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5.

莊欽反應過來他在指什麼，解釋：“是喝醉了,要是清醒著,話都不敢跟你說。”

李慕：“是嗎？”

“是啊,你看平時跟你​​說過話沒,我們劇組，沒人敢跟你講話。”

“我這麼可怕？”

“不是可怕，就是……”他仰頭靠著座椅的靠枕,眼睛映照著街旁五十的車流燈煌，偏過頭看李慕廓深刻的朗側臉,“你看起來，就很不好接近，至給人的第一印像是這樣的,如果不是跟你一起拍戲,我都不敢跟你講話。”

李慕老調重彈：“第一回見我就把我撞翻了。”

“撞了你我肯定得跟你道歉,要是沒撞你,遠遠看見你我肯定不敢……”莊欽想，若不是意外，他肯定這輩子都不敢跟李慕這種人打道的。

李慕看向他，騰出一隻手在他臉上了。

李慕的手指是溫熱的，指尖的力道很輕，得他發：“哎,你看著路，別看我了。”

“嗯。”李慕把車開出停車場，又去看他醞著兩汪黑水銀的眸子,眼睛很漂亮，臉頰帶著紅，問道：“喝了多？”

“兩杯…哦不，一杯半。”

“多大的杯子？”

“這麼大。”他比劃，“小杯子。”雖然是個不大的劇組，但他還是第一回以導演的份參加殺青宴，很不一樣。在國的劇組，片場就是導演的天下，導演說一不二，無論是演員還是工作人員都很尊重他。

李慕在路邊的藥店旁停了車，莊欽看他開始戴帽子口罩了，問他買什麼。

李慕說買用的。

“那你幫我買個冰淇淋吧？那兒有個超市。”

“好，要什麼味道？”

“要綠豆的，沒有就巧克力。”

李慕開車門：“等我兩分鐘。”

莊欽等了一會兒，過車窗看見他在燈火通明的藥店選購了什麼，然後結賬，接著在旁邊的超市買了雪糕。

李慕回到車上，把冰淇淋給他，是他要的綠豆。

“你沒給自己買嗎？”

“我不吃。”

莊欽撕開包裝開吃，雪糕凍得很，要慢慢才能化，莊欽問他：“你都買了什麼，解酒藥嗎？”

李慕把藥店的口袋丟給他，發汽車。

莊欽打開一看，油、油、套、套、套……

他雙目圓睜，一時無言：“怎麼買這麼多……？”

李慕目視前方的車流，言簡意賅：“用。”

他現在也算名人，出門在外不便，買這種東西，一次就得多買點，降低風險。

莊欽“哦”了一聲，想了一會兒，自己導戲這段時間，好像因為太忙，沒怎麼顧得上他。再一仔細想，好像李慕最近有幾回被他撞見早上在浴室裡自己解決問題，連問都沒問過自己。

好像……自己是不是太忽視他了。

“你要不要吃一點？”莊欽著冰棒送到他邊。

綠豆口味，恰恰是李慕不太能接的味道。

李慕垂眸看了一眼，象徵地了一口：“都給你吃。”

“哦。”莊欽收回去，也不介意上面是不是有李慕的口水，雪糕了一咬就下來，李慕余瞥了幾眼，注視他的作，眼底的火竄了上來。

莊欽做導演，比做演員的時候還辛苦，演員還有的休息，導演卻沒有休息時間，這一個月只放了兩天的假，劇組所有人都放假，他在看素材研究剪輯方案，忙起來就是陀螺，轉不了趴著就睡了，許多次連洗澡上床睡覺都是李慕抱著去的。

李慕看他吃完，就累得閉眼了，油門速度加快，很快就到了家門口。

剛買的別墅是開發商修的樣板間，不合他審，因為買的時候沒那麼多時間去心挑選，也只是湊合住一住，戶三層樓，主臥在三樓上。

李慕還以為他肯定又像之前每一天一樣，沖完澡出來，看會兒鏡頭素材就睡了。

莊欽在淋浴間沖澡，李慕在外面洗手臺漱口，四分離設計互不干擾。

莊欽把上洗得很乾淨了，連腳後跟都得像臉一樣乾淨才出來。

他穿上浴袍，從後抱住了正在刷牙的李慕。

李慕漱口的作一頓，把電牙刷關了，低頭把牙膏沫子吐掉，抓住他環著自己腰間的手腕：“你今晚，真的只喝了兩杯？”

