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葦滿臉倉惶地看著他,這種時候還能冷靜跟人講道理的老板,特別難討好。他要是真介意這個,為什麼在公司的是要把推出去當什麼狗屁副總?為什麼在會所的時候要裝模作樣讓去陪邱明俊?這明明就是只許老爺放火,不許平民百姓點燈。
縱然心里有許多的不滿,伍葦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好眼睜睜看著他穿好服,打開的包,出自己的各種證件和卡,揚長而去。
房間門被大力打開又關上,撞擊聲讓墻壁抖。
閉閉眼睛,知道自己和他的關系差不多算是完蛋了,翻用力捶打床鋪。
雖然大多數撈界的姐妹都是手里抓著一個,眼睛鉤著一個,上還吊了幾個,但人家絕對不會給兩個老板直接或者間接頭的機會。的手段太淺了,顯得特別沒有職業道德,上個老板還沒解約呢,下一個備胎就上門了。
下床,很挫敗地撿起已經陣亡黑屏的手機,沒來由的傷心。又賠錢又陪人,就指大家好聚好散;還忍耐著陳曉的臭脾氣自己憋屈,希能爭氣點把人給勾搭走;結果一件事都沒,反而落了個不好,怎麼想怎麼虧得慌。
本來就不是堅強的人,承力普通,人走茶涼后忍不住就哭了。一年來,從不敢在歐北面前顯自己的真實緒,可在這一刻,就想哭,仿佛用眼淚就能洗刷自己的愧一般。
來的時候是兩個人的旅途,雖然一個人很落魄一個人不甘不愿,但回去的時候就很凄慘了。
伍葦臨時在山下買了個二手手機,勉強著給邱明俊回了個短信,只說是和朋友在下山,信號不好。明天去上班,會帶著特產,中午請他一起吃飯。邱明俊表示理解后,讓一路上小心。這男人心很好,可見在這次老董事長生病時間塵埃落定,正房和三個兒子算是占了大便宜。
在專車后座上,調出電話卡里儲存的全部信息,想找王文遠聊聊。可換了手機,不僅短信丟失了很多,連號碼也沒了一些。
只有死馬當活馬醫,給王文遠的公號發了個短信。希他即使去了海城工作,也沒換號。
“王文遠,老板生我氣了。”
王文遠發了個問號過來。
這號居然還在!馬上電話撥過去,可憐兮兮地將早晨的事給說了一下,當然接電話的時候正在滾床單被春秋筆法了。
王文遠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深深嘆一口氣,道,“你等會兒!我掛了電話想想怎麼辦——”
伍葦道,“王文遠,我就你一個朋友可以商量事,你一定要幫我啊。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個人在房間里狠狠哭了一場后冷靜下來,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后續理問題。總覺得歐北明面上雖然是破產了,可要生氣了發起瘋來收拾還是輕輕松松的。得找王文遠探個口風,保證自己不會被搞。
電話掛斷后許久,那邊都沒有任何消息過來。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自己倒霉。當初,怎麼偏偏就是歐北呢?為什麼歐北和邱明俊是一家人呢
如果歐北記恨在心里,別的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帶著去邱明俊面前親表演一下,未來所有的一切都全毀了。
等得快要發瘋的時候,手機響了,回來的是王文遠那一串私號,上面的話沒什麼緒起伏,“老板不會拿你一個人怎麼樣,你照常在四海上班就是了。”
伍葦想哭,覺整個人都被拯救了一樣,居然又想哭了。抹一下眼角,哭著給他回短信,“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特別對不起老板,你說我要不要做點什麼補償他?”
這次那號很久才發了一長串的省略號加一句氣急敗壞的話過來,“你想做啥?”
“他現在不是困難的嗎?接下來合同還有三個月,我不收他錢,你覺得怎麼樣?”
“……”
看著那省略號,自己也覺得很無厘頭,不過副總的工資還高的,熬熬應該能過得去。
“你到底覺得歐北哪一點像要你可憐的小白臉?”
