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寒冷的冬日便很快過去,轉眼就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
冰雪消融,河道開封,皇家的大船也改造妥當,一切就緒,只欠東風。
“雪停了,得趕回東海。”景王瞇眼看著窗外碧藍的天空,憂心不已。沒有了可以震懾海怪的瑞雪,薄冰化開之后,淺海的海怪馬上又要作了。
“誰去?”國師倚在榻上,看著眼前的海圖,皇長子殿下蹲坐的地方,就是太上皇所在的小島。鮫人在迷心下不會說謊,但路途遙遠,大海茫茫,鮫人也不敢保證能準確找到位置。
“弘浥和二皇兄留下,”皇帝陛下把圖上的小貓拿過來了,“大給母后。”
昭王殿下還未及冠,不能離開京城,而明能干的離王無疑是代替皇帝留下來理朝政的最佳人選,反正他們都走了,也不怕他天天瞎叨咕。
蘇譽左右看了看,駕親征這件事歷朝歷代都是不怎麼提倡的,但奇怪的是,在場的所有貓沒有一個反對皇上前去的。
國師垂目沉默片刻,突然道:“我也去。”
“不行!”皇帝陛下想也不想地一口否決,其他人也是一副不贊同的樣子。
狴犴神力的傳承僅僅靠著脈就行,白澤卻不行,不止要靠脈,還需要國師們代代口耳相傳的法,如今下一代國師還沒個影蹤,若是國師跟著他們在海上出了事,后果不堪設想。
“你們以為,他們回不來是因為什麼?”國師不為所,聲音清冷而堅定。
眾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太上皇他們當初出海,并不知道海中的真實況,后來遇險,一則是睚眥太厲害,毀了船只;再則便是在海中海怪眾多,沒有可以預先探測危險的國師,船毀人亡也是意料中事。
“沒有本座,你們也會像皇兄們一樣,迷失在海中。”國師冷白如玉的長指慢慢劃過海圖,這只是據鮫人的供詞大致畫的,實際上海中的況要比這復雜得多,僅僅依靠一個年輕的鮫人姑娘本不可靠。
皇帝陛下那淡的薄漸漸抿一條直線。
“讓皇蘇去吧。”坐在角落里吃魚干的昭王殿下突然出聲道。
“你懂什麼?”景王呼了弟弟一掌。
昭王抱住腦袋,“皇蘇不去,你們認得路嗎?”
“當然……不認得……”凌王提起一口氣,復又頹喪地吐出來,指一只貓認得水路,還不如指一條魚會捉老鼠。
“十三叔留下。”皇帝陛下最后拍板道,同意了國師同去的提議,只是國師離京,對于大安是一件非常大的事,京中定然會有,就得讓手握重兵的肅王留下鎮守。
眾人對于這個決定沒有異議,只有凌王殿下對于兄長換了弟弟這件事揪心不已。十三哥雖然也喜歡打他,但他可以打回去,二十一卻不一樣。面對著漂亮得不可方的弟弟,凌王殿下向來只有被揍得很慘,和打回去然后被揍得更慘這兩種下場。
安頓好京中事務,眾人前去向太后道別。
太后抱著皇長子,靜靜地看了他們一會兒,良久方道:“去吧,記得回來。”
蘇譽聞言,頓時覺得鼻子一酸。
常言道貓記家,狗記路,面對著一群貪玩的貓,太后總是寬和而無奈的,最后能說的,唯有一句記得回家而已。
二月二,龍抬頭,吉,宜出行。
羽林軍以十分隆重的儀仗恭送皇家貴子們登船,場面的恢弘程度遠超過當年太上皇駕親征,原因無他,只因國師走出了皇城。
由海灘下馬車的地方一直到碼頭,鋪了長長的紅毯,無數的百姓聚集在海灘上,雖然也是人頭攢,卻一片雀無聲,與景王下船那日截然相反。
海中的形勢越來越嚴峻,京中百姓的生活也到了影響,海怪頻發,正常的魚大量死亡,出海捕魚的人還時常傷。聽聞這次皇上駕親征,帶著國師前去解決海怪之事,救民于水火。百姓激不盡,自發地前往海灘上送行。
皇家的馬車緩緩而來,兩位親王率先跳下馬車,而后皇上下車,百姓們跪地山呼萬歲。
自從大安開國以來,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連一點戰都沒有,百姓們對于皇室,對于國師,已經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
