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先是將自己最為信任的,駐扎在宮外,由尉遲敬德率領的五百人飛騎營調宮中。
負責主要宮闈的宿衛。
想當初,李世民從軍當中,選取驍勇矯健者五百人,組建飛騎營。
五袍,乘六駁馬,虎皮馬鞍墊韉。
由尉遲敬德率領。
每當自己出游之時,這支飛騎營護衛、跟隨在左右。
更多的是形式大于實際意義。
可沒想到,今天就突然間派上了用場。
要說這軍當中,最為純粹,最為安全的一支,就屬尉遲敬德的這五百人。
隨之,李世民下令,將宿衛宮闈的軍主力,換了李安儼麾下的左屯衛軍。
這李安儼,乃是前太子舊將。
縱使是在太子和李元吉首異之后,仍是抱著必死之決心要與李世民拼命。
死戰不棄,為主君報仇。
這李安儼與眼下朝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曾經的死對頭。
后來李世民以德報怨,對他施以恩惠,重。
屢次對他進行晉升,最終委任他做了這左屯衛大將軍。
在李世民想來,像李安儼這等忠心之人。
最不容易到別人拉攏,到銀錢的腐蝕。
對自己,更應該是像對當初的太子建一樣忠心。
所以派他負責主要的皇宮宿衛,他還是放心的。
除此之外,像鄭廣等明顯有著各個勢力、組織印記的軍將領。
大都被派出宮去,執行各項任務。
至于侯君集和他的右衛軍,也是深得李世民的信任。
被調至了長安城外圍,戍衛京畿。
如此一來,無論宮中,還是長安城外,都得到了嚴格的保護。
在安排完這一番之后,李世民又賜予戴胄一道圣旨。
命他率領大理寺、刑部眾差,以及城中軍,對上述所說的嫌疑之人,統統予以控制,緝拿。
無論是這皇宮,還是東宮那邊,都不留死角。
勢必要一舉將那潛伏的刺客捉住!
就在這一番皇命下達下去之后。
整個皇宮,乃至是整個長安城,都霎時間風起云涌。
變了天。
而且,最可怕的一點是,沒有人知曉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得到了李世民的皇命之后,戴胄的第一步,就是來到了長孫皇后的立政殿外圍。
這時,李世民也親至此,先同長孫皇后解釋的了幾句。
同時就示意戴胄,將這邊的嫌疑之人,統統帶去大理寺等候問訊。
而當長孫皇后在聽到了徐德并非自盡,乃是死于刺殺了張玄素的那名刺客之手時。
眼神中也是出了極度的駭然和難以置信的神。
“娘娘,娘娘……”
“娘娘救我,娘娘……”
也就在這時,正要被軍侍衛帶離的秀珠的幾聲呼喊。
將長孫皇后從驚愕中重新喚醒。
可是此時此刻,著秀珠的呼喊,長孫皇后卻仿若是沒有聽聞一樣。
沒有毫的言語和作。
也僅僅是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稍縱即逝的不忍。
見皇后娘娘如此,軍的侍衛也就不再顧忌,當即強行將秀珠也帶離了出去。
像那重大嫌疑人的王貴,就更不用說,第一個被重點照顧的就是他!
等到眾人散去,立政殿重新恢復平靜之時,長孫皇后深嘆了一口氣。
重重的坐在了那里。
“陛下,關于徐德之死,秋兒早就懷疑過。”
“當初他和戴胄兩人暗中調查之時,也已經發現,徐德當初是被宗正寺和東宮之人帶走的。”
“由于在我的心里,始終都不相信承乾能做出此等事來。”
“所以也就一直將這件事了下來。”
“可萬萬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我錯了。
“若這戴胄所說為真,那名刺客怕就是匿于太子的東宮。”
“而當初的張玄素……”
聽到此,李世民也是不由得暴怒而起。
“好一個太子,他連自己的老師都敢刺殺!”
“如此滔天罪行,簡直是畜生都不如!”
“朕怎麼就生了如此一個孽子?!”
“下一步,他是不是還要來刺殺朕他這個父親?!”
見李世民發火,長孫皇后也只能在旁相勸。
“陛下,承乾是我們看著,教導長大的。”
“這個孩子的秉和孝順,難道為父母的還不清楚嗎?”
“想必,在這件事之中,另有。”
“相信用不了多時日,戴胄那邊就能查清。”
“到時真相如何,也就水落石出了。”
“不過,從眼下的形來看,以及之前東宮那邊的異常。”
“秋兒的份,一定是已經被人知曉了。”
聽到此,李世民也是重重的深呼了一口氣。
然后不然猶豫的做了定論。
“明日一早,就宣李秋進宮。”
“同時,擬下旨意,向天下公布李秋的皇長子份。”
“冊封李秋為楚王,認祖歸宗,昭告天下。”
“至于太子,若此事屬實,朕絕不饒他!”
“若這些事真是他做的,那他也不再配做這大唐的儲君,我大唐的太子!”
……
就在這長安城的夜里被攪的天翻地覆之時,也導致了無數人的府邸,猜疑不斷。
無心睡眠。
在北平王府,李秋已經穿戴整齊。
端坐于椅子之上。
整個北平王府的一百多名銳侍衛,更是在聽聞了外面的大靜后。
嚴陣以待,不敢有半分的松懈。
至于懷孕幾個月的武珝,雖然被李秋強行留在了床榻之上。
但自然也全無睡意,將子倚在了床頭,微微蹙眉的著外面的大軍調集的喊聲,馬蹄聲。
很快,云中的影從屋脊上落下,推門進房間之中。
對李秋和武珝解釋了一句。
“外面是軍在大規模的調集。”
“同時還有著大理寺和刑部的差在四搜查和抓人。”
聽到此,李秋不由得皺眉。
“大理寺?”
“這種時候,他們那邊又能出什麼大事?”
“想當初,在玄武門之變時,整個長安城宵和搜捕建余黨的規模,怕也就如此而已。”
在說著這些話之時,李秋的心中也不由得開始嘆息。
自打自己來到這大唐之后,原本歷史的軌跡,也就越來越偏。
以至于現在,他自己都深深局。
漸漸失去了那種神一般的先知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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