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石利安的傷不重,雖然流了不,但不至于手腳骨折,只是這種傷及其痛苦,醫生稍微一檢查,就皺起了眉頭,這種傷一看就知道行家里手,是專門對付特務細嚴刑供下的傷口。
再烈的漢子,都經不起這麼折騰,看這手法施刑的人,絕不是什麼簡單人,手法干凈利落又能產生極大痛苦。
醫生心里有數,見了緘口不言,這世道,誰沾上這種事誰倒霉,一裝不知道的檢查完,讓護士包扎了傷口,就算了事了。
石利安眼睛一直呆滯的著醫院房頂,聽到媽要去公安局告人,嚇得一哆嗦,一下子拉住了媽,“媽,你千萬別去,你要去了,你兒子就完了……”
“完了?兒子你老實告訴媽,你到底惹到誰了哦?跟有仇似的三天兩頭的打你,你到底犯什麼事了?”石利安的媽拉心吊膽拉著兒子問。
“我……”到現在石利安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只知道是那本日記惹得禍。
可他明明把那日記放在那堆報紙里,為什麼會流了去?
他記得媽說,當初是有幾個軍人上門買報紙,還指定要那一摞,現在想想實在太可疑了。
若不是他們買走了日記,日記沒有流出去,他怎麼會惹到煞神?怎麼會兩次被打,而被打的原因都是因為他日記里寫的那個人……
“媽……”他因為慘,嗓子十分干,他問:“當初來家里買報紙的那些軍人……”
他媽立即警覺:“是那些軍人打你的?要死啊,他們為什麼打你,我說呢,出手那麼大方,進來說借口水喝,討一餐飯,還給了大把的錢和糧票,媽是被錢票迷昏了頭,就進廚房給他們做了,他們為什麼打你啊?我們和他們無怨無仇。”
石利安這個時候才明白了,這全是圈套。
一個軍人因為一個人打了他兩次,差點要了他的命,所以,他日記里的那個同學,是嫁給了那個軍人嗎?怕他發現了?
怪不得!
那幾個軍人哪里是路過吃一餐飯,他們是有目地的,分明支開了自己的母親,幾個人掩護之下,手腳利落的搜了整個房間,他們要買那堆報紙也是有目地的。
或許是母親飯好了,沒有來得及翻遍報紙,索才一起買了下來。
他們一定是查到了他和同學在學校時的蛛馬跡,才特意來調查取證。
拿到了日記,那個男人知道了一切,人的不忠,軍婚,所以自己才會……
“媽,你還記得,我原來班里有個同學溫馨嗎?就在老家的時候,那個宮里出來的怪阿婆,那個外甥兒,你幫我一個忙,你回去找人打聽一下,現在,現在怎麼樣了……”
石利安的母親很快就打聽到了。
“兒子,你說的那個同學,……死了。”
“什麼?什麼時候死的?”石利安聽到差點沒跳起來。
“就在前兩天,說是人病死了,戶口都銷戶了……”
石利安在病床上,瞪大雙目,眼睛里驚恐極了,一陣呼哧帶。
一定是那個拷問他的魔鬼,是他!是他把人殺了!
背叛他的人都殺了,那自己,那自己不是也死定了?
想到這兒,想到他的手段,想到下一個就是他,他尿都快嚇失了,哭著喊:“媽,媽,快給我辦出院,我要離開這里,我不能再繼續留在這里,我會死的,那個瘋子,那個瘋子會殺了我的……”
此時,被稱作瘋子的閻魔頭,手拿起帽子,戴在了頭,回頭看了眼辦公室,最后一肅然的走了出去,走出了這個待了四年的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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