蘇譽被這場面嚇了一跳,沒料想皇室出海打仗,百姓反應竟然這麼大。
沒有理會跪地的百姓,安弘澈拉著蘇譽徑直上了船,站在甲板上負手而立。蘇譽站在皇上邊,看著國師那輛馬車還是毫無靜,汪公公上前小聲催了幾次,一只白皙到近乎明的手才了出來,緩緩拉開車簾。
雪白的角剛剛出來,原本跪著的百姓們立時攤開雙手,趴下子,真正的五投地。
鮫綃如煙,白發如雪,清冷高貴的影如九天之上的神祗,讓人不敢直視。直到大船起錨,百姓們才敢抬起頭來,看著那三艘巨大的皇船漸漸消失在天邊。
大船三艘,中間一艘為皇室所在,其余兩艘則裝著兵。
京郊的狹窄海灣只允許一只船通行,三艘大船排一行,沿著海灣一路向前,朝著東海進發。救國救民也好,營救太上皇也罷,前路漫漫,注定充滿了不平靜。
改造過的大船,不僅外殼包了結實的鐵皮鐵刺,里也與原先的戰船大不相同。
大船底艙寬廣,里面是水手、糧倉和廚房,船面起了兩層,一層為大堂,二層為臥房,另有一觀星臺高高聳立。
最大的房間自然是給皇帝陛下的,國師占了最前面的房間,從房間的落地大窗走出去就是觀星臺,凌王和景王各占一間。蘇譽茫然地看著大家快速選好了房間,撓了撓頭,自覺地跟著皇帝陛下進了主屋。
本來準備讓汪公公傳話,賞賜蘇譽與自己同住,沒料想剛一轉,低著頭往前走的蘇譽就撞到了懷里。皇帝陛下哼了一聲,這蠢奴,真是不知恥,當著皇叔和皇兄的面就這麼粘著朕。
蘇譽了被撞疼的鼻子,還未來得及抬頭,就被皇帝陛下一把抱起來,一邊往房間中間的矮床上走一邊說道:“本想先與皇叔商議一下行程,你這個樣子朕如何是好?”
“啊?”蘇譽愣愣地被貓大爺扔到床上,不明所以。
為了防止船搖晃的時候摔到,船上的船都是不到一尺高的矮床,地上也鋪了厚厚的長毯。冷不丁被形修長的皇帝陛下直接扔下來,頓時被摔得七葷八素。
皇帝陛下了外袍,跳起來撲了上去,差點把蘇譽砸暈過去。
“皇上……”蘇譽艱難地在貓大爺下蠕。
“第一日登船,知你新鮮,往后可不能這般,我們還有正事要做。”皇帝陛下了,一本正經地教訓著蘇譽,雙手卻十分靈活地結著帶。
“喂!”
國師進了房間就沒再出來,估計又去參研星象了,汪公公端著熱茶在門前站了一會兒,不敢打擾國師,轉而走到主屋前。
船上的墻都是木質的,屋的聲音清晰地傳出來,汪公公默默收回準備敲門的手,進了景王的房間。
一只老鼠突然跑到腳邊,汪公公嚇了一跳,快速將茶壺放到桌上,彎腰就要去捉,一道黑影迅速竄了過來,疾風一般追著會跑的老鼠,順勢給了多管閑事的汪公公一爪子。
“三兒啊,咱們去捉……”無聊的凌王殿下過來找景王去捉魚,魚字還未說完,就眼尖地發現了那寶藍的,跑得飛快的,“老鼠!”
凌王殿下驚呼一聲,瞬間化作黑黃相間的大貓,朝著會跑的布老鼠撲了過去。
不是說要商議行程讓他倒些熱茶來嗎?汪公公了角,轉去了一層。
魯國公世子盡忠職守地抱著佩刀立在門前,監督著甲板上巡邏的侍衛。
汪公公走過去,拍了拍高鵬的肩膀,遞給他一杯熱茶。魯國公世子接過來道了聲謝,咕嘟咕嘟喝完,然后迅速恢復了方才的作,一瞬不瞬地盯著前方。
收起杯盞,看看無邊的大海,再看看二層,汪公公頓時生出幾分命途未卜的悲涼之。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前路茫茫需要個靠譜的戰友篇》
汪公公:跟著這群不靠譜的家伙,真的能活著回來嗎?
柿子:以殉國,死而無憾
汪公公:(拍肩唯一靠譜的人)孩子,醒醒,看清你殉的是什麼?
柿子:以殉貓,死而無憾
汪公公:……鐵定是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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