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蟄伏都是為了之后的反撲，這一點姜衫一直貫徹的非常徹底。

前一陣子拿到霍白給的合同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找了李北方來擬文件。

霍 白給的是幾個新型的文學網站的出版合同，現在網絡文學的競爭還沒有十年后那麼大，幾個大些的網站也不是很能引起人們的注意，綜合來說以紙書閱讀為主。因此 現在所有人都想不到僅僅在一兩年后，這些看似不起眼的文學網站會發出多麼強大的生命力，霍白認為這些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一連把幾個跟主流網站的榨式出 版合同全權給了自己，恍惚間回憶起上一世網絡文學的轟的姜衫卻立刻想出了把出版社從泥沼中解救出來的辦法。

姜生去世后，越發嚴峻的競爭已經快把姜衫持的冰心出版社的無生存了，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手頭拮據這樣樣子。

李北方有些不能理解姜衫的做法。

“你說的幾個網絡寫手現在本不能創造出一點價值，為什麼想要聯系上這些人簽出版的合約？走出版并不是一個容易的事，你不找那些有名氣的著作人，找這些人做什麼？

姜衫淺笑，“不用擔心，有人簽合同了嗎？”

李北方還在喋喋不休，“你手里有了霍白的合同幾乎已經等于拿到了他們的賣契了，為什麼還多此一舉的重新擬了新的寄回去，這樣的好事他們哪里會拒絕，本來就不是專業的…”

李北方絮絮叨叨的很久，姜衫一直沉默的聽著，也不打斷他，知道他沒辦法理解自己的作為，也知道他說這麼多也是為了好。

只是未來幾年中，這些寫手聲名大噪，霍白的合約本就不能束縛他們，連都曝了多次，從網站單飛出來，用稿酬付足了違約費也不是一起兩起了，不在他們式微的時候籠絡住，以后更沒機會了。

需要更嚴謹的合約來籠住這些人，李北平抱怨的再多，筆下工夫卻無比厲害。

李北方見姜衫不聽他的勸，只能不甘不愿道：“按你說的已經有人簽約寄了回來了，落點的一世長安和水域無邊，還有個的貓小妖和琥珀小南，其他人還沒消息。”

姜衫松了口氣，李北方說的這幾個在一兩年都是紅遍全國的知名寫手，在網絡文學的影響力大的驚人，創造的額外價值更是令人咋舌，后來都自己出去開了工作室，標準的搖錢樹，名后再想出他們的書，就需要出版社掙破了頭了，顯然現在的冰心出版社并沒有這樣的實力。

李北方又嘮叨了一句，“我看了他們連載的書，一個個的…倒不如多看些茅盾文學獎的書籍，那些有哲思的…”

“好了。”姜衫有些無奈，“你接著再聯絡上一些，我給你的那些名單，能簽的越多越好，以后你會看到效果的。”

李北方只能停了話頭不再去勸，他畢竟不是做這一行的，連出版社的第二大東陳如風都被姜衫說服了，他再多說也的確沒什麼用。

姜衫又給陳如風打了電話，商量了先出哪一批人的書，陳如風怕有風險，出版社的年底分紅姜衫就沒，全放在了出版社做流資金。

“陳叔，現在也沒別的法子，你就信我一次，這一批效果會很好，不小小看快餐文化，你接的出版經驗比我多，應該也看到了其中的潛力。”

姜衫跟陳如風談過很多次，陳如風雖然覺得這番折騰實在是冒險，但畢竟姜衫是第一大東，提出的建議他也不好總是反駁，因此雖然心里不報太大的希，也還是只能任作。

忙完了所有的事，天已經黑了。

吳銘又發來了視頻，他本來是準備跟姜衫說些招募到的舞者的問題，結果一看到姜衫的神就頓住了話頭。

“心不好？”

姜衫一怔，笑呵呵道：“沒有，怎麼這麼問。”

吳銘對著面上笑呵呵的姜衫瞧了好幾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中突然劃過了某種擔憂的神，卻并沒有再問下去，不聲的轉移了話題。

秦亦灝到底也沒有等到姜衫的電話，姜衫不肯跟他一起去參加訂婚宴，說要去也只是空話了，發送的請柬是有數的，白岐不會傻到給姜衫發，楚明更不會，秦亦灝知道姜衫是不會參加的。

景天正在逐漸的擴張，秦亦灝忙的分乏，上飛機前秦亦灝還在跟姜衫打電話。

“你不要一個人總是胡思想，如果覺得四年的時間太長，想要提前訂婚也可以，等我回來了商量，我忙完這一陣帶你出去散散心，別總是悶著自己，我會心疼的。”

秦亦灝即使說著話的時候也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他邊沉聲安著姜衫邊過安檢，秦烈拎著行李在他后站的筆直。

那邊姜衫不置可否的“恩”了一聲。

秦亦灝勾了勾角，冷峻的臉上一雙狹長的眸子終于出了三分溫，低聲道：“我要出去一周，別太想我。”

掛了電話，秦亦灝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秦烈恭敬的接過手機放好，亦步亦趨的跟在后。

而此刻本應該在京都的吳銘正面溫和的看著剛從房間里走出來的姜衫。

“怎麼樣，服還合嗎？”

姜衫看著吳銘的表充滿了謝意，“你的眼很好，只是…你從哪里弄來的白家請柬？”

吳銘俊秀的臉上掛著淺笑，并沒有回答姜衫的話，“希一件漂亮的禮服足以說服你陪我參加這場訂婚宴，畢竟我在s市沒有別的朋友，你拒絕了我，我就要一個人去了。”

姜衫心中有些，神復雜的看了眼吳銘，半晌才輕聲道：“謝謝你。”

一向著休閑的吳銘今天卻穿了一筆的西服，他的存在極強，驀然改變的裝扮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很多，五明晰，氣質懶散卻雅致，整一個名門出的翩翩貴公子，看上去倒讓姜衫有些陌生了。

吳銘遞過去披肩，“是我該謝你才對，當然，前提是你同意我的邀請。”

卻是連幫忙都不肯讓人到突兀，這樣的人又怎麼能讓人心里生出來惡，姜衫朋友不多，也許開始的確是在刻意的接近吳銘，這一陣子吳銘默不作聲的鼎力相助卻讓逐漸的接了他這個人。

這樣的吳銘倒讓姜衫有些猶豫了。

“你…我知道你想幫我，但是很多事你并不知，我怕會牽連了你，訂婚宴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還是…”

吳銘搖搖頭，“沒事，這樣的事還不至于能牽連到我，你不要顧忌太多。

姜衫還想再說，吳銘突然溫和道：“聽說過水西家族嗎？”

姜衫驀地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