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100關,不喜歡用道,就是純粹翻著找,“等你自己有了小孩你就知道了,開門這種事,有鑰匙就能做,還用當媽的親自手麼?”
白錚現在一聽到“小孩兒”三個字眼皮子就跳,他趕道:“媽,爸上次好像你不要離屏幕這麼近的。”
胡小冉:“管好你老婆就行了,不用特意管別人老婆。”
白錚眉頭微聳,丈母娘如此高深的覺悟,他已經領教六年了,他甚至一直覺得自己其實沒有丈母娘,胡小冉應該是梁笑笑的妹妹之類,而且應該還是90后。
梁墨不在家,胡小冉是不會做飯的,一直在玩“找你妹”,頭也不抬,直到梁笑笑掏手機準備給自己老子打電話,才趕把手機扔回房間充電。
梁笑笑也不做飯,只有白錚做。
白錚簡單燒了五菜一湯,一家人就坐下來吃飯。
胡小冉這個一直埋頭吃飯的人,突然抬頭看著自己兒婿:“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白錚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眼睛看向側,梁笑笑眼皮子都不抬,“你管哦,反正我生又不是你生。”
胡小冉皺了皺眉頭,放下筷子,“其實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但你們結婚都六年了還沒有孩子,我最近老是忍不住想,是不想生,還是生不出來。”
白錚一口菜就噴了,梁笑笑一筷子掉在地上。
胡小冉繼續看著他們道:“如果真有病那要早點看啊!如果沒病,就當我胡說的。但你們結婚時間確實長的了,也別怪我多,今天梁墨同志不在,我就問一句,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要孩子?是你們兩個當初都不想要,還是怎麼?”
梁笑笑張了張,剛想開口,白錚道:“媽,是我當時不想要孩子的,你也知道我事業起步沒多久,如果要的話,我怕沒時間照顧笑笑和孩子。結婚的時候我就和笑笑商量過的,五六年之不要孩子。”
胡小冉哦了一聲,表示了解,眼神投向自己兒,挑了挑眉頭沒說什麼。
吃完飯之后梁笑笑洗碗,白錚陪胡小冉玩游戲,到下午一點多的時候胡小冉要和姐妹出去逛街,讓他們夫妻兩個火速滾蛋。
梁笑笑和白錚下了樓,在樓道前面雙雙停住,梁笑笑拎著包轉頭,白錚也側過。
“說吧,”白錚掏出煙點了一,散漫的眼神看向周圍,但沒有看梁笑笑:“為什麼當初說五年之不想要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8
梁笑笑看著周圍小區里的綠化帶,有點心神不寧:“單不好麼?有小孩兒就是束縛,我不想要,沒有理由。”
這次白錚沒有說話,他默默站在梁笑笑旁邊完了一煙:“還想離婚麼?”白錚問道。
“離。”梁笑笑很干脆。
白錚把煙頭丟在地上,腳尖用力攆了兩下,他轉過,雙手扶著梁笑笑的肩膀,垂眸凝視著,眼神銳利而冰冷:“笑笑,雖然你一向做事隨,但我實在想不到是什麼理由讓你不想要孩子。我知道你肯定有原因,你只是不告訴我而已。”
梁笑笑皺了皺眉頭:“人想要材不想生孩子而已,沒有理由!”
