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坐在一院子群的妖魔之中，和完全沒有戴枷鎖的妖魔們共進晚餐。

這讓他很是不習慣，他繃了，隨時準備應對從哪里撲過來咬上自己一口的妖魔。

一只小小的樹靈輕飄飄停在他的肩頭，

“幫我拿兩塊烤好嗎？”那穿著子的小靈還沒有一手指高，

“好……好，當然。”清源在烤豬上刷了幾遍蜂，小心烤了，片了兩片香的片，拖在小碟子里遞給。

“謝謝你，真是個好人。我果然好喜歡人類。”小樹靈提著子轉了個圈，彎腰給他行了個禮，雙手捧著相比起自己的高無比巨大的碟子，搖搖晃晃飛走了。

從小時候起，教導清源的師父就反復告誡他妖魔的兇殘恐怖之，給他灌輸了深固地人魔之間互為死敵，有著不可調和矛盾的觀念。

清源了剛剛被妖魔停過的肩膀，活了一百多歲了，這還是第一次有魔主接近他。

有點可。

一只巨大的飛蛾，張著詭異華麗的翅膀，從空中降落下來。顯然是常客，不用招呼，很理所當然地直接混進了這個喝酒吃的群中。

那是冥蝶，積怨而生的魔，理應憎恨所有活著的人類。清源從自己的記憶里搜尋到這種魔的記憶。

若是比拼斗法，他不敢說自己舉世無雙。但比起對天下各種魔的認知悉，他一度以為沒有人能超過他。

只見那只巨大的冥蝶化為一位人類的形態，赤著腳走了過來，挨著清源坐下，

“我聽說你有延長人類壽命的丹藥。”孩抬起臉和他說話。

天吶，他竟然可以冥蝶坐在一起說話，而不是打得天翻地覆。

“有確實是有。”清源十分張，扣了三四張符箓在手中備用，“只是數量稀，十分珍貴，而且只能延壽十年。”

“我想和你換一枚。”那位六七歲模樣的孩說道。

清源不理解一位能活數千年的妖魔，要延壽丹有什麼用。

厭盤膝坐著，白的小手托著腮，黑黝黝的眼眸看清源，“我的朋友是人類，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我想和多待一點日子。”

“但是……”

“自然是不會白要你的，聽說你想要使徒？我認識一只九頭蛇，他想到人間界玩耍個百來年，正好可以做你的使徒。”

“九頭蛇？”清源一下來了神，著手略微猶豫，“若是如此，當然可以。”

“不過有一個條件，他只愿意締結阿香用的那種契約。阿香的契約你知道的吧？”

為了在這位小孩面前不顯得過于無知，清源迅速點頭，“知道的，說很快就會教給我。”

跟著過來真是太明智了，九頭蛇那樣的魔，想想就讓人興呢。

等幫阿香找到了去南溟的辦法，學到的獨門法決，那時候是不是就能這樣有一院子的使徒了呢，清源突然被巨大的幸福砸到，覺得自己做夢都會笑醒。

云娘正在忙碌著串各種清洗好的蔬菜，想著等大家吃完烤，再吃點蔬菜解解膩。

如今的院子里總是這樣熱熱鬧鬧，真是好，讓得以在各種忙碌中淡忘了心中的傷痛。

袁香兒接過手中的竹簽，“我來幫忙，師娘。”

“你歇著吧，治水多辛苦啊，人都瘦了一圈，好好待著就行，師娘烤給你們吃。”云娘笑盈盈地，將一串袁香兒最喜歡的蘑菇，串上了燒烤用的竹簽。

“師娘。”袁香兒斟酌許久，終究開口，“我本來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你，但我想了半天，還是希無論什麼事，都和師娘您一起分。”

“是什麼事呀，這麼神神？”

“師娘，我打聽到師父的下落了。”

云娘的手一松，一只小小的蘑菇滾落在了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