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父親告訴我的話,今日我把這個話再告訴你。若是你連這都想不明白,那你本就不配走上大道之路!!”
“并且我再告訴你,以你這般把自己的苦難和不功全都怪罪于天,無視他人的努力、嫉妒他人功的心,日后你若能登大道,那才是真的天道不公!”
當金云珠的話音落下,震耳聾的驚雷聲亦在空中炸開。
司繁星忽而抬頭看天,竟然在白日里應到了一星辰之力。
而在驚疑的神之中,大雨傾盆而下,那好不容易顯現的、之前仿佛被什麼遮擋的星辰之力又再次無法應了。
年似乎被金云珠的話給震到,臉上的表變幻莫測,站在雨幕之中一不。
而圍觀的眾人卻不再看他,大家避雨的避雨、歸家的歸家各自做了鳥之散。
這場熱鬧已然看完。既然城主千金是對的、那年也無可救藥,自然還是城主千金想怎麼置就該怎麼置,他們也算是長了見識。
而天劍門和清玄門的弟子們也在大雨落下的時候松了口氣,從城主千金說出了那向司滿月求助的年是個滿口謊言的家伙的時候他們就開始尷尬,心里想著此事該要如何收場。
天之原本是義正言辭的救人,最后卻差點救了個心歹毒的小人。怎麼說都有點兒諷刺不是。更讓清玄門和天劍門的弟子覺得臉熱的是,金大小姐就差直接指著鼻子說他們識人不清、辨事不明了。
如果沒有這場大雨,搞不好還得被金大小姐指高氣昂的要求著認錯道歉什麼的,可這種事怎麼能讓滿月師妹做啊?大家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就莫名覺得太不可思議、太憋屈了點兒。
所以趁著大雨,清玄門和天劍門的弟子就互相看了看,趕拉著司滿月和寒離開。
寒神冰冷直接轉,但司滿月聽著大家勸離開的話還略微有些猶豫,看了一眼那在雨中瘋癲的年,心中覺得不該如此。
只是這時同門都在勸,寒那冷淡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那人心不佳,大道無。若是他真的有其他機緣,你反而要小心才是。”
“如他那樣的人,他得你的恩惠時還好,但若你有半點對不起他的行為,所有恩惠便都了利用、他會牢記你所有的不好,最后反咬一口。實屬小人。”
司滿月最終還是輕嘆一聲轉離開了。而后一路,和寒都沒有之前那親昵聊天的姿態了。實在是如此氣氛之下,什麼也聊不起來。
而金云珠看著多管閑事的司滿月和寒要離開,又想要出口喊人。結果被司繁星又往前面晃的手嚇得趕閉上了,生怕司繁星再往里塞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在看到司繁星手中空空如也后,才怒瞪了這喂了一辣的死丫頭一眼。
“你干什麼?怎麼能就讓那寫個多管閑事的走了?要是沒有他們我早把事給解決了!而且他們做錯了事,難道不該跟我低頭認錯嗎?”
司繁星看著像是斗勝利的金大小姐,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可別作死了吧!算算今天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你的腦殘給搶救回來啊!
金千層加上二胡神曲都沒能完全制住你的腦殘,還非得我上前喂你一火牙果,把你辣到頭腦發蒙直飆眼淚你才回歸理智能好好說話。要是這會兒追上去和主正面剛,你怕不是也要被你男神一劍捅個心涼。
不過話當然不能這麼說,司繁星拉著金云珠不讓往前追,笑瞇瞇的對道:“那位多管伊誮閑事的是我姐姐。看在今日我幫你下了怒火、挽回了面子的份兒上,還請咱們城主千金別計較這麼多放一馬吧!”
“而且我那位姐姐可是萬天榜第六的天之司滿月,你確定要跟正面剛嗎?”
金云珠聽到司滿月竟然是敢塞自己一火牙果的死丫頭的姐姐的時候,就已經出驚訝之,而聽到司滿月竟然還是清玄門赫赫有名的天之之時,更是臉上的表都變了。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司繁星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們倆看起來可真不像是姐妹。”
司繁星了角。
這金大小姐能當上初期的頭號反派配,怕是和里吐不出好話也占了一大半的關系。
不過下一瞬金云珠就燦爛地笑了起來,拍了拍司繁星的肩膀道:“你可比順眼多啦!”
