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當然知道了,但是和我有什麼關系啊?”周先明躊躇了半天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這江湖上的紛和他有什麼關系?
“你啊。”
韓捕頭搖了搖頭,“我最近和洪捕頭走的很近,他是玄衛的人,知道的消息很多,據說魔教休養生息數十年,近來有卷土重來的可能,我懷疑最近鬧出的事很有可能和魔教有關。”
“你想想魔教若是想要再次主大燕,肯定要知曉一些報,而你周先明平日說書討論江湖,是不是對江湖之事十分了解和通?”
魔教!?
周先明愣了一下,道:“我都是道聽途說,然后再經過杜撰加工,當不得真啊。”
“艸!”
安景聽到這,虧自己以前還把你說的話都當行走江湖的指南,百科全書。
“你說的是假的,但是有人卻當真了啊。”韓文新搖頭晃腦的道。
韓文新的話,讓周先明更加坐立不安了起來。
“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想,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韓文新看到周先明如此,還是寬道。
安景在旁也是道:“就是說啊,你想想魔教那麼大的龐然大,怎麼可能會盯上你一個升斗小民?”
周先明點了點頭,眼中浮現一恐懼,道:“魔教之人兇狠毒辣,而且個個殺人如麻,他們應該不會盯上我的.......”
韓文新放下酒杯,義憤填膺的道:“他們何止是兇狠毒辣,殺人如麻,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無惡不作。”
“等待我手中乾坤刀練之時,定那些魔門宵小之輩嘗嘗我的厲害。”
安景看著兩人喋喋不休,總覺得像是一個幸運兒和兩個倒霉蛋的故事,自己完全不上話,被這兩人給孤立了一般。
周先明還保留了一理智,“使不得,那魔教之人都是窮兇惡極的高手啊。”
韓文新拍了拍腰間長刀,笑道:“放心,我的乾坤刀還沒有大之前,暫時還不會找這些鼠輩的。”
“才幾個菜,就把你們喝這樣?”趙青梅角似笑非笑,心中暗暗想道。
“兩個小東西,我們魔教真要卷土重來,先拿你們兩個小王八犢子開刀祭天。”檀云暗哼一聲,默默掏出了自己心的小黑本,將兩個人的名字記了上去。
“怎麼覺有些涼颼颼的。”周先明了自己的胳膊。
“我也是,這酒莫非是假酒?”韓文新怒視著安景。
“這可是好酒,舞酒家的上等佳釀。”安景沒好氣的道。
“檀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麼?”韓文新扭頭看向檀云似乎在書寫什麼。
“沒事,就是記一下賬目,你們喝你們的,不用管我。”檀云隨意的道。
趙青梅眼眸中帶著一笑意,道:“周先生,韓兄弟,你們別只喝酒,來吃點菜,是不是菜肴不合胃口?”
“哪里哪里,怎麼會呢?”
“是啊,這菜燒的比田云閣的大廚都要好。”
“小嫂子你太熱了。”
“是啊,廚藝好,心底也善良。”
兩人笑著道。
“對對對,我們喝一杯,這酒可是好酒.......”
安景舉起杯子終于上了話。
飯桌上,短暫沉默了片刻。
“周先生,你剛才說到哪里了?”
“檀云,快去給韓兄弟和周先生倒酒。”
..........
酒足飯飽之后,天已經是不早了,韓文新和周先明兩人便離去了。
“檀云,夫人呢?”
安景送走兩人回來之后,看著正在收拾碗筷的檀云。
“我也不知道。”檀云頭也沒回的道。
安景想了想,從院子中拿出了梯子,隨后沿著梯子爬了上去。
果然,趙青梅正坐在屋檐上。
暮里,一新月正在冉冉升起。
那淡淡的月照而下,宛如沐浴在輝當中,仿佛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這樣的溫,賢惠的妻子,你竟然不知道珍惜。
安景暗罵了自己一聲,隨后走到了趙青梅邊:“還在生氣嘛?”
