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 過來坐好。”雨宮千雪拍了拍自己面前的位置,讓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兒坐下來。
一臉惴惴不安的小孩正襟危坐。
一旁的父親松田陣平也是莫能助的樣子。
誰發生了這種事呢。
“夕月,媽媽問你一件事, 為什麼要去跟蹤?”
“……”小孩向父親投去求助的目, 然后得到的是微微搖頭, 閉上眼癟著說道:“因為,因為,那是壞人,所以我想幫忙。”
“夕月, 你今年多大了?”
“6歲,我知道錯了。”
“想要幫助別人是值得表揚的事,但因為幫助別人將自己深陷險境, 這不對, 尤其是對一個六歲的孩子來說。”
小孩沉默地點點頭, 咬著下。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這點絕對沒錯,但是失蹤遭遇危險真的會讓媽媽非常擔心哦。”
說著語氣漸漸放, 然后輕輕拍著兒的頭, 同時還對著一旁的丈夫使了個眼。
松田陣平心領神會,“夕月,下次再做這種事, 不僅是媽媽會生氣, 爸爸也會生氣的,知道了嗎?”
“知道了……”小孩怯怯地點點頭。
“好了, 那媽媽要問你其他事了, 這件事對于夕月來說也非常重要, 夕月有覺得自己運氣不正常嗎?”
小孩疑地眨眨眼, “有嗎?好像比別人好一點?”
松田陣平無奈地搖搖頭,“只是一點嗎?明明是好到不正常吧。”
“??真的嗎?”兒仍是不相信的樣子。
雨宮千雪拍了拍的臉,“真的,千真萬確,還記得我昨晚和你說的事嗎?”
“不要隨便把愿說出來。”說完以后又低下了頭,因為今天好像沒有聽這句話。
難道是因為說了那句“希快點抓到壞人”所以才會有后來的事嗎?
小孩有些搞不懂事的發展。
“知道了?”雨宮千雪挑挑眉。
“為什麼會這樣啊??媽媽,爸爸……”已經完全不明白了。
松田陣平將兒抱在懷里,“怎麼說呢,就是啊,夕月是很厲害的人哦,有著很厲害的能力,但是,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所以那種厲害的能力媽媽爸爸希夕月不要濫用這種能力。”
“???”六歲的小孩對這番解釋半懂不懂。
“夕月喜歡吃巧克力對吧?”雨宮千雪開始舉例子。
“嗯!!”
“但是巧克力是要用錢去買的對不對?”
“對!”
“吃多了還會有可能蛀牙是不是?”
“是的,夕月討厭牙疼。”
“爸爸說的那種能力,就是巧克力哦。”
“那也就是說要付錢對吧?但不是我們用的錢?”小孩一知半解。
“是的,而且‘巧克力’吃多了會牙疼哦。”
“所以,不可以把愿什麼的說出來?”點點頭,而后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捂著驚訝地說道:“我,我今天還說要……要當壞人……”
“什麼??”松田陣平有點懵。
雨宮千雪皺了皺眉頭,出手來,“那夕月打一下媽媽好了。”
“啊??”父倆同時發出了疑問。
但是迫于母親的凝視,還是拿手抖著拍了下。
“好啦,夕月居然打媽媽,真是個壞孩子呢。”雨宮千雪親昵地抵著對方的額頭,說得極為溫。
“媽媽……”小孩癟癟。
松田陣平低低地笑了笑,“這樣就不用擔心了吧。”
“不過嘛,媽媽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下夕月哦,也是為了試試看夕月的能力,怎麼樣?”
小孩原本有些低落的緒高昂起來,“好呀!”
“夕月不是一直都想去參加一次婚禮嘛??現在就有個好機會哦~~”
“要去!夕月想……”原本想口而出的話,下一秒又收回去了。
“千雪你想?”松田陣平瞬間明白過來妻子想做什麼了。
“嗯,他們也很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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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小姐,你想和我說什麼啊?”
利蘭一頭霧水地看著神兮兮的人,有些不懂為什麼要把拉到角落里。
雨宮千雪眨了下眼睛,“不是我想對你說什麼哦,是工藤想對你說什麼哦。”
“新一??”更奇怪了。
“嗯,今天晚上,他說希你在那邊等他,他有事和你說。”
“啊??”
