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妃孕已經足月,卻還是這般不顯懷,懷的定然是個貓仔。貴子降生,父親必須要陪在左右,以免發生意外,順便控制可能會緒激的人。
既然很快就要有小貓,幾人決定先不走,等小貓出生再走不遲。
國師認為,那群貓在島上五年都等得,也不在乎多等五天。
凌王認為,東海產富,既然來了景王府,自然要吃點沒吃過的再走。
皇帝陛下站在東海邊的礁石之上,負手遠眺。海浪拍打在黑的石頭上,激起薄薄的水霧,明黃的袍在海風中鼓。
蘇譽遠遠地看到那修長的影,慢慢走了過去。早上醒來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人也沒有貓了,對于貓大爺不用上朝還起這麼頗為好奇,便著酸疼的腰找了出來。
礁石遠看著扁扁的,實則足有一人高。
皇帝陛下回頭,就看見蘇譽蠢兮兮地著礁石往上爬,整個人手腳并用地在石頭上,見他看過來,還傻呵呵地沖他笑。手把蠢奴拽上來,皇帝陛下嫌棄地看了看他上沾的砂礫,“跑來做什麼?”
“皇上不用早膳,在這里練功嗎?”蘇譽拍了拍袍子,反正每天都被貓大爺嫌棄,早就不尷尬了。
安弘澈抬手指了指遠,“早膳。”
蘇譽順著皇上的手看去,但見穿著一黑勁裝的景王殿下正拿著一魚叉,在淺灘的礁石間輕盈跳躍,突然頓住腳步,稍稍躬,驟然躍起,猛地撲向海中。長長的魚叉刺水里,未曾沾水,在空中翻,足尖輕點水面,躍回礁石上,魚叉上竟然已經了三條魚!
扛著魚叉快速跑過來,景王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魚,“這夠吃了吧!”
三條的大魚,足夠做一頓盛的早飯讓全家人吃飽了。
皇帝陛下一把搶過魚叉,“應該夠朕吃了。”
“皇上,這可是臣剛剛辛苦捉來的!”景王瞪大了眼睛,大早上被皇帝陛下揪出來捉魚,說是要讓賢妃給做早飯,他還興沖沖的以為弟弟良心發現要請他吃早飯,結果是奴役他捉魚,然后不打算給他吃!
皇帝陛下瞥了他一眼,“回頭賞你個捕魚王的虛銜。”說完,一手拿著魚叉,一手扛起蘇譽,輕盈地躍下礁石,留下被利用的兄長在海風中孤獨地站立。
剛撈上來的海魚,自然會比在宮中吃到的新鮮許多。為了維持這份鮮度,蘇譽便沒有腌制,而是將魚切薄片,裹,在油鍋里過一遍,炸得外焦里,盛在青竹編的小籮筐里,調一份醬料,讓皇帝陛下直接蘸著吃。
一堆炸魚片堆在筐中,看著像是街邊小攤早上賣的炸油餅。
安弘澈蹙眉看了看賣相不怎麼好的炸魚,還是抬起筷子夾了一片,蘸了些小碟子里的醬,慢慢咬了一口。
剛一口,那種無以言表的鮮便充斥了舌尖,醬料是蘇譽特意調制的,恰到好地彌補了魚本的寡淡,咸香中帶著些微的辣,讓人罷不能。再喝一口鯖魚魚骨熬制的熱湯,通舒暢!
皇帝陛下開始一片接一片地吃起來,這種簡單而新鮮的味是在皇宮中無法吃到的。
景王鍥而不舍地追到主院,就看見皇帝陛下疑似在吃炸饅頭蘸醬,大為稀奇,抬手了一片嘗了嘗,頓時愣住了。往常他守著一海的鮮魚,只想著怎麼復雜的烹調,卻從沒想過,這般簡單的做法反而最是好吃。
三條大魚,兩只貓本吃不完,蘇譽便裝了一筐讓汪公公給國師送去,雖然國師這個時辰不一定起……
無所事事的凌王殿下打著哈欠走出偏院,抬頭就看到國師正坐在小樓的窗前,優雅地吃著什麼,不由得了眼睛,“二十一,你怎麼起這麼早?”
