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魔頭把他抵在冰涼的墻角,哼了一聲,強勢地說:“不是敢不敢,而是我想不想,我想這麼做,就可以。”
溫馨氣得眼圈都紅了,心里酸脹難,仿佛被碾平,早就聽說他手段狠呀,他爸那次就說過,但從來沒有真的見過,最多就給一袋榛子讓殼,但現在才知道,那是因為這些手段他還沒用在自己上。
溫馨雖然外但里很要強,怎麼可能屈服,他越用這樣的話來,反而越不會回去了,氣得不行,說道:“那你做啊,你做我也不會回溫家,大不了,我就到港口那邊渡到海港,我可以嫁人,我還可以參加選,做港姐做演員,你有本事,你到海港來抓我回去啊。”
這時候正是海港那邊娛樂圈興盛的時候,雖然只是說說而已。
平時沒看沒出來,現在,溫馨那小紅一開一合,氣人腦神經發麻的話一套又一套的說,把一個一八五大塊頭的男人氣得的,放在墻上攔著好的手都握了拳頭,青筋蹦出。
“你還敢渡?你知不知道渡抓到就槍斃?你知不知道一個人一旦渡過去會怎麼樣?還港姐?只會被扔到最下三濫的地方做娼,。”最后兩個字他咬得非常重,幾乎是從齒間模糊迸出來。
離得那麼近,溫馨都能聽到他膛里氣得劇烈跳的聲音。他拿一雙盛怒的雙眼盯著。
溫馨當然知道渡危險,就是氣話,沒想去海港,可他那麼威脅,能讓怎麼辦?好不容易有了新的份,銷了這樣威脅的話說了來,溫馨頭皮都氣得發麻。
眼睛一眨,淚珠一掉,放下狠話。
“好啊,你去啊,我就算不考大學,沒有份,睡大街,嫁給傻子,我也不會回去,以后,你走你的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各自嫁娶,永不相見。”說完,溫馨就用力的推他。“你松手,我要出去,你可是軍人,不要耍流氓。”
看到哭了,閻魔頭錯愕之后,異常張的松了手,可是卻不肯放走,順著推他的力道,一下子把抱在了懷里,不敢使太大的力氣,只能焦急地說:“你要跟我回去,什麼都不會發生,別哭了……”
溫馨與他撕扯了兩下,氣得差點原地炸,把手腕上的表一把摘了下來,使勁扔在了地上,“你的結婚禮,還給你。”
在閻魔頭愣神看著地上的表時,溫馨從他腋下鉆了進去,掀簾子就跑進屋里。
閻澤揚站在那里,作僵的揀起了手表,金的表盤被摔得有些痕,他拿著表很久都沒有任何作。
站在門口的顧青銅,看著堂堂七尺男兒紅著眼眶在那站了半天,最后魂不守舍又心灰意冷的轉朝門外走去。
再強大的男人,也有自己的自尊,在到底線時,哪怕心痛到死去,也不會再回頭了。
“閻先生。”顧青銅開口住了他。
閻澤揚回過頭,他站在石路上,眼圈發紅,也帶著孤傲冷淡的神看著。
顧青銅目落在了他手里的表上,笑著說道:“這表看著眼,是魏欣的嗎?”
閻澤揚沒興趣和閑聊說話,轉就要走。
“魏欣跟我說過,說,這塊表是最喜歡的人送給的,每天都戴著它,平時很惜,丟了一定會心疼的。”說完走上前兩步,“你給我就行了,我還給,喜歡的人送的表,不會再丟第二次了。”
自尊強的人總要有一個臺階下,顧青銅把臺階放到了他腳下。
顧青銅見他果然停下了轉的腳步,停了半天才發出聲音,聲音沙啞,聽起來像是火急火燎一下子沖啞了嗓子,他低低地說:“如果不要,就讓丟了吧。”
顧青銅笑了笑,從他手里接過了表,“對,是這只,就是魏欣戴的那只,你看保養的多好,平時水都要摘下來,閻先生,外面太冷了,進屋吧,你的朋友還在屋里,你不進去嗎?”
……
趙研在屋子里等了很久閻澤揚才回去,才吃了兩口半,他起就要走,一桌子的鴨鹵味,沒吃兩口就這麼扔這了,趙研有點心疼,這真是閻家大爺,說不吃就不吃了,普通人家一年也吃不上兩回,他暗忖。
傍晚,夜幕落下來,很快,天就黑了,他把閻澤揚送到了朧城最好的一家招待所,一般的招待所一個房間只有張床,和一個破桌子,有的地方連桌子都沒有,條件奇差無比。
最好的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只不過床單是干凈的,有沙發和茶幾,還有臺小電視,這已經招待所最好的配置了。
趙研跟下面的人打點好了,再進房間,就看到閻澤揚推開了窗戶,擰著眉頭在夜里正著煙,走過去的時候,窗臺的煙灰盒里,已經有三個煙了。
“澤揚,你這煙得有點兇啊,怎麼?有煩心事了?”
閻澤揚半天才側頭看了他一眼,“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別讓家里嫂子惦記。”他頓了下,隨手遞給趙研一個盒子:“你結婚禮,補上。”
趙研已經結婚了,去年剛結,有個出生三個月的兒,現在正是親兒的時候,每日歸心似箭,“這怎麼好意思。”不過客套多了顯得更生泛,他就接了過來,“那行,你也早點休息,有什麼事給我打話,我單位電話你知道。”
閻澤揚點了點頭。
趙研出了房間打開盒子看了一眼,海港那邊的外國貨,這禮也太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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