“所以,讓我來幫小蘭好好打扮一下吧,怎麼樣?”
雨宮千雪說著將對方的手一把握住,面上的表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認真。
與此同時佐藤與娜塔莉邊,也用這樣的方法邀請了遠山和葉。
兩名生心里揣著點疑,又帶著些許的期待,也許真的是那件事也說不定呢。
而男生那邊,得到的卻是另一種消息了。
“什麼??松田警你說什麼?”
松田陣平撇撇,“工藤啊,你不覺得只要你出現的地方,基本都有案件嗎?和朋友出來玩也是這樣,偵探小子,你再這樣下去,搞不好真要把老婆弄丟了。”
“噗……”一旁的服部平次忍不住笑出了聲,“的確,我看工藤你都能拿全勤獎了。”
松田陣平白了幸災樂禍的黑皮青年一眼,“你還好意思說別人?我沒記錯的話,某人之前一直把朋友當小弟吧。”
被已經結婚的前輩如此教訓,兩位名偵探相互對視一眼后雖然想要反駁,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為對方教訓得的確沒錯。
“可是求婚什麼的,怎麼也不能在這種地方吧……”服部平次別扭地嘟囔了一句。
“那你想選什麼地方?明治神宮?大阪城?淺草寺?富士山下?還是國外那些地方?你真的覺得和你相這麼多年的青梅竹馬會在乎你在什麼地方求婚嗎?這麼多年,你什麼樣子沒見過啊,不好好抓住,真的會跑掉的,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了。等待真的是件很苦的事。”
松田陣平說著,到最后眼眸微微下垂,等待真的是件很苦且會讓人瘋狂的事,這個他再清楚不過了。
甩下重磅炸/彈后,松田陣平打了個哈欠,轉離開了房間,接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行了。
冬日的傍晚來得格外早,巨大昏黃的日掙扎在地平線上,像是被火焰燒到最后剩余的一點灰燼,給云朵和皚皚白雪都鋪上一層細的橘黃。
忐忑不安蔓延在兩位名偵探心里,因為已經一下午沒看到自己的朋友了。
一種不算好的念頭出現在兩人心里,蘭/和葉不會真的因為生氣丟下自己先回去了吧?
畢竟雖然雪崩的道路疏通了,但是通訊設備卻是還在搶修中,兩個人瞬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只能一把堵住在陪兒玩的松田陣平,“松田警,你肯定知道什麼吧?”
父倆繼續投擲著骰子,完全無視著焦急萬分的兩人。
“夕月啊,人呢,總是會在失去時追悔莫及哦,夕月不能做這樣的人哦。”
“嗯嗯!!”雖然聽不懂,但是這種時候點頭就可以。聽從著母親的安排,在答應后重重點頭。
“蘭去哪里了?”
“和葉人呢?”
松田夕月抬眸向兩人,然后邁著小短站了起來,“我知道哦!!不過說出來以后,能讓我參加哥哥姐姐的婚禮嗎?夕月一直想穿漂亮的子參加婚禮哦!”
“可以可以,們到底去哪里了?”兩人忙不迭地點著頭。
隨后松田陣平說出了一個地址。
慌張到不行的兩個人,眼里閃過一亮,拔就朝地址跑去,因為那個地方就是離開的路必經之地。
“爸爸,現在可以去看煙火了嗎?”小孩笑得眉眼彎彎。
“可以哦,我們去找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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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蘭還是有些不懂為什麼要從暗道里走,而且那個地方不是回去的必經之路嗎?
新一到底想干什麼?
不是很明白。
但是在看到暮四合下的頎長影時,突然覺得不明白也沒那麼重要了。
幾近完全墜落的落日還剩最后一余暉,逆著的影佇立在最后的夕里,周都被染上一層薄紗似地暈。
“新一?”
  ;“蘭!!”話語里帶著幾分不安定,又帶著幾分驚喜。
他拔跑過來,帶起的碎雪躍起又墜落,在悠久的落日里,在凜凜的冬日里,好似浸泡在溫泉里一樣,將利蘭的心塞得滿滿的。
“找到你了。”工藤新一一把將人擁進懷里,眼里滿是溫與慕。
另一邊拐角的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卻遠不如這邊平靜。
完全是一副吵起來的樣子。
“和葉你一句話不說就跑來這里什麼意思啊?”服部平次瞪著對方,臉上一片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