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息著給曹憶蕓打電話,“公司給你們了,我折騰不起了,不想折騰了。小蕓,我留了兩份文件給你,一份是權質押給商氏,一份是不產做擔保向沈氏做借貸,本來打算是和商氏沈氏兩家公司合作拿下這項目。現在我也不想弄了,如果小雅愿意弄,你就簽個字,就給小雅弄。”
曹憶蕓正在醫院陪錢戈雅,手機是免提,聞言兩個人都急了,錢戈雅問:“爸,你在哪呢?”
“我啊,”溫志弄了點海浪聲音出來,“我和你韓叔要出海待倆月,散散心,我被溫燃折騰都瘦了,天吃不好睡不好的,不想再見了,提前退休。小雅啊,爸就把公司給你了。”
曹憶蕓忙道:“老溫,什麼不給的啊,你兩個月不就回來了嗎?再說你跟燃燃生什麼氣啊,就是容易沖而已。”
“回家也不去公司,”溫志氣道,“別跟我提,這兩個月也別給我打電話,就這樣吧。”
溫志掛斷電話,曹憶蕓和錢戈雅母倆同時皺眉,錢戈雅生多疑,“他真把公司給我了?”
曹憶蕓知道溫志讓簽的字是什麼字,權和不產都是婚后共同財產,只有夫妻雙方都簽字了,另一方才能拿出去用。
曹憶蕓卻不多疑,同床共枕這麼多年,了解溫志,“他有把柄在我這兒,他不會來,你想要那個項目就簽,沒事。”
這把柄是什麼,連錢戈雅都不知道,“媽,所以溫志是……”
曹憶蕓仿似連兒都不信,“再說吧,你想吃點什麼?媽打電話讓餐廳送來。”
曹憶蕓走后,錢戈雅收到霍東霖助理的信息,說五百七十萬已到賬。
錢戈雅立即刪除這條信息。
這五百七十萬是挪用公司的錢,得盡快堵上。
溫燃把石磊和楊淼帶走了,還有小組里幾個家境不錯、不怕離職跟錯人的員工也都愿意跟著一起走。
溫燃本想自己選個新的辦公地點,但沈硯直接給了一個樓層,先把員工的五險一金調到沈硯公司。
然后,莫名其妙的,溫燃就變了沈硯的下屬公司。
直到簽完免費的租賃合同,才后知后覺,好像落進了沈總的圈套。
本來下班回家就住一起,以后這就開始白天都在同一個大樓辦公了嗎?
溫燃最后一次去溫城集團時,是想去找溫志心平氣和地談一次的,但是溫志仍不在公司,倒是上了錢戈雅。
兩個人在洗手間面,錢戈雅的還有點瘸,拄著拐杖,溫燃看見錢戈雅的瘸就笑,“哎喲,錢總,這咬真是不比咬胳膊啊,您這得多久能好啊?”
錢戈雅沉著臉,恨不得撕了溫燃的模樣。
溫燃天不怕地不怕那勁兒,在錢戈雅面前從來沒消失過,懶洋洋地倚著門框,挑眉道:“溫董不在公司,錢總不用裝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啊。”
錢戈雅氣得目眥裂,“聽說你去沈硯公司了?怎麼,明知道他心里有許供春,你還上趕子湊上去?青梅竹馬的回憶有十幾年,和你相幾個月而已,你以為……”
溫燃對錢戈雅提這事兒已經免疫了,囂張打斷,“那錢總您呢?請問有人喜歡您嗎?有男人真心喜歡你,對你好嗎?天挑撥這個挑撥那個,您自己的還沒弄明白呢,累不累啊您?”
“不過也是,這也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就你這格,”溫燃哂笑著手指,“我這掐指一算啊,您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會有任何人你。”
錢戈雅氣得提起拐杖要打溫燃,溫燃小時候力氣小,現在可不再弱無力了,雙手抓住拐杖就給搶走。
錢戈雅被搶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溫燃勾笑得張揚,“錢總,公司馬桶堵了,您知道嗎?”
錢戈雅一怔,沒立即反應過來溫燃是什麼意思。
然后,溫燃晃了晃拐杖說:“錢總,借我用用啊。”
錢戈雅頓時惡心怒喊,“溫燃!”
錢戈雅一個,追不上溫燃兩個,溫燃拎著拐杖就走進洗手間,拿著拐杖在馬桶里捅來捅去,回頭對錢戈雅笑,“錢總,說實話,您還沒有這桶了馬桶的拐杖惡心。所以啊,這麼惡心的你,這輩子都不會有人你。”
錢戈雅在后再無理智,失態地歇斯底里,“你是個野種,你連自己的生父是誰都不知道,你媽也是個biao子,你以為你是誰啊!溫燃,你才是最惡心的那一個!”
錢戈雅喊的聲音太大,公司員工已來圍觀。
溫燃因沈硯的關系,已經不在意這件事,但錢戈雅實在欠揍,冷漠地看著錢戈雅,然后猛地上前,抓住錢戈雅的頭發就往水池里按,就像曹憶蕓曾對那樣對待錢戈雅。
水龍頭大開,水流快,很快洗手池就蓄滿了水,錢戈雅整張臉被浸進水里。
錢戈雅單無力,本揮不開溫燃,直到盧長義看見,頂死來拉溫燃,“燃總,快放開,要出人命了!”
溫燃這才放開錢戈雅,俯在錢戈雅耳邊說:“你今天盡管報警,我溫燃必奉陪。但你從來沒贏過我,這次可以再試試看。”
“要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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