“是一杯半。”莊欽的臉頰抵著他寬闊的後背，很眷地蹭了蹭，“我真沒喝醉，很清醒的”

“我有點熱。”李慕轉過頭去，“幫哥哥下服，乖。”

莊欽到他的釦子，去一顆一顆地解開，手掌從領口，不是很練地往下探。

李慕呼吸漸重，他沒想過莊欽會這麼主膽大，鏡面一片霧濛濛的，他甚至看不清莊欽的臉，不知道他是什麼表，只覺他的作又慢又曖昧，是故意在挑-逗自己。

“不困嗎？”李慕轉過，服完全散開。

“還行，”莊欽仰頭注視他，剛洗完澡頭髮還在滴水，雙眼含著潤的水，象牙的皮紅潤一片，問李慕：“你要不要做啊。”

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又道：“親我一下吧。”

李慕住他的下，低頭吻上去。浴室燈太亮了，莊欽仰著頭，眼睛半閉，有種無意識的順從，甚至是挑-逗，直接張了，李慕舌尖順勢探了進去。

他剛漱完口，清醒的薄荷甜香糾纏住莊欽的舌，李慕抱住他的腰，將他抱至洗手臺上。

莊欽上那鬆垮的浴袍直接掉下。李慕的手掌在他剛出浴、得像綢一樣的皮上凝固，才發現浴袍下面什麼都沒有。

李慕偏過頭在他耳朵上親了親：“今天怎麼這麼主。”

“我一個月沒理你了。”莊欽抬眼，有點不好意思了，“怕…憋難了。”

“眼睛都快閉上了，困這樣，還想著我呢？”李慕撥弄他的睫。

“剛才困，現在不困了。”他雙手搭在李慕的脖子上，人坐在洗手臺上，雙懸空，在李慕的子上蹭了幾下。

李慕被他生又主的撥，眼神更深了。吻他細白的脖頸，鎖骨，肩膀，每一下都親吻出了聲來，一邊吻他，一邊將他抱起，洗手臺是個好地方，但李慕更喜歡床或者沙發，連地毯他都介意。

吻到他腰間的時候，莊欽甚至不吝嗇地發出舒服的哼聲，李慕耳朵一，全都麻了，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畢竟莊欽平日是不出聲的，保守得要命，每回都憋著。

今天卻格外不同，像是又長大一歲，所以知道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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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帝都，莊欽忙著剪輯，閉關了一個半月，全是他親力親為，連他本不懂的特效，他也要旁觀著特效師來完，歷時三個月的拍攝和製作週期，莊欽沒有把短片的片拿給其他人看，只拿給李慕看了，讓他提意見，自己改完，然後發給了曾導。

曾導打開播放，剛看了五六分鐘，整個人都為之一振。

“咦，拍得不錯啊。”

看完後，甚至直接給莊欽打來電話：“你一個人導的？”

“是……我一個人導的。”

雖然有導演助理，但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莊欽自己在把關，他對每一個分鏡都有自己想像的畫面，會嚴格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拍，因為沒有其他導演在現場，也沒有人會干預他，所以拍得無比順利。

“先說劇本，劇本很有創意，改編得不錯。”

“是我用手頭上的本子改的。”

曾導：“自己改的？”

“我改完後，請了編劇老師幫忙改了一些臺詞問題，還請了專家幫忙糾正一些專業上的問題。”

劇本講述的是一個有些不同尋常的小男孩，他從小就沒有朋友，有一顆天才的腦袋，由於智商太高和同齡人玩不到一起，也似乎天生缺乏一些。

父親去世的時候男孩才六七歲，他看上去非常淡漠，甚至沒有掉一顆眼淚，因此也和重組後的家人疏遠，獨來獨往。

後來男孩長大了，去研究航天專業。

一次意外讓他發現自己的一項研究似乎表明能夠通現在和過去。通過特殊的頻率，男主角聯繫上了幾十年前的時空，在那個時空，自己還未出生，父親也只不過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學生……

其實劇本本可以延出很多深刻的涵，但片長只有二十分鐘，莊欽不得不減再減，力求在最短的時間講述清楚整個故事。

曾導做出點評：“畫面、構圖、鏡頭運轉方式，節奏，都很講究，如果你不告訴我，我不會覺得這是一個學生作品，更別說其實是他第一次指導的作品。它很，雖然不那麼商業，但很自然平實，充滿富的，這表明你已經備了為一名電影導演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