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城主明明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長老們在離開時卻不除掉他呢?
沒有出聲,握腰間的星痕劍。
然后滿目駭然地轉。
鑲嵌著致木雕的大床上,俊無儔的男人沉沉閉著眼睛。長睫下濃郁的影飄忽如鬼魅,似是察覺到的注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他角勾起了一個極為淺淡的笑。
能確保自絕對的安全,能與長老們暢通無阻地聯絡,能躲在暗的角落靜悄悄欣賞一切變故。
還有什麼地方,能比萬眾推崇的城主府更加順應他心意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原來打從一開始,躺在床上的“城主”就不是江肆本人,而是偽裝他模樣的魔君玄燁。
作為幕后黑手,他就一直那樣悠哉游哉地待在那里,聽來自仙門大宗的小輩們一本正經地分析與回溯。
真是十足的惡趣味。
這里本不應該有風的。
可偏偏就在此刻,一陣涼風無聲拂過寧寧耳畔,狠戾如刀,差點在耳垂劃出一條痕。
寂靜的夜轟然落下,躺在床上的男人猛地睜開眼睛。
他的瞳孔竟是一片黯淡的紅,猶如瘋狂滋生的藤蔓,占據了整個瞳仁。這張臉上冷冽的氣質因為這個眼神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侵略意味十足的嗜與暴戾。
他想殺。
即便重創、修為大損,屬于化神強者的威還是洶涌如,宛若開閘泄洪的水流,一腦沖撞在心頭。
寧寧到暴風雪般凜冽寒的殺意,如同勢不可擋的水將吞沒,掀起一陣腥風雨的猛烈風暴。
而站在風暴正中央,四周皆是明晃晃的殺機。近在咫尺的紅眼睛像是幽深潭水,幾乎將溺斃。
又是一道無形的疾風刺來,直指口。
聽見鄭薇綺喊:“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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