笑的比姜更和煦,“今天還有訓練,我會找時間回去的,昨天還在法庭上中氣十足的對我破口大罵,說這輩子不要再看見我,我也是怕回去了老人家看見我更生氣。”
“怎麼會呢…”
姜衫又一次打斷了姜的話,“更何況,您把替我休學的事兒都干出來了,我還真是怕一回去就再也出不來了,但是您放心,我就是死,也會守好父親的產的。”
姜不妨被姜衫猜中了心思,神慌了一瞬,余又瞥見校長和秦政委的眼神都有點奇怪,側頰咬了,“這孩子,胡說什麼呢!”
姜衫笑道:“我出什麼事,產也會全數捐給慈善組織,放心,絕對不會便宜了不想干的人。”
書著急的在后面又拽了拽姜,再次示意不能再多說了,多說多錯,這會兒可不是跟姜衫談事的時候!
姜被搶了產,過來找場子又制,心里憋氣的厲害,湊近了姜衫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還真就不信,你這輩子都不回家了!”
姜衫笑的堪稱森然,“我自然會回家的,但是我家就是我家,我倒是不知道,你說的家又是哪里了。”
姜被姜衫這句話激的腦子最后一弦兒也徹底斷了,眼一紅,一掌就朝著姜衫的臉上狠狠的甩了過去。
“夠了!”
姜的手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一道蠻橫的力道在半空中猛地攔了下來,小臂上頓時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
姜痛呼一聲,秦政委毫不留的把的胳膊甩到了一邊。
“先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再撒野,要打要鬧回家去,這里是學校,不是你們放肆的地方!”
秦政委上的軍裝熨燙的沒有一褶皺,凌厲的眉眼瞥向姜衫,“不是上課時間嗎,還不趕快回去!”
姜衫知道這是在幫自己解圍,抿頷了頷首,低聲道謝后,看都沒再看姜一眼,轉就出去了。
姜抱著小臂,立時就想發火,但是對著秦政委那張含怒的臉又不敢,況且這人看上去實在是強壯,對著那樣一雙威嚴含怒的雙眼,姜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再敢撒野,眼前的男人絕對會毫不留把自己扔出去。
“走吧。”
書忌憚的看了眼秦政委的肩章,小聲的對著姜說道,抹了抹汗,率先開始往外走,姜從來都是個欺怕的,這會兒滿肚子的怒氣早被秦政委突然的發火給嚇到了九霄云外。校長都對這人敬著,自己自然更是惹不起,姜沒敢再多說話,灰溜溜的跟在書后面也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以后,面對著剛才的鬧劇校長顯然有些尷尬,著手看著一直坐在遠的秦政委,“政委,您看…今兒個真是讓您笑話了,學生不懂規矩…”
“唔。”秦政委眉眼間的不悅依舊沒有褪去,一語雙關道:“不懂規矩的可不是這位學生吧。”
校長額頭上頓時滲了些冷汗,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再盯著剛才的學生了,萬分后悔自己輕忽著在秦政委在的況下理這些事,可秦政委一向是不多管外事的,這次怎麼…
秦政委站起來,穿著軍裝的他子筆,強壯而高大的形看上去很魁梧,即使已經年近四十,除了更加沉穩,歲月在他俊朗的臉上卻幾乎沒有留下毫的痕跡,走出辦公室前,秦政委出其不意道:“剛才那個學生,什麼名字?”
校長汗,忙道:“姜衫,姜衫。”
姜衫…
秦政委沒再說話,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走了。
書回去后把事原原本本的給劉天擇匯報了一邊,劉天擇沉思良久,“這個姜衫的,可沒有姜說的那麼單純無腦啊,這孩年紀輕輕,手段倒是老練狠辣,像是能料準咱們咱們下一步想要做什麼一樣,每次的時間都卡的恰到好。”
書點點頭,“的確,這一步步棋走的,看上去毫無章法,怎麼每次都絕逢生,明明已經是勝券在握的事了,不但設計著拿走了一半的產,竟然哄騙的老太太把另一半也給吐了出來!這心機實在是有些重。”
劉天擇眉頭鎖,“你今天見,什麼覺?”
書道:“該怒的時候怒,該從容的時候從容,表現的看上去似乎是弱勢,可想對出手卻沒下手,棘手的很。”
“嗯,上次派去的律師也是這麼說,開庭的時候話不多,卻輕易的取得了法的同。”劉天擇嘆了口氣,“姜也是,心急了些,做的事太痕跡了,低估了這個小丫頭,咱們也明顯是輕敵了。”
書搖搖頭,“并不全是姜小姐的原因,這一系列事可都是在幾天之發生的,那個姜衫明顯是早就準備充足,為的就是要打這邊一個措手不及,一點反應和應對的時間都沒留給咱們。我瞧著,像是知道咱們會手,才這麼雷霆萬鈞的出手,要是再拖上兩天,況可就由不得了。”
劉天擇倒不急,意味深長道:“沒事,拿走就拿走吧,一個小丫頭…”
書也跟著笑了起來。
只是姜這回顯然委屈的不得了,劉天擇最近對姜疼的很,想到姜對自己的小意婉轉就心疼起來,暗道得好好哄哄,可別被個小丫頭氣壞了,他總是會替出氣的。
姜從學校無功而返,回到家里惱的砸了一堆的東西,砸完捂著額頭直,周老太太勸又不知道該怎麼勸,遇到這麼大的變故,也心慌慌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媽,你們東西收拾的怎麼樣了。”
姜自己氣了一會兒,也知道這樣干等著生氣沒用,“收拾好了咱們這會兒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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