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聞的手中忽然冒出了濃郁的魔煞之氣,那氣息僅僅是隔著遠看著都讓人有一種骨悚然之。
“海東山,你說,是我把這魔煞之氣打你這孫的,困三天不出。三日之后,不就了人人該喊打喊殺的魔修嗎?”
海東山和海明珠的雙目在這瞬間瞪大,而莫不聞的話語還在繼續:“然后除了之外,我再去你家把你家所有人都如法炮制,反正了魔沾染了魔氣那就是該殺之人,就是不無辜之人,到時候你家上上下下無論老,大概就都是該死的魔修了。”
“多有意思啊?星羅海城城主一家竟然都是藏許久的魔修,我再幫你們殺些人蓋在你們這些魔修腦袋上,啊,到時候都不用我出手,你們海家怕是就要、”
“夠了!!”
海東山終于再也忍不住莫不聞的話喝出聲:“你怎能做如此顛倒黑白喪心病狂之事?!如此做你就不怕天道不容你嗎!!”
莫不聞輕輕理了理袖子,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天道既能容你,為何不能容我?”
“你在天道之下都茍活了這千年之久,如今我回來了,想來也是能再活千年的。不過,你們海家也不知能不能活那麼久再來找我?”
海東山在這時終于再也控制不住噴出了一口心頭。這是無比憤怒又夾雜著恐懼的。
他是想要跟墨滄瀾這個威脅他全家的人同歸于盡的,然而就像墨滄瀾說的,他道心不滿、千年之后已是垂垂老矣,哪怕對上其他的修者他是化神中期的大能者了,然而在他看到墨滄瀾的瞬間,便知道自己絕不是墨滄瀾的對手。
最悲哀的不過是他想要與對方同歸于盡,卻連手的勇氣都沒有。
海東山的臉在這短短的時間就迅速灰敗下來,他到這時才慘笑著道:“當年之事確實是我……因嫉妒于你而做下的錯事。”
“誰讓墨滄瀾一出,這天下便再無英才了呢?我等苦修數年不如你一日悟道,我等費盡心思不如你機緣巧合!”
“若有你在,便永無我等的出頭之日!于是心魔便起,永無寧日。”
“不過,種因得果,這惡果我終究還是自己得了。這千年來我每當進階之時便兇險萬分,每次進階心魔都會強大一分,質問我當年做下的那等卑劣之事!故而近百年來我修為再無寸進……呵呵,這便是報應。”
說到這里的時候,海東山的氣息開始變得微弱,海明珠似乎發現了什麼一般驚呼著沖上來扶他。
而然最終還是慢了一步,海東山口中耳鼻眼中都流出了猩紅的,再最后對著莫不聞道:“我自該為當年所做之事給你個結果,惡人伏誅,還請……莫要連累無辜。”
說完這話海東山便渾一僵轟然倒地,當海明珠再去看時,他已經氣息全無了。
海明珠在瞬間變紅了眼眶抬頭想要對著莫不聞咒罵些什麼,然而當對上莫不聞那雙無喜無悲沒有半點緒的雙眼之時,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莫不聞看著海東山僵的尸片刻,縱飛躍便到了七玄的背上,而后便與司繁星和七玄一道,離開了這座島嶼。
“因果回,報應不爽。”
“我留他一個全尸。”
“走罷,該去找下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