白錚松開梁笑笑,突然嘆了口氣,了梁笑笑的臉:“笑笑,你要和我離婚,沒那麼容易的,我是不會同意的。”
梁笑笑表帶著點無奈,近期勞心勞神又讓變差很多,神間也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白錚,雖然這麼說很矯,但是你真的我麼?你要我就和我離婚吧,真的,我覺太累了,這麼多年我越來越覺得我們當初不該結婚。”
白錚愕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有這種覺。”
梁笑笑搖了搖頭,風把額前的劉海吹,用手按住頭發,看著白錚很久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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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很多年之前,白錚和顧茗在一起的時候,為了給慶祝生日,拉著一整個系的男生在生宿舍樓下唱生日快樂歌。
梁笑笑當時就躺在床上,聽樓下鬧哄哄的靜和轟轟烈烈的表白加歌聲,當時一邊抹眼淚一邊就像想,這個男人怎麼能那麼殘忍呢,他明明知道自己和顧茗一個宿舍,怎麼能這麼做,好像完全忘記有這個人的存在,把驕傲的尊嚴就這麼睬在地上。
當時躺在床上哭得死去活來,卻一聲都沒有發出來,想已經沒有了,不能再沒有尊嚴。
后來顧茗出國,白錚戒毒功后也順利畢業了,梁笑笑沒敢問白錚有沒有忘了顧茗,順理章就和他在一起了。
還記得白錚和表白的那天是個雪天,站在窗口哈氣,在落地窗上畫了幾個豬頭,白錚就站在的后,安靜的看,然后說:“笑笑,我們在一起吧。”
然后他們就在一起了。
梁笑笑甚至清楚記得,那天聽到白錚表白后自己什麼特別的覺都沒有,他們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滿地的白雪,皚皚一片。
梁笑笑本來想說“行啊,你要是能把我們小區的雪都掃干凈,我就和你在一起。”但后來什麼都沒說,點點頭就答應了。
想的大約是經不起考驗的,當初步履艱難,如今卻戰戰兢兢。
梁笑笑突然笑了一下,為自己當年的戰戰兢兢覺得可笑,怕什麼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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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笑沒有回答白錚最后那個問題,和他在路口分手。
穿著白的風,戴著蛤蟆鏡,領口拉高,雙手在袋子里。
的姿態驕傲,一步都沒有回頭,白錚就那麼看著的背影。
終于他不得不承認,當初那麼他黏他的人,如今卻沒有留在原地,有如此高傲的姿態,當年也曾獨獨為他留守了那麼多年。
白錚心里一麻,四肢百骸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疼痛,如今他是真的不明白,守了那麼多年,現在為何卻突然轉要走。
是因為顧茗和那個孩子麼?白錚的眼底閃過一狠戾,抬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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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白錚接到了梁笑笑一個電話。
梁笑笑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漠然道:“很多年之前我以為自己會你一輩子,就算不和你在一起,我也會一直你,我一直以為這種東西會像寶石一樣永恒。不過最近我才想明白,我大概真的不你,我們結婚六年,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不你了。要不要和我離婚都隨便你吧。”
梁笑笑說完就掛了電話,手機扔在地上。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人的來的早,有些人的來得晚,于是便只能錯過,或者在一起之后分開;梁笑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白錚了?最早大概就在六年之前。
見證了白錚的瘋狂,目睹了他在青年時代沖而絕的,看到他和一個人在一起后變得那麼瘋狂,瘋狂得甘愿為顧茗做那麼多事。他明明知道那些事很不好不應該做,但他還是做了,那麼毅然決然毫不回頭。
那是梁笑笑這輩子最灰暗的時期,的在自己的努力中好不容易生發芽,最終卻被白錚的一次次斬斷枝葉。
白錚大概已經忘記自己當年的樣子了,但梁笑笑永遠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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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之后梁笑笑開始正常上晚自習,去年期末那段時間誰都沒有理,每天一個人上課看書吃飯,期末考試之后竟然還拿了獎學金。
梁笑笑想生活不過如此,也不過如此,放下了好像也沒什麼熬不過去的。
拿著一本高級財務管理,咬著筆頭看里面晦難懂的概念,手機震了一下,沒有管,一直等自己把那個概念看明白了才掏出手機。
【我們在實驗室頂層,你不來看看麼?】
是顧茗。
梁笑笑冷笑一聲,把手機塞了回去,繼續看書。
以前覺得顧茗和自己大概是一類人,背景深厚長得漂亮,憑自己的水平考上大學,們有很多共同話題,一樣去過很多地方,買服買鞋子的眼都差不多。
現在,甚至挑男人的眼都一樣。
不過有一次顧茗挑釁的在宿舍和說:“不是我纏著白錚啊,是他死氣白賴纏著我,我又沒有求他。”
那種高高在上的口氣,那副不以為然的神態,尤其在說到“死氣白賴”四個字特意加強的語氣時,梁笑笑忍不住就想到自己以前圍著白錚轉的傻樣。
梁笑笑之后看到顧茗就當空氣,然而顧茗時不時就發個短信打個電話挑釁一下,如同一個姿態傲然的勝利者在炫耀自己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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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笑又看了一會兒書后,起去二樓水房接水喝,手機又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白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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