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瀟瀟說,想要找來幫忙的人竟然是個保鏢,原本江建華滿是激的心,這時候就又沉了下去,一個保鏢,能有多大的本事?還能解決藥廠現在的燃眉之急?他覺得李瀟瀟肯定是在開玩笑啊!
李瀟瀟見過太多的人,哪怕是對方的一個眼神,也能讀懂對方心的想法。 面對江建華的質疑,也不想去過多的解釋,只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打著肖遙的電話。
“怪了,怎麼會一直都沒有人接呢?”李瀟瀟一連打了三個電話,卻都沒人接,也有些著急了,覺得肖遙不會是這種不靠譜的人,而且,他也沒有把手機調靜音的習慣。
當然不知道,此時肖遙還坐在警局的審訊室裡呢。
“你們能不能把我手機給我啊?我朋友打電話給我呢。”肖遙看了眼不遠的手機,低聲說道。
“哼,不老實代你的犯罪過程,還想要手機?”男警察冷笑一聲說道。
肖遙苦笑:“我確實什麼都沒做,你到底要我代什麼啊?”
尖猴此時也用一種嘲笑般的眼神看著肖遙說道:“我真不明白了,你小子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呢?事都到這一步了,你覺得,抵賴還有用嗎?人證證俱在,你現在老實坦白,我們還能爲你向法求,爭取寬大理。”
說著,他又故意沉下臉,道:“不過,如果你非得死不承認的話,估計到最後你就只能在監獄裡趴著鐵窗後悔了。”
“哎!我說猴子,你還對他說這麼多幹什麼啊?哼,像他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只要給他點瞧瞧,保證他什麼都說!”那個男警察,看了眼尖猴說道。
猴子有些不悅,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王哥,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啊!雖然我們是警察,這小子也確實是個罪犯,但是,你看看他,多年輕啊,如果在監獄裡待一輩子,得多可憐?”
王警吸了吸鼻子,嘆氣道:“你啊,就是心善,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就是死鴨子,也不識好人心。”
肖遙看著這兩人,不覺笑了起來。
兩個警察的表都是一滯。
“你笑什麼?”王警滿臉怒氣道。
“我笑你們啊,要是真有足夠的證據了,還會在這裡和我浪費時間嗎?我沒做,就是沒做,做了就是做了,和我唱雙簧,演紅臉黑臉,也還是在浪費時間。”肖遙說道。
“狂妄!”王警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我看你簡直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肖遙笑了笑,裂開的樣子看上去非常的,一臉的人畜無害:“如果是你的棺材,我想我肯定不會掉眼淚的。”
“你!”王警被肖遙氣的差點沒暈過去,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自己的緒,繼而又是一臉冷霜,臉上的笑容看上去甚至還有些殘忍。
“好,很好,小子,你有種!”王警的角在搐著,他的右手掐著自己的左手,這樣子看在猴子的眼裡,猴子的表都變了一下。
悉王警的人都知道,他這麼做,就代表他真的發怒了。
猴子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了眼肖遙,也爲這個年輕人到可惜,哎,年輕氣盛,有的時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猴子,去,拿東西上來!”王警說道。
猴子表一僵,問道:“王哥,你說的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電話簿,錘子,還有水缸,電瓶。”王警冷聲說道。
猴子一聽,臉就有些難看了。
“王哥,這有些不太好吧?”猴子小聲勸道。
如果是以前的話,想要給犯人一些教訓,那做也就做了。但是今天不一樣,王警現在明顯就在火頭上,如果真的搞出了什麼事,到時候他們也沒辦法代,即便手的是王警,猴子也是有連帶責任的,更何況現在他還要提供作案工呢?
“怎麼了,你怕什麼?”王警瞥了眼猴子,道,“你要是不敢,就趕滾出去,老子自己來!”
猴子滿臉的苦笑,趕站起:“別,別,王哥,我這就去拿,還不行嗎?”
沒辦法,雖然猴子心裡擔心,但是這個王警,卻是他的小隊長,如果得罪了這個隊長,等這件事過去之後,他要穿的小鞋估計都能開一家專賣店了。
肖遙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盯著對方,道:“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王警看著他,冷一笑,“等會你不就知道了嗎?”
