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護畢竟不是當初被扔到基地被迫強訓的首揚,而且他的子骨兒也不能和先天優勢的顧思揚相比,已經快十四歲的“高齡”,卻只會一些簡單的三腳貓功夫,打架很不占優勢。
說不郁悶是假的,現在的他連顧思揚的一只手都打不過,可是郁悶也沒辦法,首護早就“錯過”了最好特訓的時期——畢竟首揚基因的影響,首護的素質比同齡的孩子都要差一些,再加上小的時候為了救首揚而不得不承的一些損傷,邵文雖然在這幾年里慢慢把他調理得恢復了正常,但還是強烈阻止首護參加到任何特訓之中,因為他承不住強訓之下帶來的損傷。
于是,全A市的人都知道,顧大總裁和首大明星的小兒子首護,是個不學無的二世祖!
“小護!你洗好了沒有?傷口不能見水你不知道?”外面,顧思揚已經耐‘’很不好地拍‘門’了。
“好了好了!”首護不耐煩地哼哼著,卻是仔仔細細把頭發也一并洗了。
據以往的經驗,顧思揚肯定是要給自己上‘藥’的,他決不能讓那家伙聞到他上有一丁點兒不好聞的氣味。
終于洗得干凈清爽,連腋下都是淡淡的清香。
關上水龍頭,剛準備開‘門’出去的首護悲催地發現——他不但忘了拿睡,就連浴巾都在晾間沒拿回來。
洗浴室的‘門’小心地打開一條兒。
首護悄悄出腦袋瞅一圈兒,想看看顧思揚在哪兒,讓他幫忙把睡拿來。
然后他就發現,房間里居然沒人!
首護一喜,立刻用洗浴室里僅有的一塊干凈“布”——大浴球遮住的部位,著子就跑出來。
可是接著,他就看到了睡袍大敞‘’出‘’致的‘’塊、坐在書房里等他的首揚,以及正老老實實坐在首揚對面的顧思揚。
“臥槽!”
沒想到房間里不但有人,還有首揚這個唯恐天下不夠‘’的不靠譜爹!
于是可憐的首護被首揚這近乎的一嗓子嚇得一個哆嗦!
——好嘛,浴球掉了!
首護嚇得慌忙用手捂住!本能地彎腰想去撿,可是還沒等他彎下腰,首護就突然發現自己的后面也著!
撅著屁屁能好看嘛?!
于是,這無辜的浴球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首護一雙大眼睛像到驚嚇的小鹿一般驚慌失措地看著自家小爸爸和已經捂住了額頭的顧思揚,僵在那兒大腦都空白了。
“首小護!你、你出息了!”首揚拍著桌子大笑起來。
他本來只是想看看首護這個老是丟人現眼的小家伙兒上要不要,沒想到竟然看到這只活寶著腚拿一只浴球捂著就跑出來了,而且被自己一嚇,浴球都給掉了!
浴球才多大一丁點兒?能遮住多?
不過——
首揚不懷好意地瞄著兒子用手捂著的地方。
這小家伙兒個子躥得夠快,可還沒發育呢!要不然,他以為只憑手就能蓋得住這乍泄的‘春’了?
首揚瞅著首護那一瞬間變清純的妖‘艷’小臉兒,心想,他的兒子真是天生來搞笑的!小時候喜歡被陳東像提一團‘’球似的拎著領子,長大了居然喜歡上了‘’奔!
同樣看到首護一系列作的顧思揚覺得真是丟臉死了。
他剛想提醒首護洗了的浴巾還在晾房沒收回來,那家伙就跑了進去!
小爸爸也是,明明看到他剛拿回來浴巾想給首護送進去,居然就這麼進來了,都不讓他拿給首護。
顧思揚沉著臉,上前把手里的浴巾給首護披在上。
首護這才反應過來,“嗷”地一聲裹著浴巾飛撲到臥室的‘床’上,撒潑似的大喊大起來,“啊!啊——小爸爸你干嘛?爸爸快把你男人帶走!他把我看啦——”
顧思揚臉都黑了,“你還敢爸爸?屁又想開‘花’了是不是?”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說,首護立刻把矛頭指向了顧思揚,“你還好意思說!小爸爸來了你怎麼也不說一聲?你不知道我在洗澡嗎?!”
正吼著,上突然一涼——上裹著的浴巾和‘床’上他正努力拉扯著裹自己的被子全飛了!
首護一個愣神兒間,再次恢復了剛才的“赤果果”!
然后,屁上就落下響亮的一掌——
“啪!”
“你還老子把你看了?老子看你屁怎麼了?你屁老子看得多了!”首揚修長的手親地“親‘吻’”在首護溜溜的屁上,挑了下眉,“喲!還‘’有彈‘’的!”
顧思揚在旁邊郁悶極了,滿眼糾結地瞅著自家看上去明明不是生氣、而是興的不靠譜的爹,“小爸爸,你的手能覺到他屁的彈‘’麼?”
首揚瞟了他一眼,再揍首護一掌,“看到沒?沒彈‘’這兩小團兒‘’會這樣?”
