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了對面哪神經,祈文紹低斥︰“你跟你媽一樣,都是怪!”
與此同時,祈言手一,刀劃在了手指上。痛通過神經,蜿蜒到心髒。
連著滴了兩滴在地上。
通話被掛斷。
祈言盯著自己手指上的傷口,有些出神。
跟媽媽一樣的……怪嗎?
直到外面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放下水果刀和紅霧果,祈言轉去找陸封寒。
新聞畫面里,軍方戎裝筆的發言人正在接記者的采訪,被問及反叛軍時,發言人嚴肅道︰“兩天前,反叛軍狙殺目標排行榜再度更新,名單被發布全網,這是對聯盟的持續挑釁!軍方誓必保證目標人員的生命安全,阻斷反叛軍的險圖謀……”
見祈言從廚房出來,陸封寒挑眉︰“剛剛在干什麼?”
“我傷了。”
陸封寒眉瞬間皺。
從樓上下來,他沒有發現打斗的痕跡,除了剛剛的水流聲,也沒有聽見任何靜。而他站的地方,和廚房不過幾步遠,他不相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襲擊祈言。
他還沒有這麼無能。
“誰傷了你?”
祈言把傷的手指遞到陸封寒面前,陳述事實︰“削水果,水果刀傷了我,需要包扎。”
“削水果?為什麼不用家務機人?”陸封寒順口問了句,一邊皺眉看著祈言遞來的手。
手很漂亮,像陸封寒以前上學時見過的藝雕塑,骨節勻稱,白得像霜,縴長的指尖上,有一道細小的口,紅得莫名刺眼。
難得遲疑,陸封寒不確定地問︰“包扎什麼?”
祈言奇怪︰“流了,要包扎。”
陸封寒終于聽明白了,並對之前祈言說的“隨時會死”的程度表示懷疑。
流的傷口需要包扎,他知道。
可是,這特麼也能傷?再眨眨眼,都要愈合了!
見祈言看著自己,頗有些眼的,想起自己剛剛簽下的合約,五百萬星幣的年薪,陸封寒妥協︰“藥和繃帶在哪兒?”
祈言︰“那個櫃子,右邊第三個屜。”
拿藥原本是家務機人的事,祈言似乎不喜歡用機人,正好陸封寒長年待在前線,跟著星艦在太空飄來去,沒有這麼好的福利,能分配一臺家務機人,也很習慣什麼都親力親為。
屜里藥非常全,常用的不常用的,連瀕死搶救的藥都有幾種,再加上樓上臥室那臺治療艙,陸封寒想,這人就算跟易碎品似的,應該也能活得安安全全。
也太惜命了點。
用噴霧在祈言的傷口上噴了厚厚一層愈合凝膠,陸封寒又拿出百分百的耐心,給祈言的手指纏了好幾圈白繃帶。
一邊纏一邊唾棄自己,竟然向一點蚊子咬的傷、都要用上凝膠和繃帶的異端勢力低了頭!
最後打了一個標標準準的漂亮蝴蝶結。
陸封寒欣賞完自己的勞果︰“怎麼樣?”
祈言回手指,仔細打量指尖上的白小蝴蝶結,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很好看。”
“有眼。”夸完,陸封寒無意識地捻了捻指尖,不由想起剛剛著祈言手指時的。
很細,很,還有點。
跟他認識的所有人糙、帶著薄繭的手,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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