國師瞥了他一眼,將最后一片炸魚吃掉,隨手把竹筐扔下來,轉又回了屋中。時辰尚早,用過早飯,可以繼續推演星圖,方才推演到哪里來著?呼呼……
得到了這頓早飯的鼓勵,景王越發賣力地每日捕魚。冰雪消融,海中的形勢越來越嚴重,在海邊很容易就能捉到海怪。
皇帝陛下終于吃到了那些捉到就要立即斬殺的魚,比如鳋魚、鱧魚。
鳋魚好,其質十分有彈,做魚丸摔在地上還可彈回手中,吃起來自然勁道十足。往常的魚丸難以加餡心,鳋魚丸卻很容易,蘇譽便將里面包炸好的末和湯,重重得咬下去,香濃的餡心在口中開,加上魚本的鮮,讓人即便被燙了舌頭也舍不得張口讓這香味逸散。
鱧魚形狀如鱉,其音如羊。這種魚倒不是因為像鳋魚那般會引起兵禍需要立即斬殺,而是這魚膽子非常小,一旦離開海面便會嚇死,一時半刻就不新鮮了。非得在水中殺了,立刻撈出來吃。
于是,景王便拿著大魚網,兜頭罩住一條鱧魚,拖到近岸,蘇譽趟著水過去,拿出腰間的殺魚刀和去鱗刀,快速開膛破肚,在鱧魚嚇死之前給它個痛快。
“咩!”形比得上一個小磨盤的鱧魚在水中發出驚恐的聲,而后便沒了聲息。
凌王和景王合力把去了臟的小磨盤抬到海灘上,國師正坐在鋪了絨毯的礁石上淡淡地看著他們,離了安國塔,在哪里便都一樣,國師也不再拘于高臺之上,每日與他們廝混在一起。
金的貓則悠閑地仰躺在絨毯上爪子,這些蠢貨想吃朕的蠢奴做的飯,就得賣力給朕干活。
《蘇記菜譜》上記載,這種鱧魚不僅聲如羊,質也與羊有些相似,只是本帶著腥膻,蘇家祖先研究許久也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不過這對于蘇譽來說本不是問題,因為他從京中帶了許多孜然!
“整只烤了最好吃。”蘇譽繞著那小磨盤轉了一圈,鱧魚長得像鱉,外面有一層殼,恰好可以用來支撐易碎的魚。用鐵刺穿過殼,架在石頭壘的烤架上,點燃柴木。待外面的殼烤脆,便用木槌敲碎,里面的魚開始茲茲冒油。
用小刀在寬大的魚上劃出一道一道的長口,讓油脂被充分炙烤,一邊劃一邊在上面撒調料,去腥的孜然和磨碎的辣椒,一層一層地撒上去,被時不時出的油花嗆出香味。
皇帝陛下跳到蘇譽的肩膀上,左爪疊右爪地踩了踩。
“別急。”蘇譽側頭蹭了蹭那的,繼續不不慢地刷著醬料。
在一群貓快要忍無可忍的時候,蘇譽這才拿出小刀,快速將魚片下來,放到盤中,再撒一層料,皇帝陛下順便化作人形,一把抱住盤子。
幾人正在大快朵頤之時,王府中的下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王爺,王爺,柳王妃要生了!”
“唔?”景王含著一口魚茫然地抬頭,“唔!”辨認清楚話中的意思,頓時一驚,手抓了幾片魚,一邊往里塞一邊往府中跑。
眾人面面相覷,快速把盤中剩下的吃完,也跟著快步往府中走去。
剛吃完東西就快步跑定然會肚子疼,但貓大爺們顯然沒這個顧慮,皇帝陛下回頭看了看跑了幾步就開始肚子的蘇譽,微微蹙眉,走過去一把將人抱起來,蠢奴真是太弱了,連個路都不會走,離開了朕可怎麼活?
等眾人趕到的時候,柳王妃的小院已經沒有了靜。
“生完了?”跑去傳話的下人目瞪口呆,這才多大點功夫,怎麼就完了?
汪公公把閑雜人等驅逐出去,快速收拾好小院的偏廳,讓皇帝陛下、國師、凌王和賢妃在這里稍等。
柳氏茫然地看著面無表的兩個醫,卯足了勁準備面對生死考驗,結果剛一用力孩子就出來了,“怎麼,不哭啊?”
這麼小的孩子,怕是本活不吧?柳氏有些不敢去看。
醫沒有說話,麻利地用溫水把孩子洗干凈,三兩下包好。
“怎麼樣了?”景王抹了一下,急匆匆地掀簾走了進來。
“母子平安。”醫見到景王,跪下行禮,雙手托著小小的襁褓高舉過頭頂。
柳氏聽得此言,才敢轉頭去看,但見那的被褥間,一小團乎乎的東西在慢慢蠕,似乎是嗅到了父親的味道,仰著小腦袋四下尋找,閉著雙眼細細弱弱地了一聲,“咪呀!”
那,本不是個嬰兒,而是個,貨真價實的,貓仔!
柳氏嚇懵了,生了個貓,王爺會不會覺得是妖孽,一刀結果了?巍巍地看向夫君,但見那雙往日總是溫淺笑的桃花眼,如今……已經笑了一條。
“兒子,哈哈,果然長得像本王,瞧這神的小爪子,哈哈哈哈哈!”景王殿下舉著咪咪個不停的小貓,興地在原地蹦了蹦。
王爺這是,嚇瘋了吧!柳氏張了張,難以接兒子非人并且夫君已然瘋癲的事實,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二:為神馬不能男男生子?
喵攻:因為你跟朕一個
二:這有什麼關系?
喵攻:你要是男人生的就不二
二:那什麼?
景王:糞球
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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