“沒有。”
趙青梅看著頭頂上的月。
“夫人,我錯了。”安景低著頭道。
“你錯哪里了?”背著子的趙青梅角出一抹弧度,微微上揚。
“我.....”安景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周先明。”趙青梅提醒道。
群眾里面有壞人啊!
安景一愣,趙青梅怎麼知道自己和周先明去的畫舫,難道周先明那小子惡人先告狀!?
他不地道啊!
“我不該陪周先明去畫舫游玩,我完全就是被他蠱,不過我一直為夫人守如玉,什麼都沒做,我可以對天發誓。”
安景出三個手指道:“如果我安景........”
“別,別發誓。”趙青梅轉過子一把拉住了安景的手。
“夫人!”安景心中不已。
“萬一要是靈驗了怎麼辦?”趙青梅嗔道。
“夫人,我真的什麼也沒做,不行的話,你可以試一試。”安景急忙道:“我的子子孫孫都還在。”
“噗嗤!”
趙青梅再也繃不住了輕笑了一聲,隨后瞪了安景一眼:“你就是一個壞人!”
“嘿嘿嘿。”
安景輕輕住了趙青梅的手,心中知道自己這一關算是過了,覺一塊石頭終于落下來了,“夫人,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趙青梅好奇的問道:“去哪里啊?”
“姑爺,小姐,你們要去哪啊?”檀云洗好碗筷走出來,發現安景和趙青梅向著門外奔去,不由得問道。
“出去玩也不帶我一個。”
檀云了手中的水漬抱怨道。
安景拉著趙青梅來到了渝州河邊的一個碼頭,走上了一個烏篷船,對著船夫道:
“老李,這船我用了。”
烏篷船隨著河流搖擺,向著渝州河中央緩緩流去。
“以前,我最喜歡的便是夜晚的時候,撐著竹篙沿著渝州河走上一走。”
安景著竹篙,兩旁的景不斷倒退。
“我知道......了。”
趙青梅輕聲道,隨后看著這個自己到骨子里的人。
安景笑著道:“我那個時候在想,帶著來到這渝州河走一遍,我親自劃著竹篙,站在后,飄在夜當中。”
“如今,這個愿算是實現了。”
趙青梅沒有說話,心中卻是一陣甜,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一樣。
此時雨洗過的天空一片潔凈,天空之上群星璀璨奪目,熠熠生輝。
“夫君,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無足鳥的故事嗎?”趙青梅仰著天空問道。
“怎麼?”
“我覺我像是那無足鳥,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嘛?”
“知道,你這一生都不會離開我的。”
安景傻笑了一聲。
得妻如此,夫婦何求?
“是的,我們兩個人不會分開。”
趙青梅看著安景幽幽的道:“趙青梅的一生沒有和離,只有喪偶。”
安景的笑容逐漸僵住了。
“咻!”“咻!”“咻!”
就在這時,一道焰火沖上了天際。
原本寂靜的夜空瞬間變得亮,宛如姹紫嫣紅的百花園,五彩繽紛的煙花充斥在整個黑夜當中。
渝州河不遠的角落。
“你說,我們為什麼要幫那惡賊!”韓文新憤憤不平的拿出一箱又一箱的焰火。
“我不知道你,但是他給了我一兩銀子。”周先明愉快的點著焰火,“實在是太多了。”
“他哪里來的銀子。”
“做大夫的,怎麼可能沒錢。”
“濟世堂的診費很便宜,藥費也不貴啊。”
“薄利多銷啊,韓兄弟,你就別介意這些了,等會我們去勾欄聽曲?”
“不去!我再也不去那地方了。”
.........
渝州河上,焰火璀璨,閃耀在整個夜空之上。
“這煙火好看吧?”
安景笑道。
“好看。”趙青梅看著天空之上的煙火呢喃道。
“我也覺得好看。”
安景看著趙青梅致白皙的面容低聲道。
“你這個笨蛋,我本就沒有在生氣。”“夫君!”
“嗯?”
“你說,只我一個人。”
“我只你一個人。”
“這一輩子都是。”
“當然是一輩子!”
.......
烏篷船順著河水流淌,夜空之上煙火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