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欽乖乖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半晌還是沒睡著，一是拿不拿獎的問題，二是他在想，萬一他和李慕的事真的讓人出來了怎麼辦，但哪怕出來了，也不會有去。

可總不能跟李慕一直搞地下，自己是不是應該主出櫃？

出櫃代表著他的事業就此結束，以後沒有導演會請他來演戲的，出櫃代表著……他想起被小刀出櫃氣到發病的師父。

或許自己出櫃，師父不會有那麼生氣。

李慕了他的後腦勺：“怎麼還不睡？”

“我在想……”兩人溫熱的皮相，莊欽在他脖頸呼吸，“我們的電影會不會拿獎啊？”

這麼晚了還沒個電話，李慕猜可能沒戲了。

他倒是很平靜，-幕白天也去打聽了，評審團還在開會，似是難以抉擇，有消息給他，說自己可能會拿一個最佳男主，李慕對這個獎不興趣，自己拿獎來做什麼，他只想讓小鈴鐺拿獎。

李慕著他的耳朵低聲說：“明天不就知道了，乖乖睡了，再不睡你就別想睡了。”

話音剛落，房間電話鈴響起。

莊欽馬上坐起。

李慕開燈，接電話。

是隔壁房間郭導打來的線電話。

“原來真的會塞一封信到門裡啊！！！”電話那頭傳來郭寶箴大笑的聲音，“我以為是假的，沒想到是傳統！！”

因為他們住的酒店並非方酒店，組委會為了不打破傳統，真的是特意找過來，把信從門底下塞進來。

莊欽約聽見了什麼，湊過去仔細聽。

李慕問他信上寫了什麼。

郭寶箴：“哎呀，寫的德文，邱總也是個半吊子，我們就看懂了電影的翻譯名，好像有莊欽的姓名拼音，是不是銀熊啊。不然給你打電話幹什麼？我拿過來給你看看？”

李慕：“別來，拍照發我。”

郭寶箴用手機拍了照片發給他，李慕跳過那些廢話，直接看見了重點。

李慕道：“最佳影片金熊獎。”

“金熊嗎？”莊欽也蒙了。

李慕一出聲，郭寶箴興到幾乎要尖，直接跳起來，“我靠！真的？真的嗎？？？？”

“兩個。”李慕淡定地看著圖片，“還有一個是最佳男主。”

他聽說組委會很難抉擇，以為是在兩部電影之間犯難。想不到評審團糾結的其實是該不該給同一部影片頒發兩個重要的獎項。

但柏林電影節一直都比較任，沒有一部影片只能獲得一個獎項的說法，一個劇組同時包攬三大元的事蹟也曾有過。

李慕看向旁邊豎著耳朵拼命聽電話的莊欽，角有了一弧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