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熙第二天冷靜下來, 有些后悔自己的沖。
把聽聽看另一個自己。
自己被棄,被冷眼,無可奈何只能接。
可是聽聽不一樣, 它有自己。
不會讓聽聽到和一樣的委屈, 一開始考慮到紀延聲對李嫂忍了下去, 后面得寸進尺說起話來更加怪氣,這才忍不住正面杠。
誰知道紀延聲好巧不巧剛好那個時候進屋。
韓熙看著手機上紀延聲昨晚的來電, 沉默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選擇跟他打個電話說一下聽聽的事。
電話響了幾聲被掛斷, 韓熙視線微垂, 盯著腳下的地毯發愣。
知道紀延聲生氣, 但沒想到連的電話都不愿意接了。
又從微信上給他發消息。
【昨天李嫂一來就把聽聽抓到籠子里,我不是無緣無故對發火。】
紀延聲那邊回的很快, 幾乎是這邊剛發出去,他就回了過來。
【李嫂不可能這樣做。】
韓熙手指停在輸法的鍵盤上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回他。
沒解釋的時候,他讓向李嫂道歉。
現在想解釋了, 他也本不聽,還是一味站在李嫂那邊。
韓熙把手機扔到一邊,整個人像是一瞬間卸了力,仰著頭嘆了一大口氣。
“韓熙, 你是有多缺啊,隨便一個男人說句好聽的,承諾給你一個家, 你就真往心里去了啊?”
快速眨了眨眼睛,重新站好,腰板的筆直。
你好好瞧清楚,男人說的話就不能信,本靠不住。
你能相依為命的,只有肚子里這個孩子。
韓熙了微有起伏的腹部,勉強把角勾上去。
招呼聽聽過來:“走,聽聽,我們去畫畫。”
紀延聲靠不住,就更要好好畫畫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韓熙維持著兩天一直播的節奏。
上次直播最后發生李嫂的意外,當時直播間的人議論紛紛,等到韓熙再一直播,立刻都涌進來追著韓熙問。
韓熙通通都沒理,忽略了那些評論。弄了個獎,許諾免費給一個人畫一幅畫,容隨意。
這個玩法還是從論壇上看來的。
獎最后到一個高二的生,韓熙問想畫什麼。那生激的不行,再三確認是不是什麼都能畫。
韓熙被慎重的態度弄得也開始慎重,委婉的表示,不違反法律就行。
生放心了,在直播間里一眾網友的催促下,打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是名電吹風,喜歡我家哥哥三年了,一直希哥哥能再穿回裝,大大能不能滿足我這個心愿?】
這句話一發出來,直播間里頓時一片哈哈飄過。一片哈哈里還掠過好幾句贊同和加一。
韓熙聽懂了的意思,可不追星也不關注娛樂圈,本不知道這個電吹風是誰家的。只好一邊點頭應下,一邊認真的問:“不好意思,我不追星。電吹風這麼可的稱呼是誰的啊?”
直播間里又是一片震驚,紛紛覺得不可思議。
那生倒是不介意,趁機立刻給韓熙科普了一番。
電吹風是圈子里一位林靛沨的男明星的名。
一說出這個名字,韓熙倒是有些印象,好像聽馮喬提過。
林靛沨十四歲出道,第一部電影是個古代背景下皇帝與伶人的凄故事。他不是科班出,幾乎完全靠著天分和導演的指教把角演活。十五歲就憑著這個角拿到了金梅影帝。
因為名字諧音的緣故,都說他“出道即巔峰”。
他長相俊秀,電影里由于角需要都是裝的扮相。再加上是個故事,因此收獲了一群。
只是他本人極力想擺這段經歷,不想一直著男扮裝的標簽。這些年一直致力轉型,接的都是些能彰顯男子氣概的戲,渾也都曬了的皮。
“我明白了,除了當初第一部電影里的造型,你想看他穿子,對嗎?”聽說完,韓熙再次跟確認。
【現代古代都可以啦,只要是裝我就滿足。】
這幾年不是沒有別人畫林靛沨裝,只是隨著他漢形象越來越深人心,有這個想法的人越來越,漸漸沒有人再提。
韓熙答應下來,說晚上構思一下,明天下午直播開始畫。
這一晚,特意去找了林靛沨的那部電影,不得不說,里面的造型真的絕。
有了大致構思,韓熙一共用了三天畫好。
這三天直播的時候,那生一直過來監工,期間和韓熙有商有量。比如一開始韓熙設想的作是讓人扶著門框,最后順著生的意思改了側躺在塌上。
妖嬈多姿。
直播間里都在跟著激。
畫好的時候,韓熙已經預到這幅畫傳出去可能會引來另一撥輿論的關注。直播間里也有其他家的在問可不可以約稿。
韓熙跟游之靈那邊確認了一下,因為是實習生,有的條款沒有那麼苛刻。除了指定給的筱,可以接別的活。
于是,在林靛沨那副裝側臥的畫驚整個電吹風群后,韓熙一畫名。
看著微博私信里各家的求稿,第一次覺得,不該跟紀延聲浪費那麼多時間。
……
“所以,你半個月都沒回去了?”
