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場景一變,年邁的父親病懨懨的躺在牀榻上,一臉的灰白,「水兒……」
「爹……」
「爹恐怕是不行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爹,你放心,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你……」林若水吸吸鼻子。
「爹對不起你!」
「沒有沒有!爹沒有對不起兒。」
「若不是爹要你嫁,你也不會被萬人恥笑,咳!」一口從林父口中噴了出來。
「爹!」
那一日,父親死得不瞑目,到死時眼睛都沒有閉上。
林若水不該救他的,如果知道是石毅,絕對不會救那個負心漢,如果不是他,父親不會抱恙,臨終時還放不下;如果不是他,不會不明不白地被冠上不貞不潔之名,被人貽笑大方。
黑暗之中,晶瑩的水在的眼眶裡閃,痛苦地閉眼睛,淚珠滾落,沾溼了枕巾。
好恨!但是爲什麼還會在跟石毅相時,覺得他是一個好人呢?他又爲何能在的面前坦坦,毫沒有愧疚?
他是當真忘了這個太過平凡的妻子,別說他忘了,自己見到他時,也沒想到是他,他們曾是最親近的人,卻互相不認識對方,嫁到石家就是一個笑話,連自己的夫君也沒有認出來,甚至於他自報家世,纔將他與的夫君聯繫起來。
「石毅……」苦地喊著他的名字。
石毅說明分時,才認出了他,多次想在他的食中下毒,偏偏的膽子連的拳頭大都沒有,膽小得不敢下藥;想一刀殺了他,卻又下不了手,這個人終究是不適合報仇的。
本想明日就來個不告而別,可是怎麼會遇見了司徒風清?幾乎可以確定,司徒風清必是認出自己了。
司徒風清是一個好人,在被休離後的一年,他找到,願意照顧一生,但林若水問他,他們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嗎?他堅定地搖頭了。
既然彼此沒有做出不該做的事,那麼司徒風清不需要對自己負責。
林若水掀開被子下了牀,穿好服,在日還未破曉之前,要離開這裡,離開石毅。
一雙繡花鞋輕輕地踩在地上,一抹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客棧的後花園,在林若水的手即將搭上後門時,一道嗓音響了起來,「林姑娘這麼晚,要去哪兒呢?」
的子一僵,慢作地轉過,月全數被後高大的男子遮去,怎麼會是他!不知夜風冷心,亦或者他那副狂放的模樣令人瑟,他一頭黑髮狂野地披散而下,飄舞著的紫髮帶纏繞在他的指尖,一雙黑眸深邃迷離,他的臉上泛著濃濃的紅。
他疑似喝酒了,且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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