伍葦看著歐北三個字,覺得王文遠可能是被自己氣糊涂了,居然敢直呼老板的名字了。
伍葦失眠了一夜還是起了一個大早,正正經經穿上了職業套裝,從廚房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保溫飯盒,去上班。
已經搞砸了正職,勢必要保住兼職,為接檔下一個工作努力。飯盒是和邱明俊約定好的東西,沒有忘記。
當再一次出現在屬于副總的辦公室里,迎著別人的矚目,終于開始覺到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同了。
羅薇在QQ上對表示恭喜,道,“你走了狗屎運,徐總和邱總回歸了,至沒聽到風聲說要換掉你。”
“證明我的存在很有價值。”覺得羅薇實在是一個非常有消息的人,必須要拉到自己這邊來。
“做夢啊你,趕驗下面那些經理給你穿的小鞋。”
提到這個,伍葦就有點絕地看著堆在辦公桌上幾公尺高的各種文件。
公司高層領導大面積缺席,所有日常的文件無人簽字過問,重要的工作節點沒人把關,現在全都堆在案頭上。它們急迫地等待被簽字,然后呈送給總經理,最后報送財務部付款或者繼續往集團總部申報。不管原因如何,總之目前的狀況是,因為伍葦這個副總不在,所以整個公司的工作好像停止了。
并且,從進辦公室開始沒半個小時,各個部門負責傳遞文件的助理小妹們紛至沓來,笑瞇瞇地異口同聲,“伍總,文件流程已經等了大半個月了,現場的人著急催得不行了,現在已經在鬧停工緒了。”
這不是催流程,這是威脅。
伍葦暗暗咬牙,下面那些經理不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本就是故意要趁這個機會搞。不過事已經拖現在這個樣子了,也不著急,先是去徐總辦公室報道。
徐總本來年紀就大了,隔了幾天沒見,頭發白得差不多了,可見邱家這事到底有多麻煩。
開門見山,“徐總,我今后是繼續照常工作,還是會有什麼調整?”
徐總看臉上各種稚忐忑,但說話很直接,也不掩飾,道,“小伍,你現在這個位置來得很意外。按照我的意思,肯定是要調整的,不過小邱總不同意。”
“為什麼?”不明白。邱明俊也是富家子,雖然略有點斯文敗類的意思,但絕對不會像歐北那麼瞎胡鬧,怎麼可能還留?馬上表誠意,“我同意有調整,完全配合公司的安排。”
“歐提拔你算是胡鬧,小邱總有點自己的想法。”徐總看著,“你趁這個機會好好學習,至于的工作安排,等下他會找你談。”
這也就是說全權給邱明俊理的意思嗎?
伍葦半是疑半是不解,等到臨近中午的時候,拎著保溫盒去敲了他的門。他正在和人通電話,見了后指指沙發讓坐,里則道,“大哥你放心,這邊分公司的業務單純,我自己一個人沒問題的。”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略有一點小煩躁道,“我知道這邊的人自系,所以我準備一個都不用。”
顯然是兩兄弟對這公司的經營出現了分歧。
杭城的分公司,是幾年前徐總帶著本地的幾個骨干持起來的,雖然被歐北各種嫌棄利潤率低,但極有長。因為老骨干們把持了重要部門老大的位置,基本上算是油的地頭蛇,不把上頭的命令當回事,依然是我行我素的那一套。歐北嫌棄的利潤率低的事,未必不是真的,不過此地鐵板一塊,打不開局面而已。上頭老早對這個有意見了,但是因為徐總勞苦功高,他在的時候不好手;現在他要退休了,是最好的安各種自己人的機會。
伍葦雖然腦子瓜不太好使,但也基本明白邱明俊的意思。他算是留在此地鎮守了,要是副總也用了本地派系的人,就算他是太子也能被兌得彈不得。可要是用的話,就好辦多了,各種用來被黑鍋和擋箭,不要太好用。也就是說,這個被歐北胡鬧著推出來的雜牌軍,此刻居然要被邱明俊收編自己人了?他留在這里聽電話,也是信任的意思。
怪不得當初歐北那麼荒唐的決定最終還是被同意了,這是邱家人自己也半推半就的吧?
等等,歐北真的是胡做的決定了?伍葦一個人陷了深思。
邱明俊那邊通完話,狠狠將電話掛上,卻見在發呆,道,“想什麼呢?那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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