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一手指豎在邊，嗓音低沉：“噓——乖，先別說話。”

說著，視線如鷹般，朝不遠看去。

或許是怕他走，弄出靜，祈言跟陸封寒靠得極近，甚至像被制在了對方懷裡。

搭在肩上手掌熱度明顯，讓祈言有種被燙到錯覺。

陸續有說話聲音傳來。

“……這起事故中懸浮車行駛數據我已經做完了分析，我可以很明確地做出結論，這輛懸浮車配備自駕駛系統，在意外發生三天前，就已經有了被侵痕跡。 ”

“……是，我確定這是一場蓄意謀殺！針對，就是車主迪森……”

祈言小心朝聲音傳來方向看了一眼，又飛快回來。他前傾，近陸封寒耳朵，小聲告訴他：“正在通話人莉婭，三十九歲，是圖蘭老師，主要研究方向是全自化縱系統，實驗室在C-71號樓，917室。”

等他說完，陸封寒偏過頭，對上祈言眼睛，笑著問：“你怎麼知道？”

“研究前幾天剛出過一個果，剛剛在學管理辦公室，他們把我做出來模型登記進去時候，我看見了莉婭照片和個人信息。”

陸封寒跟著回憶：“時間不足三秒？”

“可我看見了。”

“看見了，所以記住了？”

“嗯。”

似乎是通訊另一方說了什麼，莉婭沉默了許久：“所以，你是讓我將得到數據分析結果徹底刪除？”

“我不知道裡面有多，我只知道，這個人是被蓄意謀殺！”

通訊掛斷。

莉婭五指將棕頭髮往後梳，似乎是呼了口氣，隨後從偏僻拐角走出來，快步離開。

祈言問陸封寒：“你認識'迪森'？”

他聽見莉婭提起了這個名字。

“勉強算認識。”

陸封寒正在回想昨天文森特報給自己信息。

現前線代理總指揮懷斯曾經上級迪森，在三個月前調回勒托，一個月前，死於懸浮車事故。

莉婭負責這起事故中數據分析，或者，是從哪裡拿到了那輛懸浮車數據，而得出結論是，有人侵了自駕駛系統。

“陸封寒，疼。”

陸封寒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手還握著祈言肩膀，有些沒輕沒重。

把小氣弄疼了。

也是這時，他才發現，兩個人離得太近了。

陸封寒往後退了半步。

有片樹葉緩緩落在祈言肩上。

脖子被樹葉邊沿蹭到，祈言歪歪頭，“有點。”

“別，”陸封寒手把樹葉拿下來，收回時，指尖不經意地到了祈言頸側白細皮。

這一瞬，彷彿是本能地想掩飾什麼，陸封寒拿葉子手垂到側，手指不自覺地捻了捻，垂眼看著祈言，輕笑：“慣會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