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火鍋也就那一個味,吃來吃去還是食材本新不新鮮,好不好吃的問題。
顧意梨發表了幾意見,見俞杭坐在對面也只是在吃,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下:“你都不用拿紙和筆嗎?”
“……”俞杭抬眸,不解地問,“吃飯為什麼要拿紙筆?”
“呃。”顧意梨說,“你不是要我給你提意見嗎?”
俞杭微愣,幾秒后,垂下眸,無聲地笑了笑。
這是顧意梨第一次看見他笑。
與先前不茍言笑的律師形象相比,他現在這一笑顯得就比較平易近人了。
顧意梨慢吞吞地問:“你笑什麼?”
俞杭抬頭,看著指了指自己的太:“不用記,都在這里。”
“……”
顧意梨后知后覺也發現自己的問題多余了。
律師的腦子多厲害啊,的這些意見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顧意梨倒也不覺得尷尬,“哦”了聲,低下頭繼續吃東西。
他們吃得早,不到六點半就吃好了。
見店外還有人在等座,顧意梨不好意思再繼續占著位置,正好俞杭的朋友也回來了,兩個人就準備一起離開。
走到門口,看見前面路口有一群人圍在那里。
顧意梨奇怪地問:“那邊怎麼了?”
這句話剛說完,一個穿著火鍋店工作服的人從那邊跑過來:“俞律師,不好了!”
俞杭沉聲問:“怎麼了?”
那個人氣吁吁:“宋予承剛才在過來的路上救了一個穿馬路的小姑娘,被車撞了!”
“……”
俞杭皺了皺眉。
這個被撞的宋予承也是火鍋店新招的員工之一,還是個大學生,每天放學后都會來店里做兼職。
“走,帶我去看看。”
俞杭跟著那個人走了,顧意梨站在原地糾結了一下,就這麼走好像也不太好,干脆跟著一起去看。
還沒接近,就看到被救的小姑娘蹲在路邊哇哇大哭,有幾個路人在安。
路中間靠近非機車道的地方躺著一個人,遠遠去年紀不大,腦袋冒著。
在他前方十多米遠的地方,停著一輛黑的桑塔納,司機下了車,站在車邊都了。
俞杭看了一眼況:“報警了嗎?120打了嗎?”
“已經打了,不過現在下班高峰,再加上今晚年,來這里的路都堵了,120說過來可能要久一點。”
“……”
正在這時,顧意梨上前:“我車就在這里,我送他去醫院吧。”
俞杭回過頭,看了顧意梨一眼,然后點頭:“麻煩顧小姐了。”
顧意梨搖頭:“不麻煩,你們等我一下,我馬上把車開過來。”
兩分鐘后,救護車還沒到,顧意梨把車開過來。
俞杭和另一個人一起把人抬上后座,顧意梨往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有些意外。
這個不是之前給送花的那個人嗎?
副駕駛車門被打開,俞杭上了車。
留下那個服務員等警過來理事故。
后座的人還在昏迷中,大概是磕到了頭。
顧意梨開著車:“他……宋予承嗎?”
不知道是哪幾個字,但是剛才好像聽說是這個名字。
俞杭“嗯”了聲,漫不經心地問:“你認識他?”
顧意梨默了默:“也不算認識,之前有人給我訂了花,是他給我送來的,后來我和聽聽出去喝咖啡,又遇到他在那里當服務生。”
俞杭:“那你們倒是有緣。”
“……”
這話顧意梨沒法兒接。
俞杭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那束花是你前夫送你?”
“……”顧意梨懵了下,咬了咬,點頭,“嗯。”
“什麼時候?”
“就今年七月底。”回答完,顧意梨覺得有點兒不對勁,正好遇到紅燈,停下來,側頭看向俞杭,“你問這個干什麼?”
“隨便問問。”俞杭靠著椅背,坐姿悠閑,“我就是覺得奇怪,他七月還給你送花,你怎麼那麼快就想要離婚了?”
“……”
他這話問得聽起來有那麼點歧義,就好像是在說“你前夫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和他離婚”。
顧意梨收回目:“他送我花是因為前幾天我生日的時候他給我送了一條一模一樣我已經有了的項鏈,這是他給我道歉的。”
俞杭表沒什麼變化:“所以你們離婚是因為那條項鏈?”
