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兆就想不通了,這人的大腦構造到底是怎樣的麼,又不是懷孕生孩子個什麼心啊?
梁笑笑跟著葉兆回車上,關上門之后把包往后車座上一堆,有氣無力道:“浪費我半天的時間,醫生哪怕開一瓶維生素給我也好啊。”
葉兆打著方向盤對邊上人道:“要是沒考上,你怎麼辦?”
梁笑笑惡狠狠轉頭,“我為什麼要考慮自己沒考上這個問題?”
葉兆神如常地幫分析:“你得現在就假設好,如果復試分數線不夠要怎麼辦,進了復試又沒有錄取要怎麼辦。”
梁笑笑想了想,轉頭道:“哦,考不上再考唄。”
葉兆把車開出了醫院,繼續道:“一般學生在考不上再考這個問題上,都不會像你說的那麼輕松。”
梁笑笑:“因為我沒有生活力,你看離婚也是有好的,我這次分了不錢,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葉兆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梁笑笑用一口自我解嘲的口氣說出了這麼一段話,可他卻從剛剛的對話里了解到對于未來生活沒有一個長遠的規劃,雖然他覺得人不用考慮那麼多,但是梁笑笑顯然沒有把再婚這個問題考慮進去。
葉兆在駕駛位上的忍不住朝椅子后面靠了一下,他想敢他們兩個已經“同居”這麼長時間了,這人對自己都沒有一點非分之想的?
葉兆又忍不住自我剖析起來,到底是梁笑笑復習看書之后就太清心寡了,還是他自己的個人魅力不夠,思來想去之后,葉兆覺得,可能兩方面的原因都有。
他開著車,梁笑笑在副駕駛座上嘀咕著,“回家看看我媽?還是去看看我沒出生的小外甥?要不去個腳放松放松。”葉兆的車頭卻突然一個調轉朝著反方向開去。
梁笑笑的在車里來回一晃,嚇了一跳,問道:“去哪兒?”
葉兆:“去山上看看。”
葉兆說的山上是本地一個大湖邊上的一座小島,小島上有山有樹有田有本地居民,還有一個據說香火很旺的寺廟。
葉兆就這麼開車,天帶著梁笑笑過長橋,開上了小島。
這個小島以前梁笑笑還真的沒有來過,不過對岸湖邊有一個游艇俱樂部,梁笑笑很早之前是里面的會員,這個“很早”還真“很早”,可以追溯到剛剛結婚的那段時間。
葉兆停了車,帶著梁笑笑順著山道爬上了山頂的小廟,小廟的香火還旺盛,就算是炎熱的夏季非休息日,里面都有不人,這甚至還是本地的一個旅游景點,不導游舉著小旗子進進出出,甚至還有幾個外國人站在外面。
葉兆在門口買了門票帶梁笑笑一起進去,作為高知份子的好兒,黨的第三代傳人,梁笑笑還真的從來沒來過寺廟,就是旅游都沒有來過,主要胡小冉和梁墨出來玩兒,都不可能帶來這種地方。
寺廟里人很多,從進門的第一個菩薩開始就有不人在跪拜,梁笑笑和葉兆也不拜,就這麼看看,純游客。
威嚴古剎,各佛像或慈眉或冷肅,還有些吹鼻子瞪眼,梁笑笑昂著脖子看著,不得不承認很多人有宗教信仰還是可以能理解的,進了這個地方,好像萬事萬都被阻隔在了這威嚴的佛門之外,唯有這些香火之后高聳矗立的佛陀門執掌這一方天地。
人在這里顯得如此渺小,再高遠的心似乎都逃不了這一方小小的古剎之地,好像如來的五指山一般,凡人如何都逃不開去;于是進了這里,便只能收起自己所有的凡塵之心,虔誠的跪拜祈福,將自己當世間最卑微的生命或者螻蟻。
梁笑笑和葉兆只是看看也不跪拜,四方院落著一游覽后,終于從大雄寶殿走出來,來到了后面燃香的地方,因為香火旺盛,寺院在后面山邊上弄個大火爐子,燒香的人直接把自己的香火朝火爐里一人,跪拜完之后,這次虔誠的祈福就算結束,只等心想事之后再來還愿。
空氣中彌散著一淡淡的檀香味道,雖然是夏天,但山頂依舊是涼風瑟瑟,梁笑笑出來之后和葉兆一起靠在白大理石欄桿邊上吹山風,不知道為什麼,逛過一圈之后,心里有了一種揮散不開的沉淀下的安靜,他靠在石欄上,轉頭對邊的男人道:“你怎麼會想起來帶我來這里?”
