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淳緩步到他們面前，“薇薇，有空嗎？我想和你聊一聊。”

明薇垂眼看，眼神冷淡，“抱歉，現在不行。”

說著，推開會客廳的門，“林先生，請進。”

簽約的時間不長，林誦看完合同立刻簽上名字，外面施工的聲音不斷，明薇住心頭的煩躁，接過他簽好的合同審閱。

酬勞那欄原本空白，準備讓他親自填寫，現在多出幾個數字。

怔愣兩秒，確定那幾個數字是【1000元】，“你那麼便宜？”

林誦彎輕笑，“這只是賣藝，我初出茅廬不好開高價。”

頓了下，他慢條斯理拉長語調，“如果是賣……就不止這個價了。”

小男生瞇著那雙眸沖眨了眨，Wink技巧純，估計沒對孩放電。

明薇勾，和他扯皮心好了不，“不值這個價？你對自己估價太低了。”

林誦手指清點了點下，俯靠近幾寸，男生的眼睛不是純粹的黑，深棕，和發相同，無賴時像只撒的金。

他慢悠悠道：“還得看賣給誰，像你這樣的，我倒都愿意。”

沒想到他那麼能貧，明薇著實被調戲了一把，卷起手中的合同敲了敲小男生的腦袋，佯裝慍怒教訓他：“說什麼呢。”

林誦點到為止，見好就收：“等會還有課，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明薇送他出門，從電梯口回來，沈淳端著咖啡杯走進會客廳，明擺著今天非得和談一談——但們倆有什麼好談的？

明薇神微妙，在對面坐下。

沈淳開門見山，拿出從未有過的和善態度，“薇薇，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明薇不明所以。

沈淳垂眸，長睫抖，頗有種懺悔自省的虔誠，“我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和季忱之間有矛盾，他一直介意當年那件事，本來我們兩個那麼好……就因為那一丁點的小矛盾。”

明薇挑挑眉，“沈小姐，您能一句話說完嗎？”

沈淳抿，聲音愈發悲愴，非常適合去演孟姜哭長城。對不起，侮辱主人公了。

說：“當年他瞞著家里人去做復健，我跑去見他，結果被季知道了。他不想讓家人為他擔心，但因為我的不小心，讓他有了力。”

明薇聽明白了，當年季忱復健沒有家人陪同的原因是他接治療。

但沈淳知道，甚至不止一次跑去看他——唯一知道他在復健的，生。

明薇腦海中浮現出季忱跌倒在地的畫面，他無力捶打傷的，嘶聲低吼，字字抑。

——他想保護的人，是不是沈淳。

這個答案曾想過，就算是又如何，但不同以往，此刻像有雙手攥住的心臟。

令呼吸不暢，悶悶地，說不出哪不舒服。

明薇眸漸沉，漆黑的眼底盤踞著不悅，每睫都染上幾分不高興，“是你沒有還是季忱沒有耳朵，需要我當傳話筒替你們解決矛盾？”

沈淳無非是想親口告訴，季忱非常在意。

俗話說的好，越重視一個人，才會越難以原諒。

明薇深吸一口氣，恢復平靜，“抱歉沈小姐，這個忙我不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