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之靳的眸子裡逐漸染上笑意,「好。」
白初落:「你真不困?」
其實是困的,但沈之靳不想閉眼。
白初落想了想,「那你現在是清醒的?」
「嗯。」沈之靳看著。
「問題會如實回答嗎?」道。
沈之靳:「想問什麼?」
白初落掃了眼男人的手腕,他依舊戴著以前的男士手錶,「我送你的表,是不是不喜歡?」
這個問題問好幾遍了。
沈之靳都說喜歡。
現在發燒的狀況下,應該騙不了人,想知道答案是否不同。
畢竟收到的禮,沒有跟送禮之人說不喜歡的道理。
沈之靳回了三個字,「很喜歡。」
白初落觀察他的神,非常認真,不像假話,便順勢追問:「那為什麼不戴?」
生日過去兩個月了,沒見他戴過。
雖然沈之靳的意識不是很清晰,但這點小問題,哪怕無意識,他也能說出一模一樣的答案。
沈之靳示意白初落看他們握在一起的手。
他們都習慣戴左手,本就是人節限定,兩隻表近距離湊到一塊,視覺效果就出來了。
「這是我們唯一的手錶。」沈之靳道。
白初落送的生日禮,他固然喜歡。
但是,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和戴著款的覺。
即便他們不是,照樣能讓他開心。
他喜歡這種覺。
沈之靳的嗓音發啞,發著燒承認錯誤,「你掉我車上的表,我沒弄丟,隻是想借補償的機會,送你禮,不然你不收。」
「手錶買回來我才知道是人節限定,這句是假話。」
「我故意的。」
生了病的人衝起來,什麼都敢說,隻要想到白初落今晚留下來陪他,他的溫度彷彿能飆到四十度。
幾乎不存在什麼理智了。
沈之靳神態有點張,主道歉,「對不起,落寶會討厭我嗎?」
怕生氣,怕不理他了。
白初落其實知道他的後,有懷疑過這點,所以此時心裡波並不大,「原諒你。」
得到原諒,沈之靳的狀態不再那麼繃。
高燒之下,醒著這麼長時間,不疲憊不困是假的。
他子前傾,一隻手抱住了白初落。
白初落沒。
沈之靳靠著的肩膀,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肩窩。
有點。
白初落看出他的倦意,沒再說話打擾,充當了他的靠枕。
沈之靳昏睡前,低語了句,「落寶,晚安。」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聽著耳邊的呼吸聲,白初落突然有種莫名的歸屬。
等沈之靳完全沉睡,才輕輕推開他,讓他躺下,蓋好被子。
坐在床邊,等待藥水輸完,給他拔針,時不時試探他退沒退燒。
……
第二天。
沈之靳醒來,發現白初落靠在床邊睡著了。
他怔了下,原來昨晚真的不是幻覺。
他恢復得差不多,快速下床,彎腰抱起白初落。
這作吵醒懷中的人。
白初落睜開眼睛,無聲盯著他看了幾秒。
他把放到床上,嗓音溫,「辛苦了,睡吧。」
白初落沒睡,側從包裡拿出一個緻的禮盒,當著沈之靳的麵開啟。
盒子裡,是他生日禮的款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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