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玉研是一個很會講究說話技巧的人，直接從姜衫抨擊的出開始手，無奈的緩聲把姜衫的話增一點減一點的說了出來，話還是原話，也都是由姜衫說出來的，只是換了語境，換了先后順序和說這樣的話的原因，就可以顯出主人的咄咄人和盛氣凌人來。

兀自敘述著的萬玉研并沒有發現，越是說，秦戰越是沉默，握住方向盤的大掌也在逐漸收，等說到姜衫氣勢洶洶的警告離秦亦灝遠點的時候，秦戰的眸已經深濃到了極致。

“小萬。”秦戰突然開口打斷了正說個不停的萬玉研。

萬玉研見秦戰半天沒有反應心中也是忐忑，這會兒見他總算開口說話才松了一口氣，忙回道：“怎麼了？”

秦戰的聲音聽不出來什麼緒，他并沒有回應關于姜衫的話題，而是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你這一段時間有去過秦家嗎？”秦戰沉聲問道：“或者說，你最近見老爺子了嗎。”

萬玉研的眼睛猛地閃爍了一瞬，想要去看一眼秦戰的臉，可剛抬起頭，就對上了秦戰毫無表的眸子，萬玉研眸一閃，忙低下頭來。

“你為什麼這麼問？”

秦戰沉默，車里的氣氛逐漸變得迫起來，車子依舊在不快不慢的向前行駛，封閉的車廂里卻抑的讓人不過氣來。

半晌，萬玉研終于撐不住，努力的維持著鎮定答道：“前兩天去了一趟，陪著老爺子說了一小會兒話就走了，有什麼問題嗎？”

秦戰又看了一眼，慢條斯理道：“說說吧，你們聊的什麼。”

如果說剛才在敘述姜衫和之間的會話的時候，萬玉研的表現是喋喋不休又言之鑿鑿的話，秦戰問到的和秦老爺子之間的談話，萬玉研敘述起來則要簡短的太多了，秦戰越聽臉越沉。

萬玉研顯然也意識到了秦戰緒的不對勁，突然就有些坐臥不安起來，當初的安排不過是想要敗壞姜衫在秦老爺子面前的形象，放這樣一個和秦戰關系太過親的人在秦家對來說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也沒想到秦老爺子最后會是那樣的反應…

只是做的至極，秦戰絕對沒有發現的可能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