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太監哪個不是肩弓腰的,為什麼不讓他演的真實一點,像個太監的樣子。”
“咱這部劇走的不是歷史正劇路線,”威哥說:“頭腦的太監怎麼談。為了觀,那肯定要把他往裡表現。不說他了,你今天晚上早點睡,好好調整一下狀態。”
“我等會要去片場看他和周瑛的戲,”他現在已經不自覺學著劇組的人,用劇中角稱呼別人了:“我不是去看他,我是去看小鮮。”
威哥說:“你眼神收著點,別被出來你跟沈金臺一樣喜歡男人。”
白清泉沉默了一會,說:“那我的不是還有把我跟閻總拉CP的,我看大眾反應都還好啊……”
他們還閻秋池為閻婿呢。
“那是拉著玩,賣腐和真腐能一樣,你信不信你前腳出喜歡男人,後腳一堆友全了。”威哥看他有點沮喪,就說:“才二十二,你慌啥,再拚兩年,等站穩了,隨便你談。”
白清泉心想,二十二才是需求旺盛的年紀呢。
可憐他如今天天面對一堆帥哥,心花怒放還要裝作清心寡,嗚嗚嗚。
都怪那個沈金臺。
他現在的人設,基本都是和沈金臺對立的,沈金臺喜歡男人,他自然不能喜歡。
他是高嶺之花小仙男。
高橋去機場接閻秋池,閻秋池下了飛機,回去的路上,才有空看高橋給他發的視頻。
“沒想到沈金臺演戲還不錯,”高橋坐在副駕駛上,回頭報告說:“導演還給他取了個外號,沈一條。”
察覺閻秋池抬頭,他就解釋說:“他的鏡頭都是一條過。”
其實看手機拍的視頻看不出什麼來,現場很嘈雜,鼓風機一直吹個不停,打的,收音的,攝影的,烏一堆人,沈金臺站在裡頭和白清泉配戲,現場的聲音也聽不大清楚,不過看起來像模像樣的。
“晚上是誰的戲?”閻秋池問。
“晚上是重頭戲,”高橋有點興:“沈金臺和鄭思齊的床戲!”
閻秋池沒說話,屏幕的亮照著他的眉眼,影之間,五更顯深刻。
他昨天晚上做夢了。
居然夢見了沈金臺。
夢裡頭他抱著渾汗氣的沈金臺,手著不該的地方,懷抱裡是一種詭異的滿足。
抱著一個人的滿足,他從未有過,所以夢裡的覺也是虛的,似真似假,像是沒有撓到實,心更無從安放。
這種況下,他還要去看今晚這場戲麼?
閻秋池是個理智的人,他很理智地分析了一下他昨天晚上做的這場夢。
他覺得是他平時太克制自己了。
他有很嚴重的皮癥。
皮癥嚴格來說算心理問題,顧名思義,就是格外皮的接,尤其是不著寸縷的摟摟抱抱。有這種心理的人,卻會有兩種極端表現,一種是特別喜歡接別人的,一種是特別抗拒,一向自律的閻秋池,顯然是後一種。
因為怕自己沉溺,也於讓這種嗜好被人探知,所以更為克制,抗拒與人接。
他不該去抱沈金臺的,他抱了沈金臺,醉了的沈金臺綿綿地在他懷裡,便勾起了他抑多年的。
無關和,只是單純的生理需求在作祟。
他解開領口的扣子,看了一下脖子上的咬痕,已經淡的快要看不見了。
如同沈金臺上的紋。
“閻總,您是回家還是……”
“去片場。”閻秋池說。
路燈的過車窗照進來,閻秋池坐在黑暗裡頭,唯有脖頸和膛有亮,的結上下了一下,堅毅的下沒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