沈平意在郊區的別墅里,陸子安對著窩在沙發上的紀延聲這樣說道。
“嗯。”紀延聲閉著眼睛點頭。
沈平意穿著睡袍從廚房走過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剛剛醒好的三杯紅酒,他前些日子運氣好弄到手的,今天特意喊上兩人過來品嘗。
紀延聲之前說的那些話他也聽到了,此時不免挑著眉和陸子安對視一眼,好生勸了一句:“人懷孕脾氣都大,你計較這個顯得太小家子氣。”
“我不是計較這個——”紀延聲一張臉皺的跟包子一樣,“我就是覺得、就是覺得委屈!”
陸子安和沈平意:“……”
就知道他又發小孩子脾氣了。
別看紀延聲比他們沒小幾歲,生意場上也是能一邊笑著一邊讓別人破產清算的狠人。可他們倆都知道,紀延聲有的時候跟個長不大的小男孩似的。
“對,我就是委屈!”紀延聲再一遍強調,“自從跟結了婚,我哪樣事沒為考慮,不領就算了,還把我鎖在外面不讓進,老子的花也被——”
“你這個思路不對。”陸子安突然打斷他。
“什麼意思?”紀延聲沒好氣。
“你為考慮,有尊重的意愿嗎?”看見紀延聲一臉不解,陸子安了然。他慢條斯理飲了口酒,等紀延聲盯著他的眼神愈發不耐時,才慢慢解釋道。
“你覺得讓道歉對雙方都好,既能消了李嫂的委屈,又不會傳出去損害韓熙的名聲。可是你有沒有問過,肯不肯委屈自己來換一個好名聲?”
“這有什麼可問的,難不想被圈子里那些人背后議論嗎?再說,李嫂辛辛苦苦做飯,確實辜負了人家的好意。哪怕是礙于面子嘗一口再說吃不下也行啊。”
陸子安扶額,他覺回到從前他上高中輔導小學生寫作業一樣。本就領略不到他的重點。
“你說的這些都是你認為的,不是韓熙心里的想法。你非要人家按照你的意思辦,和那些□□獨.裁的大家長有什麼區別?”
紀延聲這回大概聽懂了他的意思。
陸子安乘勝追擊:“你生氣鎖門,那你到底有沒有問過,到底在生氣什麼,真的是因為幾道菜,還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讓到傷心?”
“如果你學不會尊重本人的意愿,平等的和通流,那這絕對不會是你們最后一次冷戰。我看還是趁早離了吧,把你一半家給和孩子,以后過得不會差。”
紀延聲還是,被陸子安一頓分析教育,有些惱怒:“你別說我,要是換你和駱輕輕,你怎麼理?!”
陸子安低頭一笑,喝杯里的酒,往后一靠,右手搭在沙發上。
“你這個假設本不立,首先,輕輕不喜歡家里有外人,就算懷孕需要人照顧,照顧的人只會是我,不會是別人。其次,如果我不出時間照顧,也一定會問喜歡什麼樣的人在家里陪,不會像你這樣直接領回來一個。我猜,李嫂去之前你本就沒和商量過吧?”
好像真的是……
紀延聲被他說中,臉上有些訕訕。
陸子安搖搖頭,繼續說道:“同樣的況,如果換輕輕,在我進門之前,很大可能已經手把餐桌砸了。我只需要進門,客客氣氣的請走李嫂,晚上和輕輕道歉,給送了個惹不高興的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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