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戰鬥在十幾分鍾後暫時告一段落。
盧直和戰友們一共抓住了三名犯罪嫌疑人,還有一人跑掉了。
這暗夜茫茫的,盧直爲了慎重起見,也沒派人去追。
已經有兩名刑警傷了。
其中一人是被惡犬撕咬傷,另一人則是在堵截犯罪嫌疑人的過程中,搏鬥傷,傷勢還比較嚴重,被犯罪嫌疑人捅了一刀,儘管目前來看,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可這烏漆墨黑的,盧直也沒辦法給他仔細檢查,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立即呼了支援。
同時安排兩名傷的同志原地休息,他和另外三名刑警,將被抓的三名犯罪嫌疑人銬了起來,這才輕輕舒了口氣,有了時間來對現場進行仔細勘查。
這一勘查,就查出了大問題。
——靠牆的兩口大鍋裡,燉的竟然是人組織!
倒不是說嫌犯一上來就老實招供了,而是刑警們在大鍋旁邊發現了人殘骸。
這一驚非同小可。
雖然盧直和幾名戰友都是資深刑警,見過各種殘忍無比的犯罪現場,但“鐵鍋燉人”這種案,確確實實,還是頭一回見到。
大夥都有一瞬間的愣怔失神,一時之間,拒絕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喪盡天良的狂魔嗎?
“鍋裡燉的什麼?”
盧直強忍住中翻騰的嘔吐,盯住面前跪著的一個嫌犯問道。
這個嫌犯約莫三十四五歲模樣,長相倒是並不兇狠,相反還帶著幾分斯文氣,一雙如同死魚般凸起的眼睛,可以說明,此人應該是個近視眼,平時戴著眼鏡的。在剛纔的混之中,眼鏡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據報顯示,舒龍城的朋友之中,有一人外號“大眼鏡”,很有可能就是他。
“你眼睛瞎嗎?自己不會看啊……”
鼓眼睛的傢伙儘管雙手被反銬,卻依舊滿臉桀驁不馴的神,朝盧支隊長猛翻白眼。
然後,盧直就給他乾淨利落地做了一記“思想工作”。
事實證明,非常時期,這樣的“思想工作”很有必要,效果那是槓槓的。
“好好配合,別自己找死。”
盧直冷冷喝道。
“要不然,等到了號子裡,讓你哭都找不到墳頭!”
鼓眼睛裡閃過一鬱悶,也夾雜著藏得很好的恐懼之意。
凡是對號子有所瞭解的人都很清楚,盧直這話真不是在嚇唬人。到了號子裡,心收拾你的話,辦法多了去了。
保證你每天后悔八百次!
“人……”
鼓眼睛心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決定好好配合。
不吃眼前虧。
隨即又加上一句。
“死人。”
好吧,似乎在他心目中,“鐵鍋燉死人”,相比起“大煮活人”還是要稍微“文明”一點點的。
——哥幾個只是兇殘,還不算禽!
“誰的?”
盧直盯著問了一句。
人已經在鐵鍋裡燉著,到底是“大煮活人”還是死人,眼下並不是關注的重點。搞清楚死者的份才至關重要。
“金老闆啊……”
鼓眼睛突然又得意起來,笑著說道。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得意,似乎覺得自己幹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哪個金老闆,什麼名字?”
“他就金老闆啊,七龍河那邊,金老闆的就他這一個,金子來的兄弟!”
鼓眼睛頓時就對盧支鄙視起來。
你特麼還是警察呢,怎麼,連這樣的“大人”都沒聽說過。
無疑,這傢伙說的就是李二喜。
在七龍河流域,李二喜的真名沒幾個人知道,但“金老闆”卻是大名鼎鼎。每天去七龍河收金子的金老闆不說多如過江之鯽,也絕不是小數目。可只要提到“金老闆”這三個字,那就是特指野狼寨二當家。
正因爲在鼓眼睛的心裡,李二喜算是個了不得的角,而現在,李二喜被他們燉在了鐵鍋裡,所以他才那麼得意。
——你再牛有什麼用?還不是被老子燉了!
“七龍河的金老闆?怎麼又跑到你們這裡來了?”
盧支“明知故問”。
鼓眼睛卻又閉上,不肯開口了。
不犯罪嫌疑人都這樣,明知已經沒有掙扎的餘地,卻非得死扛一把。要不然,就這麼招了,老子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於是,盧直又對他進行了簡單有效的“思想教育工作”。
“清醒了嗎?清醒了的話,接著說,好好代!”
盧直了手掌,看著他,冷冷說道。
鼓眼睛心中頓時一萬隻羊駝奔騰而過——他恨啊!
明明這一排跪著仨呢,你憑什麼只逮住老子一個人審問啊?老子不肯說,你不會問問他們倆?
非得這麼教育我!
非得讓那倆在旁邊看戲!
合著老子好欺負啊?
可心中憤恨歸憤恨,該代的還得代。
人家就認準他這一隻羊薅,羊也沒辦法啊……
“警,既然你們都找到這來了,還用我說嗎?”
到底鼓眼睛也沒有完全“屈服”,最後爲自己挽救了一把尊嚴,很委屈地反問道。
“你們這回也真是神了,怎麼就找到這裡來的?怎麼就知道七龍河那個案子,是我們做的?”
這番話一出口,另外兩個跪在那看熱鬧的犯罪嫌疑人也齊刷刷地擡起頭來,滿臉詫異,表示萬分的不解。
是啊,以往都沒事,順利得很,從沒有警察找上門來過,怎麼這回剛一辦完事,警察半夜就找上門來了?
還是直奔他們的“基地”而來。
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別廢話,是老子在問你!”
你們特麼的鬱悶,殊不知盧直更鬱悶。
爲什麼每次葉九那傢伙都是正確的?
他說找找僻靜之地,結果盧直就在這個鳥不拉屎的梨園,一把將幾個犯罪嫌疑人逮住了,還找到了李二喜的。
哦,是碎……
當然了,這一回,盧支隊雖然心中鬱悶,但程度有限。
說到底,他也是支持葉九“翻案”的。
當初他主提出給葉九支持的時候,心中也不是沒有幾分忐忑。可現在事實已經證明,葉九的堅持是有道理的。
這幾個案子的,一點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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