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絮說完,李臨淮突然出手捂住的,阻止繼續說下去。
他將擁抱懷,溫聲道:“傻公主,若是臣做了名垂千古的大將軍,大唐要陷危難中,那這個大將軍,臣不做也罷。”
“公主不想看到百姓流離失所,看到李唐天下岌岌可危,臣為大唐的子民,亦是如此。”
李臨淮輕攏著的肩抱住:“比起做那個,不得不在危難時拼殺從而挽救大唐的人,臣以為能做公主的駙馬,陪著公主一起出使沿海各國甚好。”
“臣知道,公主在擔憂什麼,無非是害怕話本子里的事上演,皇上不顧人倫看上了楊姑娘。”
李臨淮寬:“臣記得公主曾說,武充媛害死了皇后,被晉為惠妃后,又設計害死了太子殿下還有五皇子和八皇子,而因為公主,如今皇后娘娘還安然無恙在打理后宮,太子殿下也依然得皇上倚重,在他的儲君之位上坐得穩穩的。”
“公主改變了大明宮的格局,為何還要擔憂如今英明神武的皇上,會令智昏看中兒媳楊氏?”
被李臨淮這一番寬,李絮竟覺得有些杞人憂天了。
仰著小腦袋看李臨淮,李臨淮用微微礪的指腹輕了一下的面頰:“臣知道公主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擔憂這件事發生,因此想阻止楊氏見到皇上,但是公主與臣完婚后,要出使沿海各國,離開長安城。”
“無論公主再怎麼阻止,楊氏這個兒媳,遲早要見到皇上,既然如此,與其讓他們避開,不如盡早讓皇上見到楊氏。”
李臨淮提醒:“如此,就算事發生了,公主還有應對之策。”
畢竟楊玉環宮前,要觀修道,有了他父皇要的這塊遮布,的確還有運作的空間。
李臨淮的安,仿佛撥開了眼前的迷霧:“父皇本該是英明神武的帝王,他不該將李唐帶向了富庶繁華,又摧毀這一切,楊氏也本該與皇弟琴瑟和鳴,一個無辜的弱子,不該背負李唐走向沒落的罵名,最后落得一個凄涼死的下場。”
“大人說得對極了!”
李絮握住他在自己臉上那只手,眼神清亮:“那就讓父皇早日見到楊姑娘吧……”
泉州航海世家家主林鑾京城之行收獲滿滿,離開京城前夕,皇子李瑁與楊玉環的大婚之期如約而至。
出嫁前的一晚,宮中派來的嬤嬤正在替楊玉環梳妝打扮,的丫鬟步履匆匆進來,附在楊玉環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什麼?他,他怎麼來了?”
楊玉環臉頰飛起了紅霞:“清郎簡直太胡鬧了,大婚之前不宜相見的,他跑來這是要做什麼?”
“不見,你去跟他說……”
既期待又有些許的惱怒,剛要吩咐丫鬟不愿見李瑁。
替梳妝的嬤嬤退了出去,接李瑁捧著一個木盒子踏門而:“環環不愿見本王,那這枚鑲嵌了寶石獅負的指環,我要拿回壽王府了。”
去過元寶閣競寶,知道獅負是如何地價值不菲,并且是李瑁好不容易才從他皇姐手中得來的。
本以為,得到了這樣一顆天價的寶石,他會珍藏起來。
但他卻用新得的寶石獅負,替鑲嵌了一枚指環。
他如此真心待,楊玉環心激不已。
李瑁作勢要走,楊玉環一臉喊住了他:“別走,你給我回來。”
“那枚寶石價值不菲,你怎麼用來替我鑲嵌指環了?”
上了一層妝容的楊玉環,真是天姿國,李瑁有些看傻了。
直到他的環環嗔著瞪他一眼,他目凝在上笑了:“皇姐說,獅負這等價值不菲的寶石,該用來襯環環你這般如皓月明珠的人,但本王以為,皇姐說錯了。”
“再珍貴的寶石,如何能跟本王的環環比?”
李瑁將裝著寶石的檀木盒子遞到手上:“在本王心里,環環才是無價之寶,世上任何珍寶都比不上你。”
楊玉環如秋水般的眼眸,看著清皇子俊朗的容,他因為趕得太急了,額上還滲出一圈細的汗珠。
取了帕子替他拭干凈鼻尖的細汗,然后在他額上輕捺了一下:“清郎盡會說些冒著酸氣的傻話。”
“這不是傻話,本王心里真是這麼想的。”
清皇子拉著的手抵在自己口,深的凝著:“本王只想將天下最好的東西,捧到環環面前,可本王府上最價值不菲的珍寶,就是皇姐送的這枚獅負。”
“聽皇姐說,親的人要戴上指環,才能比金堅,從此以后比翼雙飛同理連枝,一輩子也不分離,因此我將蓄含著皇姐祝福的這枚獅負一分為二,做了一對指環。”
李瑁將手上的盒子打開,檀木盒子里并排躺著兩個一模一樣鑲嵌了獅負的指環。
“環環你看,好看嗎?”
“本王本想房花燭夜,再將這環指環送你,可皇姐說只有親時戴上,才能比金堅,因此我迫不及待連夜趕來楊府,想在出嫁前替你戴上它。”
鑲嵌了獅負的指環,是李瑁央求了他皇姐繪的設計圖,再請宮中司珍房最厲害的匠人打造,檀木盒子里并排躺著的指環,被燈一照流溢彩,奐。
李瑁拿起其中一枚指環,套進了楊玉環的食指,然后再替自己戴上另一枚。
知道鑲嵌了貓眼石的指環是如何價值不菲,又聽李瑁說了指環是由李絮親自繪的設計圖,請了宮中司珍房匠人特意打造的。
被李瑁握住手的楊玉環臉緋紅,得如同含苞初綻的芙蓉:“明日我與清郎婚,宮中會有人來王府嗎?”
“嗯,父皇雖政務繁忙,答應了皇姐要來,母后有恙,讓貴妃娘娘陪著父皇同來王府觀禮。”
燈火映照下,李瑁笑得一臉傻氣:“戴上了這兩枚指環,以后本王與環環生生世世同理連枝比翼雙飛,再也不分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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