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許清墨所預料的那樣,耶魯奇莽關押耶魯格勝將近一年,各種折磨,卻一直沒有害他的命,就是因為耶魯格勝的手上,有他想要的東西。
而耶魯王雖然被,但是也一直沒有未必妥協,堅決不改立儲詔書,這才讓耶魯格勝活了下來。
也正是因為耶魯奇莽一直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所以才會想辦法聯合謝蘇羨,試圖利用大周的威亞,迫耶魯王讓位。
而如今,因為許清墨的橫一腳,謝蘇羨和耶魯奇莽的易被皇帝干涉,耶魯奇莽沒有可以用來威脅耶魯王的任何東西,而如今,耶魯格勝也已經逃離了他的掌控,耶魯奇莽已經在了劣勢。
相比起有勇無謀的耶魯奇莽,耶魯格勝聰明的多,他本來就是正統的耶魯家的兒子,雖然母親的出不是特別好,但是也正是因為他沒有母族的干涉,所以他才是最適合接替耶魯家族王位的人。
他非常清楚自己在耶魯家族里的地位,也很清楚現在的自己猶如一只喪家之犬,他如今可以依靠的只有大周。
耶魯格勝是在修養的差不多了以后,才來找的寧遠侯,這段日子,桑格群依舊時常會派人來擾一下,但是有寧遠侯和許清墨兩個人守著,倒是再沒有吃過半點虧。
但是也可以從這幾次手中覺到,桑格群的布局開始越來越著急,越來越混,這就可以說明,耶魯奇莽也好,桑格群也好,都已經開始著急了,現在這個時候,是最合適反攻的一個時機。
寧遠侯對耶魯格勝的到來并不覺得稀奇,他只是看了一眼耶魯格勝,然后說道:“大王子覺得,眼前的形式,我們怎麼做才好呢?”
耶魯格勝有些驚訝,但還是走到了沙盤邊,他看著面前的布陣,驚了一下:“侯爺不怕我將這些軍事攻防全部記下嗎?”
“難不大王子是覺得你記下了,就能攻破了?”寧遠侯笑了一聲。
寧遠侯的那一聲笑,很輕,但是聽在耶魯格勝的耳朵里,實在是刺耳的很,他雖然被關押在哪里,但是外頭的事他還是能知道一些的,尤其是當初寧遠侯失蹤的事,當時他的確有點佩服桑格群,畢竟在他們看來,寧遠侯幾乎是不可戰勝的!
其實那個時候的耶魯格勝,甚至已經開始放棄了,他非常清楚的明白如果寧遠侯和許延泉真的死了,那麼大周短時間很難再出一個可以和他們對抗的將領,北疆必勝,那耶魯奇莽坐上王位,就變得理所當然。
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許家竟然還有一個兒,而大周的皇帝,竟然舍得讓許家的這個兒走上戰場,而正是所認識的那個許清墨,將桑格群打得屁滾尿流。
當桑格群看到沖進來的是許清墨時,他除了震驚的同時,更多的居然是理所應當,如果是,打敗桑格群并不是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有這個本事!
“怎麼?”寧遠侯見耶魯格勝一直不說話,回過頭看向耶魯格勝。
耶魯格勝抬頭看向寧遠侯,搖了搖頭:“沒怎麼,只是在想,大周有你們許家,何其有幸!”
寧遠侯頓了頓,然后笑起來:“大周人才濟濟,不論有沒有我們許家,他都是如此,反倒是我們應該為我們生在大周而慶幸!”
耶魯格勝看著寧遠侯許久,最后頗有幾分無奈的嘆息,最后說道:“我手上有耶魯家族軍隊的兵符,但是我需要先奪回主城,只有這樣,我才可以控我的軍隊,我需要幫助。”
寧遠侯微微挑眉:“樂于助人是高尚品德,但是這是打仗,不是上和下一就能完的事,想必大王子也知道,北疆的人是命,我們的子民更是命,我將他們從各匯集,不是為了讓他們死在這里的,我帶著他們建功立業,最后也要從他們安全的回到自己的家!大王子像我們幫你奪回主城,不知道大王子的誠意是怎麼樣的呢?”
“北疆與大周好,如今這場戰役,不過是耶魯奇莽為了爭權奪勢,而鬧出來的笑話,我北疆每年上貢與大周,難不大周要看著自己的邦毀于一旦嗎?”耶魯格勝盯著寧遠侯,冷聲說道。
寧遠侯冷眼看著耶魯格勝:“你可知道,桑格群殺了我們多人?”
耶魯格勝的氣勢瞬間就了一半:“你應該很清楚的知道,那并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
“那你應該也是明白的,如果我們想要,現在的許家軍可以直接端掉你們的主城,因為我們自己就可以做到的事,卻偏要幫你去做,我們扶持你多那個王位,我們這里會有需要易的東西!”寧遠侯看著耶魯格勝,目清冷,“大王子,其實誰做這個王位,對我們來說,都沒有什麼影響!”
其實這是耶魯格勝早就預料到了結局,所以他并沒有非常大的一個失落,他看著寧遠侯許久,然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所以你們想要什麼東西?”
“兩國通商!北疆打開國門,許我大周商人駐,販賣油鹽糖醋,茶葉綢!”寧遠侯低垂著眼,看著面前的沙盤,“這些年來,兩國偶有商人來往,卻也只不過是私底下來往,行腳商販帶來的不過就是爾爾!”
“這是大周皇帝的意思?”耶魯格勝皺眉。
“北疆荒蠻,多有牛羊珠寶,卻有糧食布匹,兩國通商并沒有什麼壞!”寧遠侯瞧著耶魯格勝,“不過你父王頑固不化,屢屢拒絕兩國通商,他懼怕我朝的文化涌,對北疆沖擊太大,但是想要富裕,自給自足,本來就很艱難!”
耶魯格勝低頭沉默。
其實當初他大周,大周皇帝便和他談過這個事,他很清楚,這是一條必經之路,即便如今不肯松口,但是總有一日,大周會打開這條路,如今好聲好氣的規勸,總好過日后大刀闊斧的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