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結束， 神經雖然能暫時松弛，但實在沒什麼空閑。

陸封寒頗有些意猶未盡，想多抱祈言一會兒， 且他能肯定祈言跟自己懷有同樣的想法。

初初確定關系， 正是舍不得離不了的時候， 不能免俗， 陸封寒不得人就自己上，半刻都不要分開最好。

然而虛擬星圖上連著的十數個通訊對話框，一堆七八糟的事務齊齊砸過來，將陸封寒牢牢摁在椅子裡，離開不得。

若不是祈言就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上還披著他的軍服外套，陸封寒覺得自己非罷工不可。

這麼想， 不由又看向眉目清冷、站在燈下的俊秀青年， 陸封寒越看越舍不得移開視線。

祈言總是很喜歡穿他的服。

陸封寒雖然從來沒有說出口，但心裡是極為愉悅的。

就像在祈言上作上了自己的獨有標記，向所有人無聲宣告， 這是他的人， 不容窺覷。

祈言也在開會。

破軍一番作， 在指揮室裡升起一張小型會議桌，參會人員有凌其誰和查理茲兩位教授，趁著損星艦的維修申請單還沒報上來、抓時間過來的倫茲，以及倫茲從技部帶來的兩名助手。

再加上祈言， 六個人在圓桌圍攏，主題很明確粒子逆變的能源消耗問題。

“在啟粒子逆變後，利用時空彎曲瞬時達到超高速，這一行暫時被稱作機躍遷。”祈言示意亮起的虛擬屏上麻麻看了眼疼的數據， “這是在剛剛過去的那場戰爭裡，機躍遷的過程中，破軍記錄下來的能源消耗。”

倫茲手裡端著咖啡杯，看得非常仔細“一艘小型艦的能量儲備，只能支撐十次機躍遷，殲擊艦多五次，且是在能量100的況下。”

作為遠征軍技部負責人，所有數據都被他牢牢記在腦子裡，“以這次作戰為例，一艘殲擊艦到達戰圈時，已經消耗了1015的能源，必然無法在戰場支撐十次以上的機躍遷。主艦質量大，能源可支撐次數更。這項技很好用，但限制不能忽視。”

事實已經證明，機躍遷在戰場非常有效，不僅可以擾敵方攻勢，更能在遠距離打出一個措手不及。完全能推測出，這項技的運用還有很大的戰挖掘空間，在未來必能為聯盟的一大利。

當然，前提是解決能源的掣肘。

凌其誰和查理茲對視，由凌其誰開口道“關於能源損耗這個問題，肖克利教授還在時，我們曾進行過多次探討和實驗，特別是最近一年，勒托失守，我們加了進度，但結果都不理想。”

查理茲接話“聯盟現在使用的能源我們都進行過測試，大部分效率低於現用能源，數一兩種能提升5左右，但這樣微小的差距不足以投大量的人力力去進行開采、運輸和理。”

倫茲將咖啡杯放在會議桌上“技上呢，請問還有提升的可能嗎”

凌其誰搖頭道“很可惜，想要令時空短暫彎曲，需要非常非常大的能量。一旦能量無法達到標準，則會引起難以預測的效果，例如想要進行機躍遷的星艦被絞碎，都有可能發生。所以從理論層面來說，降低機躍遷的能耗是無法實現的。”

像是知道倫茲想問什麼，凌其誰補上一句“我們臨時裝備在殲擊艦上的逆變已經給出了答案，材料和工藝方面影響不大。”

手指搭在咖啡杯杯柄上，倫茲總結“所以，問題還是只能從能源方面解決。”

“是的，”理查茲看向祈言，“我和凌教授、肖克利教授隻實驗過我們能力範圍能找到的能源，不夠齊全，可以的話，祈言你那邊或許能有眉目。”

跟著倫茲來旁聽的兩個人聽到這裡，悄悄對視，有些奇怪。

祈言的能力雖然連他們老大都極為認可，面對力系統也遊刃有余，完全不確定真實水平到底在哪個層面。但面前的兩位教授都幾乎是各自領域中的巔峰，全聯盟聞名。

可查理茲在跟祈言說話時，語氣卻有種說不出來的覺，反正不像是對晚輩和平級。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 xiaohutg 已經掛了，現在基本上都在用換源神a huanyuanhenqi 。

