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點頭答應的那一刻,韓熙就做好了再次獻的準備。
晚上十點,他們吃完了飯。
紀延聲開車送回去,車子到了樓下卻沒停,徑直開到了地下停車場。韓熙坐在副駕駛,裝一朵乖巧的小白花:“紀……”弱弱喊他。
“晚了,我懶得再折騰,今晚睡你這里,”紀延聲傾過來,幫解開安全帶。“你不歡迎嗎?”
韓熙當然不能拒絕。
兩人坐電梯上去,韓熙打開碼鎖。屋子里一號房的室友正打算穿鞋去樓下拿外賣,三人撞了面。
“你男朋友好帥啊。”
和韓熙肩而過時,悄悄沖韓熙嘟囔了一句。聲音不小,一旁的紀延聲聽得一清二楚,聞言瞥向韓熙,眸中帶笑。
韓熙可不覺得,他現在和是往的關系。
領著人進了屋,打開空調給紀延聲接了杯水。
“我早上留給你的飯,吃了嗎?”問。
“吃了。”
“味道好嗎?”
紀延聲回味了一下,“好。”
他沒騙,的手藝確實不錯。
很好,看樣子早上那些食材里沒有他討厭的。
“你租的這個房子太小了,我過來不方便。過幾天給你安排個合適的地方,你搬過去。”紀延聲端著水杯說道。
“什麼你過來不方便?”韓熙裝作一副沒聽懂的樣子,瞪著大眼睛問。
一個白天不見,怎麼覺得,紀延聲對態度變得有些快。
不過算了,管他是什麼原因,總之是朝著期的那樣發展。
“不方便就是——”紀延聲放下杯子,似笑非笑看著。他的手突然掐住韓熙腰的兩側,把人整個提起來放到床上。
微涼的鼻尖蹭著韓熙的耳垂,緩慢輕佻的給解釋:“隔墻有耳,不盡興。”
說罷,他欺而下。
房間里的氣溫迅速升高,像灑了一地的紅酒,酒氣熏得人昏昏醉,沒了清醒,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就要到達頂峰之前,韓熙輕咬了自己的舌尖,勉強維持一清醒抓住紀延聲放在肩膀上的胳膊。
“別、別在里面……”
紀延聲正是關鍵時候,哪里聽得進去,解決完畢讓韓熙躺在他懷里,歇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問:“為什麼不要里面?”
“我怕懷孕。”懶懶看他一眼。
“你記得吃藥就不會有的。”他無所謂道。
“可是我對避孕藥反應很大,”韓熙撒起謊來眼都不眨,“上次吃了一顆整整吐了一天。”
紀延聲:“……”
“你就不能戴套嗎?”韓熙真的很好奇,他這樣的家居然會輕易給別人留下可趁之機。豈不是每一個都想母憑子貴。
“平白無故多一層,我不喜歡。”
“你這個認知不對,它被發明出來的首要職責是保證安全,避免傳染病。”其實這也是韓熙心里一直擔心的,總覺得紀延聲男關系復雜,怕他上有問題。
“不會的,你是第一次,沒有問題。”如果那晚不是第一次,紀延聲一定會戴套的。他只有確保對方干凈后,才不會戴。那些水之,他很注意衛生。
“可我對藥反應太大,要是真有了怎麼辦。”韓熙在試探他對孩子的態度。
“你不會有的。”誰料紀延聲想也不想的回答,語氣還十分肯定。
韓熙問:“你怎麼這麼肯定?”
紀延聲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胡了頭頂。頓了頓說:“你明天再吃最后一回藥,以后我都戴套。”
“噢。”
……
三天后是紀家的家宴。
這天上午,紀延聲特意去了一家不對外營業的傳統糕點鋪,這家店師傅的祖上是紫城里專做點心的廚,留給子孫不技藝方。
老爺子最吃他家的桂花糕,但是自從被醫生叮囑控制飲食后,紀延聲就跟師傅打過招呼,不準送去紀家。只他兩個月來買一次,帶給老爺子解饞,老爺子也一直很配合。
紀家老宅是在郊區的一座三層小樓,典型的中式風格,為了迎合老爺子的喜好,早些年在樓前挖了一個小型池塘。
紀延聲拎著桂花糕穿過池塘,遠遠就聽見會客廳里嘰嘰喳喳的聲音。
紀家人口不多,紀老爺子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
弟弟早些年在戰場上了傷,四十多歲就過了世。沒多久孀妻改嫁,只留下一個獨生兒紀芳,如今是名大學老師。
妹妹一家前幾年出了車禍,一家五口只有坐在后排的小孫活了下來。今年十歲,由外婆外公照顧,偶爾會來紀宅。
至于紀恒嵩,他不敢帶著他外面那個人進門,也不敢領紀承輝過來。每次都是孤零零一個人回老宅。
因此所謂的家宴本沒有家的覺,屈指可數的幾個人,圍在一起吃頓飯,確定彼此都還活著罷了。
今天怎麼這麼熱鬧?