顧意梨一噎:“當然不是。”
俞杭見不愿多說,笑了笑,也沒再問。
到醫院后,醫生和護士趕忙把宋予承推進了手室。
其中一個護士似乎認識他,還說了句“怎麼是他啊”。
俞杭替宋予承先把住院手續給辦了,之后和顧意梨一起到手室外等著。
醫生說他傷得并不是很重,主要是由于撞擊而產生的量臟出以及摔倒時磕破了頭,暫時不需要手,頭上了幾針,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需要繼續留院觀察。
被送去病房后,宋予承還沒醒。
顧意梨看到他的病歷卡,總算知道了他的名字是怎麼寫的。
俞杭說:“他今年大二在讀,聽說學的是表演系,父母早幾年在工地打工時出了意外,雙雙過世,家里還剩下一個不到十歲的妹妹和他相依為命。”
“……”顧意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宋予承。
“他妹妹兩年前被查出患了白病,一直在治療,他拼命賺錢也是為了給他的妹妹攢錢做骨髓移植。”俞杭頓了下,繼續說,“他妹妹好像就在這家醫院里。”
顧意梨回到家已經快十點了,在離開醫院前,有兩位負責理通事故的民警來了,把肇事司機和被救小孩的家人也一起帶了過來。
這場車禍主要是因為小孩穿馬路造的,但司機沒有在十字路口減速,也得負次要責任。
好在宋予承傷得不重,并且小孩家人和司機雙方也都愿意為他住院承擔全部的醫藥費,民警給雙方簽了一份和解書后,就回去了。
俞杭還在那邊待著,讓顧意梨先回來。
顧意梨沒有客氣。
到家后,往浴缸里放了水。這套房子小歸小,各項設施卻很齊全,浴缸在臥室的洗手間里,比不上夢華新苑的雙人浴缸那麼舒服,但一個人泡綽綽有余。
想著今晚年,顧意梨給自己搞了點儀式,往浴缸里撒了幾十片玫瑰花瓣。
泡著澡,無聊地拿著手機刷朋友圈。
刷著刷著,發現陸凌驍居然在一個小時以前發了一張照片。顧意梨放大看了眼,好像是從酒店里拍出去的畫面,黑漆漆的夜空,連一顆星星也沒有。
他沒有配文字,顧意梨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第一反應是他被盜號了?
陸凌驍從來不發朋友圈,連他的微博都是他的助理在經營,一年到頭,自己發的條數屈指可數,更別談和互了。
不存在的。
顧意梨沒什麼想法,手指一劃拉,陸凌驍的朋友圈就被給略過去了。
倒是許聽發了好幾條,拍的都是在年現場的照片,以及幾個模糊的看似明星的側臉。
顧意梨閑著無聊,給回了一條:姐妹,給我弄幾張簽名照,誰的都行。
許聽沒回復,但是五分鐘后,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
[凌驍哥哥]:想要誰的簽名照?
顧意梨:……
顧意梨:?
顧意梨沉默地看著他的消息,半分鐘后,猶豫著打字。
[顧意梨]:你被盜號了嗎?
“……”
陸凌驍有些無奈。
他這幾天一直想著該怎麼挽回。
是的,他后悔和離婚了,很后悔。
那天晚上回到夢華新苑,看到空的房子,原本屬于的東西都已經被拿走了。他一夜未眠,了整整兩包煙,才下定決心要把追回來。
他確定是他的。
既然還他,他就還有機會。
這些天陸凌驍時時刻刻地拿著手機,想和說話,又在期待那萬分之一的會主找他的可能。
但沒有。
今晚年,劇組提前收了工,他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出去吃飯,一個人待在酒店里,想了很久,才發了一張照片,試圖吸引的注意。
然而連比他發的早的許聽的朋友圈都回復了,就是沒理他的那條。
陸凌驍按捺不住了。
像是找到了話題,陸凌驍很快回復。
[凌驍哥哥]:沒盜號,是我。
[顧意梨]:哦。
[凌驍哥哥]:今晚年,你不出去玩兒?
[顧意梨]:回來了。
[凌驍哥哥]:去哪里玩的?
顧意梨:“……”
這個人今天怎麼回事兒?被人附了嗎?
以前找他說話回不了三句話,今天這都第四句了。
顧意梨耐著子回復:哪里也沒去,就和朋友吃了頓飯。
[凌驍哥哥]:許聽嗎?
[顧意梨]:那是我閨,不算朋友。
陸凌驍想問一句“那我呢,在你心里算什麼”。
但他不敢問。
他還想打字,卻見名字的地方顯示“對方正在輸”。
陸凌驍等著。
半分鐘后,新的消息跳出來。
[顧意梨]:和你差不多的,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普通朋友。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獎了!!到的寶寶舉個手讓我吸口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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