“好的，”祈言明白了理查茲的意思，應下後又說起，“我已經將粒子逆變和星艦中控系統連接，還剩數幾個小問題待解決。”

這一次，連倫茲都不由看了眼祈言。

星艦中控系統由y架構，封閉極強，數據流復雜程度高。最重要的是，中控系統擁有進行自我修復的功能，一旦某出現問題或數據異常，系統部會進行自我檢測，隨即修補。

偶爾遇上無法順利修補的，y配了一本手冊，可以對照參考。

這導致在第一次大潰敗後，懷斯當上代理總指揮，數次想要打中控系統的主意，都無下手。

倫茲研究至今都不能說自己得心應手，可明顯，祈言對中控系統駕輕就。

另一方面，中控系統又備明顯的開放它幾乎可以對接並提升任何輔助系統，例如前三年裡陸續接的驅增幅系統、雷達探測識別增強、對敵彈道計算的補丁等等，現在又加了“捕風”、“蜃樓”以及粒子逆變。

倫茲轉念又想起“蜃樓”在使用時已經完嵌了中控系統，陸封寒相關的一句話沒提，讓他也下意識地忽略了這個問題。

會議到這裡中止，已經有戰損的星艦開始回收，倫茲端著咖啡杯匆匆帶人離開，白實驗服在空氣中打了個風旋。

離開前，查理茲看向舷窗外的宇宙帷幕，輕嘆“要是肖克利教授也能目睹這一切，應該會激地歡呼。粒子逆變不僅被驗證，更為了遠征軍的助力。”

祈言仍然不擅長安，他下意識地朝正在開會的陸封寒了一眼，隻回應了後半句“不僅是遠征軍，粒子逆變會為整個聯盟軍隊的助力，聯盟也會贏的，肖克利教授不會白白犧牲。”

“是，聯盟會贏的。”查理茲邊出現笑紋，裹了裹上穿著的針織外套，金的長發順著肩峰披散，慨道，“和平是科技發展的基礎和前提，人需要在穩定的環境和緒中思考與從事科研。但戰爭時期，常常會醞釀出科技發。”

祈言跟隨的思維“因為人擁有”

“對，和緒會為一個人的驅力，且這種驅力不用符合能量守恆。聯盟的公民對待聯盟有，人類對於種族有歸屬，軍人有使命和信念，當聯盟需要、種族需要、軍事需要，科技在此前所有的積累，都會開始迅速轉化。”

凌其誰笑言“就像我們，在立日以前，研究的速度不不慢，畢竟人有著樂和懶惰的天。但在立日後，我們因為這項技或許能夠用於戰場，減我方軍人的傷亡，開始加研究速度。”

“如果不是前線需要，粒子逆變應該會再晚二十年才面世。”查理茲將淡金的長發捋至肩後，雙眸清澈和溫和，“和平使科技緩步積累，同樣，希科技能夠加速和平的到來。”

陸封寒開完戰後會議，抬眼便看見祈言站在舷窗邊，正著茫茫的宇宙星辰。

不知道是不是陸封寒的錯覺，祈言好像又長高了一兩厘米，形更顯秀頎，側臉出的眉眼清雋，致得像用冰雪雕刻。

“在發什麼呆”

陸封寒將人的手握攏，不出意外，指尖又跟蘸過霜一樣，涼得浸人。

他放到邊親了一下。

祈言的手指敏地小幅度了。

“我在想，世界很廣闊，有不一樣的人，有很多不一樣想法，都值得去思索和分析。”祈言思考片刻，“這樣多彩的世界，不應該被單一的神統治。不應該變神讓人做什麼，人就只能做什麼。神允許人想什麼，人就只能想什麼。”

陸封寒認真聽完“沒錯，更何況所謂的神只是偽神，是一件金縷，將人心中貪得無厭的權力包裹得冠冕堂皇。”

這時，祈言的個人終端提示收到了信息。

“我剛剛聯系了白塔，想知道有沒有新的能源可以支撐機躍遷所需。”說著，他點開信息，讀完一段後，忽然抬眼看向陸封寒。

“嗯”陸封寒挑高尾音，表示疑問。

“白塔那邊回復說，有一種在實驗研究後期的新能源可以嘗試。新能源來自某種礦石，從現階段的研究來看，這種礦石度很大，通過對撞轉化，很大幾率可以支撐起機躍遷所需的高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