梁笑笑已經做好男人說出一堆富有哲理的大白話了,結果葉兆一開口,徹底幻滅了:“我幫你想了個后路,要是實在考不上,還能來廟里出嫁家個尼姑。”
梁笑笑:“………………”
葉兆朝遠深綠的樹林看了一眼,道:“走吧,快下雨了。”
梁笑笑跟著轉,剛好一陣山風吹過,把遠燃香的大爐子里的香火味道吹了過來,梁笑笑抬手捂住鼻子,然而那濃烈的檀香味道還是傳了過來,梁笑笑腳步一頓,朝著香爐的方向看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香味好像勾起了腦子里什麼記憶,覺得悉又覺得好像也沒有什麼。
從山上回來之后,梁笑笑也沒有去G大直接在房間看書,鼻尖還殘留著揮之不去的檀香味道,但這趟小廟之行倒讓心里平靜了很多。
進廟之后不僅見到了各種形態神的佛陀,也看到了各各樣的人,兩鬢白的老人、著考究的中年、穿著大號花襯衫踩著布鞋的普通中年婦人,甚至是有錢的沒錢的,中產階層的無產階層的,梁笑笑回想起那些人,跪拜的人表幾乎如出一轍的虔誠,可就算如此,離開了那寺廟古剎從山下下來了,他們卻有著各自不同的人生。
選擇了什麼路,以后就是什麼樣的人,梁笑笑看書看得暈頭轉向的,有時候確實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看書考研了,好像只是為了考而考。
五指轉了轉筆桿,梁笑笑翻開書本繼續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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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茂苑的這套公寓只有一個衛生間,梁笑笑和葉兆共用,雖然孤男寡同在一個屋檐下,但梁笑笑每天都在看書,等晚上臨睡前洗漱的時候葉兆基本都已經洗完了,所以兩人基本沒有像電影和小說里那種,一個人了服準備洗澡又忘記了鎖門另外一個突然跑進來的尷尬。
但基本沒有,不等于完全沒有。
葉兆守著梁笑笑就好像園丁守著花園里的進行栽培的小花,實在得不行,他為人如此,趁虛而他會,但趁火打劫他還真的不會這麼干,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只要沒有應酬,他晚上基本早早洗漱回房間休息。
他這天晚上十點準時拿了睡去浴室,剛了坎肩,那邊梁笑笑迷迷糊糊的推門進來,看了他一眼,道:“我洗個手。”說完步進來,在水池邊洗手。
公寓這間浴室是外兩間的,中間有個磨砂的玻璃門,葉兆相當自覺得把門拉上,洗手的梁笑笑朝門上看了一眼,嗤道:“你一個大老爺們我一個的,我都沒避嫌,你避什麼?”
