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嚇了一跳,一把捂住了的,“魏侯的名諱能這樣胡嗎?當心被人聽到了!”
這會兒大名確實不能。除非長輩,否則也就對頭或者仇家才會直呼對方姓名,以表輕蔑辱罵。
小喬閉上了。
春娘面上卻又出了喜:“魏侯不納鄭姝,是極大的好事啊,君怎不高興?至于回絕夫人……”
想了下,湊到小喬耳邊,低語了一句。
小喬眼睛一亮,腦子終于也門清了起來。
都怪那個魏劭(此重復一千遍),從第一天見面開始,對著時,不是黑臉就是譏嘲,要麼就是在審問犯人,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每一刻鐘,幾乎都是繃著神經小心應對,唯恐下一秒就又不知道因為什麼得罪了他魏大爺,這才腦子犯暈,連北屋徐夫人這尊大佛都給忘了。
小喬心立刻就變的好了起來,急忙換好裳過去。
昨天過壽,徐夫人理應也是累,但今早起的卻依舊很早。
大約也是不想和朱氏這個媳婦多面,徐夫人很早以前,就免了朱氏的晨參之禮。若在家,朱氏只在初一、十五過來問安而已。所以小喬這會兒過去,并沒遇到朱氏。
請仆婦通傳,在門外廊前沒等片刻,幾乎立時就被傳了進去。
徐夫人早睡早起,生活一向很有規律。看起來神很好。穿一家常的裳,坐在一張矮榻上,正在喝著粟米熬出來的粥,面前小桌上擺了幾碟醬、菹,飲食很簡單,用也是陶,清潔,古樸之風。
小喬向請跪安。徐夫人讓起,讓鐘媼再添一副碗筷,小喬與自己一道進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