肖遙深吸了口氣。
“我再說一遍,我沒錯,我之所以跟著你們來警察局,並不是因爲我怕你們,而是我想要把事解釋清楚,但是如果你們想要對我做些什麼,我也不會配合的。”肖遙一臉嚴肅地說道,“錯了就是錯了,沒錯就是沒錯,既然我沒錯,我是絕對不會承擔不該我承擔的懲罰。”
王警看著肖遙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樣:“你真的以爲,你有多大的本事?我告訴你,你進了警察局,那你就是煮的鴨子了,現在刀都架在了你的脖子,你以爲你還有什麼和我們談判的資本呢?”
肖遙搖了搖腦袋,他了頭髮:“我覺得我和你沒辦法通,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就在這時候,肖遙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媽的,看來找你的人還真不啊!”王警似乎有些憤怒,他走到桌子前,拿起逍遙的手機看了一眼,道,“李瀟瀟?這個名字還真有些悉呢……”
“把手機給我吧。”肖遙說道。
“哼,給你?你想的。”王警本想著直接掛斷,但是忽然一想,又有了主意,接起電話。
“喂?你是肖遙的朋友?”王警咳嗽了一聲,說道。
“是。”李瀟瀟沒想到電話竟然被接通了,但是卻沒想到接電話的並不是肖遙,頓時心裡一沉,不過還是立刻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這和你沒什麼關係,但是現在,你得給我打一萬塊錢,否則的話,你就別想繼續見到你這個朋友了!”
“一萬塊錢?”李瀟瀟愣了許久。聽對方的語氣,似乎是肖遙對對方綁架了,但是,能綁架肖遙的人能是一般人嗎?而且肖遙也不可能只值一萬塊錢吧!這簡直就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啊!
“是,趕的啊,銀行卡號是622×××……記住了吧?”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笑瞇瞇地看著肖遙,“嘿嘿,反正老子都要整你了,還不如先弄點錢花花呢!”
肖遙看著這個警察,有些哭笑不得。
“你到底是警察,還是土匪啊?”肖遙有些無語道,更讓他到無語的是,對方的胃口未免也太小了吧?你多要一點難道就不行嗎?搞得我好像真的就只值一萬塊錢一樣……
“廢話,哼,等會有你好看的!”王警衝著肖遙空揮一拳頭,一臉的威脅,接著,審訊室的門就再次被人推開,猴子抱著一個大紙箱走了進來。
“王哥,東西都弄來了,不過你真的打算這麼幹?”很顯然,猴子還是有些不放心。
“別想那麼多了,找我們幫忙的那個人已經說了,這個小子不是本地人,沒什麼來頭,不用擔心那麼多。”王警看了眼猴子,開口說道。
猴子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言。
水箱裡,裝著不東西,一本厚厚的電話簿,一把小鐵錘,還有一塊電瓶以及容積不大的蓄水缸。
“想讓你見識見識什麼隔山打牛,再讓你看看什麼九雷轟頂。”王警左手拿著錘子,右手拿著電話簿,冷笑著朝著肖遙一步步走近。
隔山打牛,就是把電話簿墊在對方的上,用錘子對電話簿進行錘擊,疼痛毫不減,但是卻又不會在對方上留下任何一塊傷痕,這一招,很多地方的派出所警察局都在用,屢試不爽。
而九雷轟頂,其實也沒聽上去那麼厲害,無非就是講電瓶的電線放進水裡,在將人的手按進去,通過水導電,同樣不會留下傷痕。到時候,被整的人想要驗傷都沒地方說理去。這幾招,都是王警和猴子慣用的劑量了。
肖遙看著不遠的王警,臉上依然波瀾不驚。
“看來,今天想要和你好好講道理,是不可能了。”肖遙有些無奈道。
王警似乎依然沒明白肖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剛出手,朝著肖遙的肩膀探去,卻猛然覺到自己的手被一把鐵鉗夾住了一般,彈不得,並且一劇烈的疼痛通過骨頭傳到自己的痛覺神經。
“啊!”終於,他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腦門上,青筋畢,大汗漓淋。
也不知道肖遙是什麼時候,用什麼樣的方法掙了原本掛在他兩隻手上的手銬。此時的他,右手地扣著王警的手腕,緩緩站了起來。
“我很想和你說道理,但是看來是說不通了。”肖遙盯著王警,雙眼帶著殺氣,“你們不講道理,我也不講道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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