司繁星一愣,也沒忍住笑了起來。“如果大小姐格不是這麼暴躁,每次都能夠好好說話的話,我也覺得大小姐是個很不錯的姑娘來著。”
金云珠想到之前那仿佛腦子壞掉了一樣的沖行為,表不自然了一瞬。
“那時候我也是太生氣了。你姐姐和寒看我的眼神、還有周圍人看我的眼神實在是太讓人不舒服。于是我就腦子一就想就不管不顧了。父親常說我子急躁、心境修煉不夠,日后定會有心的難關要過,我還不當回事,現在看來,還是父親說得對。”
“唉,之后又要苦修了。且今日之事回去以后,父親也一定會對我說教的。”
金云珠說著又有些郁悶地看了一眼司繁星:“看在你今天幫我冷靜下來的份上,你塞我一火牙果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然后金云珠從袖子里扔了一個小藥瓶向司繁星,直接轉。“這個就當是謝禮。反正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司繁星看著丹藥瓶沒忍住笑了一下。
“那那個年和白果靈丹要如何?”
金云珠擺擺手。“那瓶白果靈丹就當是我送他的。我且等著看他日后能有怎樣的就。”
司繁星轉頭看向站在雨幕中的、孤獨又死寂的年。
此時年的神終于平靜了一些,而在這雨幕之中竟也只剩下他們三人了。
年對上司繁星的雙目,眼神又瞬間兇狠。司繁星不以為意,反而遙遙地對著他道:
“若你真想出頭,便憑自己的努力。萬般手段,不如大道直行。”
司繁星說完轉,銥誮便一眼看到了莫不聞,這人此時正撐著一把不知從哪兒找來的破傘,對著微笑。
就好像無論何時轉,他都會站在那里等待一樣。
莫名就讓人心且心。
司繁星盯著那把破傘,傘面的花紋似乎是百圖案,現在已經不甚清晰了。莫不聞微笑看著,在傘下道:“師姐,下雨了,我們回去罷。”
“師姐莫要嫌棄這傘。我的家當都被人給搶了,如今也只剩下幾件殘兵破甲,想來繁星師姐也不會計較這麼多。就勉強和我共撐一把傘吧。”
司繁星看他一眼,幾步走到傘下,雨水被傘面隔離。
“這傘還漂亮。殘兵破甲有什麼,能用就行。大不了回頭補一補嘛。”
莫不聞臉上的笑就更深了幾分。他從袖子里又掏出了幾顆香果遞給司繁星。
“剛剛師姐憑一己之力制止了一場混戰,定然累了。吃點果子吧。”
司繁星看著那果子嘿嘿笑了起來。然后,一口一個小果果。
等他們全都離開,原本司繁星和金云珠站著的地方才緩緩現出一位老者的影。
那老者先是目憾和惋惜地看了眼站在雨幕中仿佛若有所思的年,而后才輕輕著鼻子在周圍嗅了嗅。
片刻之后用古怪又帶著點兒驚奇的聲音低估了一句。
“嘿,這是金千層和火牙果的味道啊。我就說那丫頭拉胡琴時候流的淚怎麼那麼假呢!肯定是用金千層給熏出來的!”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這倒是要老夫好好看看才好啦。”
這話音落下,老者的形就在空中慢慢消失。很快天地之間便真的只剩一人了。
那年嫪塵還站在雨中,耳中一直回響著金云珠和司繁星兩人的話。
最終他閉上眼攥了拳頭,似乎是終于下了什麼決心。
*****
因為丹藥房的事件,原本和諧愉快的結伴逛街匆匆結束。
天劍門和清玄門的弟子們回到暫居別院之時也還不知該說什麼,似乎那種略微尷尬的氣氛還在,于是雙方便快速各自分開回到自己的小院。
而司滿月坐在自己屋中,臉上的表還如寒霜一般。
直到現在都不相信也不明白事為什麼發展那樣。不相信自己竟然在那麼多人面前仿佛像是傻子一樣被狠狠打了臉。
而更讓不能接的是,打的臉的人竟然是的親妹妹。
那個一直被制、從小到大都不如的司小星。
哦,現在,改名司繁星了。
嗤。
司滿月著屋外的窗外的雨幕,腦中不可抑制的升起一個念頭。
要是司小星那丫頭沒有在那個時候拉那一曲胡琴就好了。
司小星為什麼偏偏要在那時候要拉胡琴呢?
如果司小星沒有拉那曲胡琴,金云珠就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出手,而的冰羽雪扇也足以教訓一下金云珠讓閉。再然后,就可以在眾人贊賞的目之下,把那年拉起然后帶他離開。
自然又正確。
不會有半分錯誤、也不會有半點的丟臉。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可現在,原本應該的一切因為司小星全都變了。司滿月再也沒忍住,手中的白茶盞被生生碎。
看著在雨幕中同撐一把傘走來的兩人,終于不得不承認。
小時做的那夢果然是正確的。
司小星和,永遠都是此消彼長的關系,不可共存。
從前制了司小星,現在司小星想要反抗了。
司滿月收回了目。
這可不行。
永遠、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