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酒,人就有些飄,靠在威哥上說:“我今天……有沒有豔四方?”
威哥和助理扶著他:“有,有。”
白清泉又猛地直起,回頭朝宴會廳看:“沈金臺呢,沈金臺。”
威哥趕把他拉走了。
白清泉回到房間就嗚嗚地哭,助理一籌莫展,威哥說:“喝醉了就這樣,別管他。”
白清泉哭夠了,就躺在床上刷手機。
微博,論壇,吧,抖音,他全都刷了一遍。
看完以後,心略平衡了一些。
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完全被豔的白清泉了,頂流就是頂流,他有一群暖心的小天使幫他控評。
大概加起來算了一下,還是他的好評多。
很多人都在誇他盛世。
他點開一張自己站姐拍的圖,放大了,從眼睛看到,就連結都看了看,很完。
再點開沈金臺的圖看,沈金臺現在連個幫他修圖的站姐都沒有,放大看,五缺點還是明顯的。
就是,好像很人。
不知道他今天晚上抹的什麼口紅,看起來怎麼這麼自然。
明天到片場,一定要打聽清楚。
劉會和網友罵完以後,一肚子氣沒地方撒,纏著絡腮胡幫他出氣。
“你不要胡鬧,”絡腮胡說:“這劇我也是有投資的,鬧崩了我也會有損失。”
“我又不搶男二那個角了,我就是想出出氣嘛。”劉會撒。
喝了酒,臉上帶著紅,長睫抖啊抖的看起來特別可人疼。絡腮胡就問說:“你想怎麼出氣?”
“我聽說沈金臺酒品超差。”劉會著遠在敬酒的沈金臺,咬牙切齒。
這可不是道聽途說,沈金臺以前喝醉過好多次,醜態都記錄在狗仔的鏡頭裡。
沈金臺不知道如今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滿場子轉了一圈,晚宴已經到了後半段,大家開始陸續離開,他也打算回自己房間的時候,忽然遇到了幾個圈大佬。
大佬們主和自己搭訕,於於理都不能怠慢,一激,酒就喝猛了,當下還沒什麼覺,坐了一會酒勁就上來了。
他對付醉意的辦法就是狂喝水,狂喝水的後果就是尿急。好在他還撐得住,沒有當眾走的踉踉蹌蹌。
明星上廁所還是要注意私的,一般的洗手間不能去,得去貴賓區。才剛走到走廊裡,人就踉蹌了一下,走廊裡的服務員趕扶了他一把,這時候忽然從後頭跑過來一個人,笑著說:“給我吧。”
宴會都是明星,所以安保很嚴格,不是有名有姓的是進不來的,倒不用擔心對方是什麼私生飯。服務員見他穿著面,應該也是今天來參加晚宴的貴賓,就把沈金臺給了他。沈金臺扭頭看去,見對方有點面。
“你是……”
“你不記得我了?”那人有些激,聲音都是抖的,說:“前幾天在閻太太的生日宴上,咱們還聊過呢。”
他這麼一說,沈金臺就想起來了。
腳下還有些,他頗有些尷尬地說:“今天喝的有點多。”
“沒事,我扶你。”
沈金臺笑著抓住他的胳膊:“謝謝。”
那人扶著他洗手間的方向走,沈金臺捋了一下頭髮,臉上全是酒紅,眉眼卻仿佛被酒熱給熏染開了,有一種萌的春意……至在扶著他的人面前看著,是一臉春意盎然。
他慕沈金臺真的超久了。
從沈金臺在選秀舞臺上第一次出現,他就覺得這個一頭紅的小鮮,擄走了他的心。
他看著他在舞臺上芒萬丈,也看著他為了男人傻犯蠢,更看到了他失加破產的落寞,如今沈金臺涅槃重來,他真的好高興。
他在接自己的偶像誒!還聞到了他上的酒香。
沈金臺越走越覺得自己腳下虛,要醉酒的覺越來越強烈,腦子都開始迷糊了起來。
據他殘存的理智分析,他這是要醉了啊。
當明星的警覺還是有的,他立馬從兜裡掏出手機來,還沒點開呢,手機就手掉在了地上。
“我幫你我幫你。”對方趕彎腰幫他撿了起來。
“我給……給我經紀人打個電話。”沈金臺不走了,靠在了走廊的牆上。
他如今的酒量是真的不行。
沈金臺打開通訊錄,才想起他如今的通訊錄上加了無數個聯系人,剛看到小糖的名字,那人就抓住了他的手,說:“你喝醉了,我送你去房間休息吧。”
“謝謝,不……不用了。”沈金臺說。
但那人卻不松手,態度不算強勢,但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喝多了。”
其實如果是清醒狀態,沈金臺還真不會反抗,主要對方也不像是私生飯,況且能邀參加閻太太的生日宴,想必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酒店監控安保又這麼嚴格。但他如今喝多了酒,本能意識超過理智,當了多年的公眾人,警惕特別強,直接一把將那人推開,自己靠著牆一屁坐在地上:“你幹什麼。”
那人卻突然上前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沈金臺一驚,立馬又推了一下,那人卻直接抱住了他:“你別嚷,別嚷。”
聽得出十分興害怕。
我曹。
你不說別嚷我還想不起來要嚷呢。
沈金臺剛要喊,那人就捂住了他的,對方可能也是害怕,剛捂住他的,又立馬松開了:“我……我……我就是想幫你。”
“滾!”沈金臺抹了一下。
那人撒就跑了。
沈金臺猛地松了口氣,一松勁,幾乎眩暈立即就上來了。
服務員聽到靜趕就跑過來了,沈金臺了驚嚇,又醉的厲害,誰都不相信,裡嘟囔著:“別……別我,滾,我……我報警了啊……我報警……”
他攥著手機,忽然想起自己剛出道的時候,有次參加選角導演的一個飯局,結果被人下了藥,要不是自己發了狠,差點就落到一個豬手裡。
娛樂圈,他媽的男人都不安全。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不管誰上前來,沈金臺都發酒瘋。
嘖嘖嘖,神經病沈金臺又出現了。
沈金臺忽然覺得特別傷心,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一隻手掩著眼睛,眼淚一直往下掉,臉紅的厲害。
混當中,他的揮舞的拳頭落一個力氣很大的手掌裡頭,那人按住他的胳膊,說:“沈金臺!”
很嚴厲,但是很悉。
他即便醉的厲害,可還是聽出來了,是閻秋池。
是很討厭他的閻秋池。
雖然很討厭他,但很值得信賴。誰都會欺負他,但閻秋池不會。
閻秋池一輩子都不會他,也不會他。
他就老實了下來,松開捂著眼的手。
服了,頭髮也是的,鼻頭是紅的,眼睛也通紅,但眸子是散的,漉漉地看閻秋池一眼,又仿佛很泄氣地垂下頭來,不再彈。
閻秋池黑著一張臉,正要起招呼服務員過來,卻發現自己起不了。
他低頭一看,只見沈金臺的兩隻手,攥著自己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