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梅捷琳和維因復命後，又急急匆匆地趕去理戰後事宜，祈言才問“找麻煩你要親自去嗎”

“嗯，唐納德現在只剩殘兵，士氣衰落，正是徹底剿滅的好時機。前兩場仗都是試水，試水結果是，可以盡快一戰，勝率很大。”

陸封寒跟祈言說話時，語速自然地緩下來，“你要不要回白塔”

知道陸封寒是顧及他的安全，祈言搖頭“我跟著你。”

這一刻，陸封寒眸驟深。

他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佔有被完全滿足的愉悅全然充斥在他的管裡，蔓延至全，這種覺甚至難以用語言描述。

陸封寒不由想，祈言對自己來說，已經不只是半個違品。

左右他的緒，掌控他的心跳。

有通訊接。

祈言回到角落的沙發裡，打開虛擬屏，查看才結束這場仗裡新探測系統的運行況。

虛擬屏出現的視頻對話框中，技部的負責人倫茲穿著白大褂“指揮，初步看了，給我十五個小時，能解構。”

陸封寒就像最刁鑽的甲方，眼都不眨“十三個小時，再提一份應對報告。”

倫茲習慣了陸封寒的榨，略思忖就回答“可以。”

報完正事，倫茲還不忘嘲諷兩句反叛軍的行徑“天天以科技大毀滅為靶子，嘲諷聯盟發展科技是挑戰神的權威，這個軍工廠裡，也沒見他們安安分分地等著神賜給他們炮臺炸彈。”

“明裡反對發展科技，暗裡以科技加重神權，把所有科技果都稱作神賜，將神抬至高絕，再以神的名義施行獨裁統治，反叛軍老手段了。”陸封寒又吩咐，“裡面能用的讓杜尚他們運回來，不能用的堆一起炸了。”

杜尚在畫面之外應聲“明白看見了就是我們的，絕對半不給敵軍留”

這時，個人終端提示收到信息。陸封寒點開，是文森特發來的，讓他記得更新恤金申請表的容。

恤金申請表是聯盟每個在役軍人都會拿到的表格，軍人在前線，死亡並非罕見，陸封寒沒有家屬，以前都直接備注，如果有一天他戰死前線，他的那份恤金直接充公。

此時，心卻有些不一樣。

他的視線不由落到了祈言上，幾秒後回了句“不填了，我放棄恤金。”

文森特沒明白，多問了句“為什麼”。

這三個字把陸封寒問得心緒不息。

他想起立日當天，彈出逃生艙時祈言咬出的下。

想起接通伊莉莎的通訊、聽完一字字一句句後，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的鈍痛。

想起在艦橋上見面時，祈言那句“將軍，你好”，以及遞過來的如握雪般浸涼的手。

陸封寒心想，如果真要說理由

我的命，從今往後，不是我一個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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