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聲話音剛落, 秦清越就控制不住地向著左邊歪斜地倒下去, 顧北音角微翹地走上前將他扶起來。節目組又錄了一段兩人的互,才心滿意足地收工休息。
“我說……”顧寒聲上前手攙住他, 忍著笑,“也不用我一來你就行這麼大的禮吧?”
在心上人面前面盡失, 秦清越的臉不大好看。將手臂從顧寒聲手里出來, 他倚在墻上,了眉心, 低的聲音里出點嫌棄:“你來干什麼?”
顧寒聲抬手放到腦后也倚到墻上,笑著看了眼不遠正在和肖紋說話的顧北音:“我昨天和音音說了今天會來探班,怎麼?沒和你說?”
事實其實比他猜測的還要慘——兩人除了在休息的間隙說了幾句話,還是“商業寒暄”,其余時間幾乎全程零流。
意識到這點,秦清越原本因昨天游樂場同游而在心里躁不已、砰砰撞墻的小鹿頓時消停下來。他抿了抿,沒說話。
顧寒聲偏頭死死忍笑, 好半晌才輕咳一聲,披上總裁高冷的保護正道:“我這次來也有正事,你昨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人多眼雜, 他不好直接將話問出口, 秦清越卻明白他的意思, 看了眼時間,他提議道:“這附近有家茶樓,我們去坐坐。”
顧寒聲自然沒意見,向顧北音打了聲招呼, 兩人直接到茶樓要了間靠窗的茶室。
二樓景致極好,半開的窗子不時傳來人聲,落在清幽典雅的茶室中無端生出種超人煙之外的出塵。
謝絕了茶藝師的表演,顧寒聲關好門,回跪坐在墊上,煮水烹茶。待到行云流水般沏好兩盞茶,他低頭抿了一口,這才滿足地瞇眼反問:“這下可以說了吧?怎麼突然決定要公布離婚的消息?”
秦清越無聲嘆了口氣,斟酌道:“也不是突然,我其實在參加這個節目之前就有這個打算了。”
“這樣……”顧寒聲挑挑眉,了然,“你是怕節目播出來,萬一你們離婚的消息再曝出來,對音音不好?”
秦清越沒作聲,直接默認了。
“你是怎麼打算的,說出來讓我有個心理準備。”顧寒聲繼續說。
秦清越:“我已經和節目組商量好,會在節目播放前一天公布這一消息,節目全程強調是我在追求音音,而不是欺瞞觀眾秀恩。”
顧寒聲點頭:“這事你和音音說了嗎?”
“還沒有,”秦清越放下茶杯,低聲道,“昨天本來想說,被人打斷了。”
顧寒聲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皺眉思索了片刻,給肖紋發了條微信把人也了過來。見人到齊,他又倒了杯茶遞過去,將況簡單說了下,末了問道:“……現在公布的話,時機怎麼樣?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將被子里的茶一飲而盡,肖紋定了定神,轉頭看向秦清越:“秦總的意思是,會在節目開播之前就公布這個消息。”
見秦清越點頭,肖紋眼神頓時變了,帶著點試探小心翼翼地問:“這件事對音音影響不大,但輿論對秦總可能不會太友好……秦總怎麼會突然做這個決定?”
話問出口,肖紋心中一輕。
顧北音還在拍《問鼎》的時候,秦清越就時不時讓人不辭辛苦地送新鮮的水果蔬菜進山,當時就覺得秦清越的態度有點奇怪,后來顧北音說秦清越親口說把半個妹妹,肖紋才勉強安了心。
但眼下,發現秦清越這個眼里只有公司利益的工作狂居然為了顧北音甘愿冒這麼大的風險……肖紋心里原本就沒除的那點擔憂就又如春風吹拂的小草一樣,迅速復蘇。
秦清越淡淡看了一眼,幾乎立刻就看穿了的想法。抿了抿,他十指抵放在上,目清澈,坦坦:“我喜歡音音,不想讓傷害。”
肖紋下意識點頭:“喜歡,哦……喜歡!能問問,是哪種喜歡嗎?”
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幾乎了氣音。肖紋定了定神,碎裂的三觀緩緩重組,頂著兩人的目恍恍惚惚地站起來,點了點頭:“哦,我知道了……顧總秦總放心,這件事我會提前和公關商量好對策,盡量把負面影響降到最低的。”
唯一一個能干正事又深刺激的肖紋推門離開,茶室里又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顧寒聲才曲踢了下秦清越,忍笑問道:“就這麼直接告訴肖紋了?不怕告訴音音?”
秦清越被踢的往后坐了坐,無奈搖頭:“告訴了就告訴吧,喜歡這件事好像也瞞不住。”
這句話說得實在太有道理,顧寒聲一噎,半晌才嘀咕道:“哎,你當時要是繼續聽我的,按照我給你量定做的計劃來,興許還沒公布離婚的消息呢就復婚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之下秦清越眼前幾乎立刻劃過之前的種種慘狀,忍了忍,終究沒忍住滿腔怨念,秦清越頭一次和顧寒聲互懟:“要是你的計劃有用,你現在也不至于還單了。”
顧寒聲愕然瞪大眼睛,猝不及防會了一下被扎心的覺,趴在桌子上不說話了。這氣苦的緒一直延續到了回休息的小樓,顧寒聲心里暗想著如何在自家妹妹面前給秦清越上眼藥的計劃,卻突然發現走在前面的秦清越突然停了下來。
再往前一看,就見一個工作人員正抱著捧花和顧北音說著什麼,看樣子像是想把花送給。看了眼那個送花的帥小伙,顧寒聲吹了聲口哨,果斷地抓住機會翻農.奴把歌唱:“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把我哄回來,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
作者有話要說: 秦總捧起被扎得千瘡百孔的心躲到角落畫圈圈。
顧總微笑:其實我的小名丘比特,我不是扎你的心,而是在用神之箭對你進行考驗!真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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