紀延聲踏進廳里,一直注意著門口的宋管家連忙迎了上來。
“爺來了,快坐下歇歇。”他練接過紀延聲手上的點心,招呼著他。
紀延聲面無表的看著廳里的人。
除了紀芳和,紀恒嵩、紀承輝、紀承輝的妻子小林和那兩個孩子都在。
他大老遠聽見的熱鬧,正是在逗兩個小孩玩。
老爺子這是真的要他啊。
“小聲,你還沒見過你這兩個侄子吧,長得一模一樣的,可有意思了!”紀芳看見他,手抱起其中一個孩子到他面前讓紀延聲看。
紀延聲下意識躲開。
一直看著這邊的紀恒嵩立刻變了臉,憤怒的喊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態度?!那是你親侄子,才剛滿月,你一個笑臉都不給就算了,還躲他們看一眼都不看!混賬!”
紀華抱著孩子尷尬極了,今天一過來看見紀承輝帶著孩子進了門。以為紀延聲早就知道,接納了他們,所以才主上前給他們遞個臺階。
瞅瞅紀延聲,又看看震怒的紀恒嵩。拍著孩子的后背,無可奈何的回到原位。
“我告訴你,這倆孩子是紀家唯二的第四代,不管你看不看,喜不喜歡,他們都是紀家的脈!”
都什麼年代了,張口閉口說什麼脈。
紀延聲覺得可笑又荒謬,他微揚著腦袋,拿眼睨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接著說的話更是讓紀恒嵩差點噴出一口老。
“長得這麼丑,別帶著出來見人。對孩子影響不好。”
“你、你——”紀恒嵩氣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紀延聲到了他的痛。
紀老爺子年輕時也算英俊瀟灑,可是包辦婚姻娶了相貌平平的紀老太太。紀恒嵩的長相完全傳了母親,只能說是端正。
而紀延聲的母親早年是“京城雙姝”之一,大家閨秀,溫婉秀麗。最終嫁給紀恒嵩,一度讓眾多追求者哀嘆,一朵鮮花在了牛糞上。
紀延聲的長相也完全隨了母親,致秀麗,男生相。若是換了服再一打扮,幾乎是紀母的翻版。
紀恒嵩外面的真也不是什麼驚人的長相,普普通通的。因此,他們兩個生下的紀承輝相貌也一般,長得跟紀恒嵩有八分像。
等到紀承輝找人,他的妻子也只是清秀。
按照傳定律來看,兩個孩子好不到哪里去。
紀恒嵩隨手把桌上的水晶擺件沖紀延聲丟去,清脆的碎裂聲乍起,兩個孩子被嚇到,突然大哭不停。
“哎呀別哭別哭,是爺爺錯了!”紀恒嵩瞬間手忙腳的哄起了孩子。
背后飛狗跳,紀延聲頭也不回的直接往三樓走。他知道老爺子一定在書房等著他。
敷衍的敲了兩下門,他直接推門而。
“你現在越來越放肆了,我還沒讓你進呢!”紀老爺子坐在書桌后瞪他。
紀延聲賠笑:“爺爺,看在桂花糕的份兒上,您別跟我計較唄。”
“哼,看看,這是什麼。”紀老爺子摘下老花鏡,示意紀延聲看桌角放著的盒子。
“桂花糕?!”看那包裝,正是他去的那家。
紀延聲雖然到憋屈,不過還是兩秒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老宅有人往外面遞話啊,誰這麼蠢,主把自己送上門來。”
紀延聲每次回來都帶桂花糕給他解饞,家里的傭人都知道,但是他們的合同都有保條款,這種有關老爺子狀況的消息他們不能往外傳。
“紀承輝?”
老爺子沒否認。
這回到紀延聲吃驚了。
他知道紀承輝畢業后,被紀恒嵩安排去了一個紀氏在四線城市的子公司。老爺子當時沒吭聲,紀延聲就沒管。
后來他巧合看見了那家公司的財報,發現他去的當年,便扭虧為盈,此后年年利潤凈增。
紀承輝不是草包。
怎麼今天做下這麼愚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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