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河神大人!”
如果說以前還有一點存疑的話,那麼眼前這一幕就已經證實了。
老村長則是壯著膽子,巍巍,頗有些不安地請示道:“河神大人!莫非是我們還有什麼惹你不高興的地方?”
不過那河神飛到半空之中,目緩緩掃過下方的諸多村民,卻是說道:“不,你們的獻祭我很滿意。”
他這般說著,一隻手出,隨後在其背後便是出現了剛剛跳下去的那小蕓姑娘的影,只見其打扮已然不見了原先那村姑的模樣,而是頗爲華貴,渾的綾羅綢緞以及珍珠首飾。
簡直好似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彩奪目得讓他們不敢直視。
“你們看,這就是獻祭於本神的那些子的境,們來到了我這裡之後,活得好似是仙人一般逍遙自在,再也不用如你們這般凡人一樣整日憂愁,你們何必如此害怕?”
他似是笑了笑:“倒不如說,你們還要羨慕纔是。”
聲音宏亮玄妙,聽來既有男子的低沉又有子的尖細,頗爲古怪,但是卻給人十分威嚴的覺,好似是真的仙人降世一般。
“大人說得是!”
這些村民們眼裡頓時流幾分豔羨的神,好似是真的被說了,也希可以像是小蕓一樣永生不死,無憂無慮……
只是這些話騙騙別人或許還行,但是這般有些刻意地展現在杜白的面前,就有些班門弄斧了。
他看著眼前這一幕歌功頌德的“人景”,忽而冷冷一笑:“這就是你想給我看的東西?我本以爲你如頭烏一般藏著不出來,是在憋著什麼謀詭計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話音一落,瞬間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那些原本跪在地上的村民忽然子一僵,齊刷刷地扭頭向他,眼神裡只剩下空。
風聲水聲全都消失不見,安靜得讓人有些心悸。
而那位河神也是緩緩轉向他,雖然無法看清其面上的神,卻能覺到對方審視的目,好似是在查看他的底細。
然而,若是能被對方看穿的話也就不是魘龍王了。
“你是何人?”
果然,對方開口問道,聲音雖然看似雲淡風輕,卻約能聽出一些忌憚的意味。
這還是其第一次到自己本無法看破底細的對手。
是人是妖,是強是弱?一切都無從得知。
在其眼中,眼前此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中年男子,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都平平無奇,本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放在平時,這種凡人頂多也不過是自己的一個開胃小菜而已。
然而……
現在眼前此人分明就凌空而立,上給他的迫強的讓他都不由得忌憚。
這真的是凡人?!
他差點都要以爲自己的知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能出現這種況的只有一種可能——對方的實力遠強於自己!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況,而且對方顯然是來者不善,若是不小心置,還真有可能會出現不小的麻煩。
這也是他再三選擇避讓不出手的原因之一。
如果換作是之前杜白的本尊出現,那麼恐怕早就已經下黑手了。
杜白此時也大約已經猜到了他的所想,淡淡答道:“我,我只是一個興趣使然的路人而已。你在這裡犯下的種種罪行,真以爲沒人知道了嗎?”
話音一頓,他將目放在那些村民們上,流幾分惋惜之:“你莫非當真以爲,用這種小伎倆就可以矇騙過去了?”
他運轉法力,手指向那些村民,以及那河神後鮮亮麗的的影。
這一指好似是撕裂開了什麼遮布一般,原本亮堂的場景忽而變得晦暗了一些,空氣中也開始瀰漫著一難以言喻的怪異的腐臭氣息。
而原本跪在那裡的諸多村民們,此時渾的開始不斷地剝落了下來,就好像是在水裡泡脹了許久之後的一般,腐爛噁心。
甚至一些部位更出來了森森的白骨,細小的蛆蟲在其中慢慢蠕,簡直目驚心。
就連那可憐的也不例外。上的早已經腐朽破裂,也好似是被什麼詭異的東西給吸乾了一樣,只剩下了一副乾癟的皮包骨頭……
哪裡還有原本那麗的模樣?
這河神分明只是滿謊言而已!
而在眼見最後一遮掩也被穿,那河神顯然也是被激怒了,上的氣勢由原本的溫和如神明逐漸轉變得黑暗且沉。
“閣下是一心想要與我作對嗎?”
杜白卻是輕聲笑道:“你現在才明白?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你。我們的仇怨已經結下許久了啊,能讓你活到現在,已經是大恩大德了……”
“仇怨?”河神有些發愣,沒有反應過來。
他怎麼本沒有見過對方的印象?按理說這麼強大的存在,自己怎麼也不可能會去主招惹,更別提還結下這生死仇怨……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看來你已經不記得了。不過這不重要,你只需要把你的小命出來便是。”
話音還未落下,杜白便已經形一閃,生生一拳朝著他的腦袋砸了過去!
什麼法神通,都不如這種拳拳到的攻擊最爲泄憤!
那河神氣勢一凝,上金大放,其背後更是緩緩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虛幻的影,雖然沒有腦袋,但是看那著打扮,好似是一個儒生的模樣。
而那虛影立刻便是出手來,同樣握拳直直迎接上杜白的攻擊!
“轟!”
頓時劇烈的轟鳴聲在相接之裂開來,比起天上的雷鳴還要震響幾分,腳下那本是湍急的河水更是生生被炸斷開去,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空,良久纔有河水匯……
而杜白的影在這個衝擊下迅速退回了數步,有些驚訝地看著那道虛影。
這東西看起來好像很脆弱,但是真正打上去之後才發現竟是比起鋼鐵還要堅許多!
自己這一次的攻勢竟然也只是讓其芒稍稍黯淡了一些,而沒有被完全擊潰。
河神自覺是佔了上風,卻奇怪地並沒有乘勝追擊,反而出聲勸阻道:“若是有誤會,我們不必真的打生打死,兩敗俱傷,倒不如就此退去,免得損傷到自的道行!”
只是話還沒說完,他便聽到對面的杜白輕嘆了一口氣。
正疑間,卻是聽到杜白似是有些憾地說道:“果然我現在這副樣子本無法發揮全部的實力啊,那就索火力全開吧……”
“什麼意思?”
河神愣了一愣,還當他是在故弄玄虛。
但是接著,察覺到整片空間的氣息的劇烈震之後,他的面不由得猛地一變,難以置信地向杜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