“啊——我說你們兩個!夠了沒有?!”
被自家老子單條‘’在‘床’上爬不起來的首護臉都漲紅了,他可不會試圖去掙自家小爹爹,他這個彪悍得不是人的小爸爸這幾年恢復得好著呢,那手,連老爸都未必能吃得住,更何況是他?
不過首護對付首揚還是很有一套的——
“小爸爸快放開我!好疼!……你兒子今天被人打了!我渾都是傷啊!……”
首護趴在‘床’上裝可憐,反正重要的部位遮著呢,揍揍屁算什麼?
果然,背上著的那條‘’抬了起來。
不過——
還沒等首護松口氣,耳朵就突然一疼!
“哎喲——小爸爸饒命!耳朵!耳朵要掉了!掉了!疼——”
“你還知道疼?”首揚拽著自己這‘混’賬兒子的耳朵使勁兒擰,“打不過還跟人!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楞的兒子?不就追了顧小思?你至于連人老爹一起揍著?”
首護這會兒的表本已經不能僅用齜牙咧來形容了,“我又沒打輸丟你的人!……誰讓那個長得丑八怪似的死老頭子非說哥是禍水變態的?居然做他的白日夢說是哥勾引了他兒子?!我就要打掉他的大‘門’牙!”
哥——?
首揚不知道想著什麼,‘’角的笑詭異得很。
這大半年了,首護居然一直顧思揚——哥?!
顧思揚在一旁眼瞅著首護已經被擰紅了的耳朵,心疼得要命,可是給他十個膽兒他也不敢上前攔自家這比天王老子還厲害的小爸爸!張了又張,眼瞅著首護一張臉都紅了,顧思揚才壯著膽子開口,“小爸爸,小護不是你生的——是、‘’‘’找人代孕生的……”
果然,一聽這話,首揚立刻不再使勁兒,轉過頭似笑非笑瞟著顧思揚,“行啊,小思也長能耐了!”
“我、我就說說……實話……而已。”顧思揚小小聲,底氣很不足。
可是出乎意料的,首揚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一人揍一頓,而是不知道看到什麼似的,往手里依然可憐兮兮求饒的首護‘’前看了一眼,一笑,松開了手。
首護一救回自己的耳朵,立刻到墻角邊兒,像個被非禮的小姑娘似的抱著自己,小眼神兒甚委屈地瞅著自家小爸爸。
“再裝可憐老子就給你拍‘’照了。”首揚懶洋洋威脅了一句,然后扔下一句“給這小‘混’蛋上‘藥’吧”,就大喇喇離開了。
一直聽著首揚走下二樓關上了‘門’,顧思揚這才松了一口氣,上前撿起地毯上的被子和浴巾,放到首護的‘床’上,“把‘’‘’穿上,過來我給你上‘藥’。”
首護撇撇,覺得真是有夠丟人的。
磨磨蹭蹭穿好‘’‘’,首護慢騰騰挪去對面顧思揚的‘床’。
小時候他們倒是天天睡在一起,可是八年前回來之后他們就分‘床’睡了。
趴到顧思揚的‘床’上,首護覺得還真是舒服,滿‘床’都是顧思揚上特有的清新香。
首護上的傷并不多,也不嚴重,盡管他那兩下子在家里連提都不值得一提,可是對付十多個小‘混’‘混’還是綽綽有余!
如果不是對方帶著家伙,他才不會這麼丟人的傷。
‘藥’酒在傷口上火辣辣的疼。
首護最怕疼,這點兒疼都已經讓他雙手都拽著顧思揚的被單、咬著牙吭吭哧哧,上薄薄的小‘’片兒更是都在僵地。
顧思揚一邊小心翼翼著‘藥’,一邊嘆這小‘混’蛋的確太了。
也就肩膀、手肘和‘’上有些上,都不嚴重。
小心地把‘藥’酒吹干,顧思揚站起,“反過來,平躺。”
“平躺干嘛?前面又沒傷!”首護被剛才那一陣陣的蟄疼磨得很快就沒了力氣,今天一天又是打架又是紋又是跳舞的,首護早就累得不想了。
“你的紋,我給你抹點‘藥’膏,不然容易發炎。”
“不要!”首護立刻捂住左‘’。
他知道那一塊兒腫得厲害,也疼得夠嗆,可是……
顧思揚手里拿著‘藥’膏,“小護,你是不是紋了什麼不能讓人看的東西?”
“誰說的?”
首護一聽,立刻松開手,往‘床’上一躺,故作淡定。
然后,顧思揚就看到了那個能讓最怕疼的首護甘愿忍一下午的折磨也要紋上的紋。
干凈白的左‘’前,是一塊藍‘’的圖案,好像是個某種古老的圖騰,又像是復古的徽章。麻麻的紋路,復雜繚‘’的‘’匯。
顧思揚僅能看出來,這個紋幾乎全都是一道道的弧,以及一堆看不出筆畫的英文字母。
這究竟是什麼紋?
顧思揚小心地把‘藥’膏一點點涂抹到紋一塊的皮‘’上,仔細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