葉兆在里面沒吭聲,梁笑笑洗完手甩了甩出去,合上門的時候視線隨意朝前看了一眼,過磨砂玻璃看到葉兆后背上似乎有一刀疤,那疤痕也不知道是太深了還是最近這一年才有的,總之印在玻璃上還明顯的,但梁笑笑也沒在意就關上門出去了,葉兆以前混黑的,上有點傷疤也是正常的。
但梁笑笑這天晚上做了個夢,鼻尖一直殘存著淡淡的檀香味道,在睡夢中一直牽引著的思緒,朝著記憶最深游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37.38
當年梁笑笑把白錚從顧家那個“黑暗的牢籠”里救出來其實并沒有那麼順利,顧家這個盤盈H市多年的老黑窩,也不可能放走好不容易才抓住的白家大公子。
但顧茗的父親顧良經營著的黑道勢力,當時確實是不行了,H市本地聯合周邊城市一起打擊黑道勢力,大陸又不是香港,像顧良這種大蛇頭的存在只會是政/府心里一個必須出去的疤,政/府盯著顧良這里已經很多年了,線人打部多年,計劃正是收尾的時刻,正打算在年末的時候把顧良和他手底下的那幫子人一鍋端掉。
但顧良不愧是這麼多年侵/在當地的頭目,他花了不錢籠絡人心,政/府、公/安部當然都有他悉的人,蛇窩容易斷掉,老蛇卻是不容易鏟除的,顧良也知道自己這麼多年經營的事業恐怕是保不住了,便打算去國外躲一陣子,帶著他的兒和他養了多年的幾個養子,甚至包括了白錚。
他要帶走白錚,白錚和白家是他東山再起的倚靠,他覺得白老爺子那種重重義的人,是絕對不會放著自己孫子不管的,他利用住了這一點,便能乖乖讓白家就范。
只是各人有各人心理的算盤,顧良心里算得準,卻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提前出逃的事竟然被人捅了出來。
那天H市的碼頭上上演了一出電影里才會有的警匪兩撥勢力的對抗,一邊是顧良的人,一邊是端蛇窩的警察,港口碼頭嚴,兩撥人拔槍相向。
梁笑笑那時候想救白錚已經想得瘋魔了,求了葉兆帶過來,就想把白錚帶出來,從初三開始就喜歡白錚,一直喜歡到大學,喜歡到現在,為白錚做了那麼多,本就不能放棄也沒辦法放棄。
求葉兆帶他過來,甚至沒有通知周明非,沒人知道那天嚴的港口碼頭上,梁笑笑竟然去了那里。
葉兆那時候是不說話的,梁笑笑求他的時候,他沉的黑眸晦暗不明的看著眼前漂亮的孩子,最后終于點了點頭,答應帶把白錚從顧良那里撈出來,但有個條件,他在便簽上寫到--事之后,答應我一個條件。
梁笑笑驚喜得狂點頭,抓住便簽本道:“可以可以,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葉兆是趁著兩撥人開槍之前帶梁笑笑上了碼頭,除了存在國外銀行的錢,顧良那時候只帶走了兒、養子、白錚,其他什麼都沒有帶。
葉兆把梁笑笑安置在碼頭一個安全的地方,讓自己的人看著梁笑笑,帶人上了船,雖然花了點時間,但還是功把昏沉的白錚從船上撈了出來。
但撈出了船,卻沒有順利的從岸邊回來。
槍聲想起的時候梁笑笑在碼頭的集裝箱后面聽著,整個人都蒙了,看著的人里有一個人,當時一直按著的肩膀,聽到槍聲響起來但葉兆還沒有回來的時候便按照之前說的,當機立斷要帶著梁笑笑折躲起來,懵掉的梁笑笑被人抓著跑躲了起來,除了那個人,其他人在把送開混戰圈之后便齊齊跑了出去接應葉兆。
沒人知道警察是怎麼會出現的,更沒人料到事竟然發展到了兩方開槍的地步。
梁笑笑在槍聲中過了好幾分鐘才回過神來,等反應過來朝四周看的,發現人都沒了,葉兆手下的人全都跑了出去接應他。
一開始還是很的幾聲槍聲,似乎只是簡單的警告,接著梁笑笑聽到了“轟”的一聲巨響,探出張著,驚愕抖中,瞳孔中印著一大片火海,有人炸掉了港口的一個集裝箱,接著場面便一片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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