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被綁在上面轉個沒幾圈就直接死翹翹了好嗎?在他們妖界,有種嚴刑供的道就和這玩意一模一樣好嗎?
那四個字已經說倦了。可是——
你這人就是有病吧!!!
本來以為終于上個正常人,但你怎麼比另外三個人還會折騰啊大姐!難道你們玄虛派排輩分,是按照有病程度來的嗎!
鄭薇綺滿眼小星星,無比期待地看著。
孟佳期知道,這是讓上前用一用的意思。
已經能想象出一段時間之后的景象了。
一只奄奄一息的狐貍像砧板上的被綁在木架上,隨著水車的轉,嘔吐在空氣里綻放一朵永不凋零的花。
賀知洲看得吭哧吭哧笑出驢,寧寧實在不忍心,出聲打斷兩人的對話:“師姐,我與賀師兄之前在城中游歷,發現一封由迦蘭城古文字寫的書信。恐怕城中的妖族為數眾多,還都與古城有一定聯系,說不定是百年前的迦蘭民。”
鄭薇綺這才從狂熱的推銷里緩過神來,念念不舍地輕咳一聲:“是嗎?如果真是迦蘭民,那他們盜取百姓魂魄的用意何在?莫非是為了那傳聞中的城主麼?”
直到這時,才終于有了幾分正派弟子的氣質:“為了那獨獨一個人,就讓無數百姓生不如死,實在可恨。”
“盜取魂魄?”
在極為短暫的沉默后,一道帶著困的音輕輕響起,像是在喃喃自語:“不是只攝取了元嗎?”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視線便一同聚集在說話的孟佳期上。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你、你們看我做什麼!”
孟佳期自知失言,漲紅了臉磕磕:“我聽我爹爹說、他說城里的人都被奪了元,不是什麼魂魄——元被奪走是可以恢復的,哪里來的什麼生不如死,你們簡直口噴人!”
這語氣,這神態。
跟護犢子似的。
寧寧把那句“你說的爹爹,是不是就是你自己”憋了回去,假裝四看風景。
所有人都在幫孟姑娘捂住馬甲,哪想居然是輛自卡車,帶著炸彈和火藥就吭哧吭哧上了路,當場表演一局我殺我自己。
孟佳期被這群人折騰得腦袋一片漿糊,這會兒急得厲害,又看出他們臉上不對勁的神,當即咬了咬牙,大聲喊道:“你們不信我?我真的是一只好人!”
一只,好人。
草,以前當狐貍的時候說順口了。
自卡車砰砰砰地開,本以為之前那句話是一切的結尾,沒料到居然只是個開頭。
孟佳期:……
寧寧:……
孟佳期:“呵。”
孟佳期:“我是不是暴了?”
寧寧看神不對勁,像是了什麼刺激,斟酌一會兒后出言安:“孟姑娘,你也別太傷心,其實你演技還是好的,我們都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誰料對方狀若癡呆地愣了愣,居然從角勾起一個瘋狂上揚的弧度,用快要破音的聲線將打斷:“傷心?誰說我傷心了!”
說著嘿嘿哈哈笑起來,說不清笑聲里究竟是癲狂的喜悅還是泫然淚下的心酸:“噫,好,我暴了!哈哈哈哈哈哈老娘終于暴了!”
普天同慶,敲鑼打鼓,世上竟有如此天大的好事!
終于不用再虛與委蛇地待在這伙人邊啦!去他的落難小白花,去他的臥底,以前沒得選,現在只想當一個壞人哈哈哈哈哈!
寧寧言又止,與旁的大師姐換一個眼。
孟佳期渾打冷,終于能毫無顧慮地說出那句藏在心底許久的話:“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不是人!”
“你!”猛地扭頭看向寧寧,面目猙獰,“剛見面就拿人質開刀,說什麼‘人質死了趕快投降’,后來居然還讓我一個弱子充當盾,純種人渣啊!”
寧寧:……
“還有你!”
孟佳期陡然一個轉,差點沒呼吸上來,惡狠狠地瞪著鄭薇綺:“你是有什麼心理疾病嗎?那玩意兒是人能做出來的東西?我呸!趕拿著它自殺吧白癡!還有,什麼妝品腌味了,老娘那是香!”
鄭薇綺:……
孟佳期懟得神清氣爽,又看向另一邊的賀知洲:“還有你!‘解剖結果顯示死者死于解剖’?你那發育不良的腦瓜里都裝了些什麼東西!秦川的仇老娘一定會好好記在心上,就算變鬼了也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著瞧吧!”
賀知洲:……
最后看向裴寂。
裴寂面不改,甚至冷冷挑了眉,頗有幾分嘲弄與挑釁意味地與對視。
孟佳期心呵呵,神僵地直接略過他。
“孟姑娘,”寧寧試探地向前一步,“你還好嗎?”
“什麼‘孟姑娘’!”
孟佳期眉頭一擰,用了寧死不屈的堅定語氣:“快,我‘十惡不赦的細’!”
寧寧不敢多加刺激這位脆弱的神經,只得遲疑著眨眨眼睛,順了的意思著聲音說:“好、好。那個……你這十惡不赦的細。”
啊。
孟佳期聽得如沐春風,深深吸了一口氣。
天籟之音。
這七個字是多麼彌足珍貴,的世界花也香了草也綠了,一顆千瘡百孔的心終于被合了。
“別說話。讓我們用心來。”
孟佳期閉上雙眼,咧咧到角筋:“我,孟佳期,就是十惡不赦的細。嘻嘻嘻。”
“救、救命啊。”
賀知洲聽得頭皮發麻,腳趾猛摳鞋底:“孟姑娘被咱們折騰瘋了?以這副模樣,分分鐘就能演一場《咒怨》和《山村老尸》啊,伽椰子跟楚人見了都要直呼行。”
寧寧也有些擔心,思索片刻后又靠近一步,加大音量出聲:“孟姑娘,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孟佳期神恍惚地扭過頭,眼看著寧寧拿出儲袋,從里面掏出了什麼東西。
白花花的一團,帶了點輕微的,長長兩條,像是兔子的耳朵。
等等。
兔子?
一只白白胖胖的大兔子從儲袋里竄出來,因為被寧寧抓著耳朵,只能四肢胡撲騰地晃來晃去。
一邊扭,一邊作揖狀大喊大,壯的男聲響徹街道:“大哥大姐過年好!兔兔在這里給各位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希哥哥姐姐們讓兔兔回家家,兔兔真的好怕怕——”
兔子說到這兒,便瞪大眼睛陡然呆住,滿臉不敢置信地與孟佳期遙遙相。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
兩個十惡不赦的反派細作無語凝噎,眼底盡是滄桑。末了不約而同地一起出聲,凄慘之程度,堪比兩岸猿聲啼不住。
——“川兒啊!”
——“期子姐!”
冷風瑟瑟,勾起人的青如瀑,以及兔子蓬蓬的白。
一人一兔,相顧無言,只有眼淚像兩行掛著的蘭州拉面,嘩啦啦流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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