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彆,我打架可真不行,彆說是一對五,就算是一對一,我大概也不是你對手。”蕭雲傑連連搖手,“但是我打小報告卻是一把好手。你們剛纔不是罵了燕破嶽的老爸,說有人給他錢,他就像狗一樣汪汪,還天天摟著大屁人睡嘛。我隻要把這些話,告訴燕破嶽的老爹就行了。你們猜猜,我打小報告的結果會如何?”
不等阿豬反應過來,蕭雲傑就繼續道:“燕破嶽的老爹肯定不會對咱們這些小屁孩出手,那樣太掉價了。但是燕破嶽他老爹,收拾你們老爹,卻是輕而易舉,保證是臟活累活一起上,扣工資、扣獎金,罰款與小鞋共舞,等到你們老爹終於明白為什麼會被總軍代表收拾得像死狗一樣,我想你們老爹自然會讓你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阿豬和另外幾個學生一起臉上變,阿豬一把揪住蕭雲傑的領,嘶聲道:“小子,你真想捱揍?”
“打吧,打吧。”蕭雲傑揚起臉,當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有種往臉上打,彆以為就你會造謠,說到編故事的本事,我比你高出十倍不止,我甚至能讓大家相信,是你唆使燕破嶽給他後媽吃有花生醬蛋卷的。”
阿豬瞪圓了眼睛:“彆做夢了,那年我才六歲,說我唆使燕破嶽,誰信啊?”
蕭雲傑連連點頭,他一臉笑容,卻當真是語出如刀:“噢,你六歲,年齡太小,不懂唆使彆人,那燕破嶽六歲,就知道花言巧語,騙他後媽去吃有花生醬的蛋卷,弄出一個花生過敏來殺人於無形了?為什麼同樣的年齡,你就什麼都不懂,燕破嶽就能謀定後,殺人不見,難道就是因為你‘阿豬’,所以腦袋裡的腦漿容量冇有達標?”
阿豬瞪著蕭雲傑,他真的想衝上去對著蕭雲傑的臉上狠狠鑿兩拳,可是看著站在自己麵前,毒舌如箭,能將打小報告這種不良行為說得理直氣壯的蕭雲傑,他卻一陣心中發虛。
他就是知道燕破嶽不會把自己說的話告訴老爹,纔敢這樣放肆地胡說八道,如果他揍了蕭雲傑,讓眼前這個傢夥真的把事捅到燕實祥那裡,他們這幾個隔三岔五就會拿著花生去刺激燕破嶽的學生,真的會吃不了兜著走。
燕實祥,燕總軍代表,他們當然都見過,那可是一個隻需要靜靜站在那裡,就能讓人心跳加快、口乾舌燥的,一眼掃過去,就連最兇悍的看家狗都得老老實實夾起尾,不敢再嗥的超級牛人!就算他們再不服氣,也必須承認,燕實祥要真想收拾他們老爹,就和收拾幾豆芽菜冇多區彆。
“算你狠,”阿豬狠狠瞪了蕭雲傑一眼,用力一揮手,“我們走。”
阿豬和幾個學生離開了,蕭雲傑轉頭著在地上一團的燕破嶽,沉聲道:“你也彆怪他們欺負你,曆來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更何況你還是總軍代表的兒子,欺負你會讓他們特彆有就。彆人在你麵前吃花生,就能把你嚇這樣,你可真是夠?的。”
丟下這串話,蕭雲傑把雙手進子口袋,斜揹著書包,走向了外麵,在後傳來了燕破嶽低沉而嘶啞的聲音:“謝謝。”
蕭雲傑停下了腳步,這個總軍代表的兒子雖然夠?,但是至還懂禮貌:“好說。”
“今天的事,能不能請你彆告訴我爸。”
聽到這句話,剛剛在心底湧起的那麼一好,在瞬間就無影無蹤,蕭雲傑低哼了一聲抬腳就走。
被人欺負這樣,自己不敢還手也就算了,甚至不敢讓彆人把自己欺負的事告訴家人,蕭雲傑這些年連連轉校,?包他見多了,老爹強得登峰造極,兒子卻?得如爛泥扶不上牆,如此虎父犬子,這樣的?包,他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除非……
蕭雲傑回頭,側眼了燕破嶽一眼:“喂,你小子不會真的六歲就能謀定而後,把你後媽肚子裡的孩子弄掉,以確保自己的位置吧?”
燕破嶽的眼睛裡,緩緩浮起了一悲傷。可是蕭雲傑卻在他的目更深,看到了一縷發自心的依與溫。眼前這個被一顆花生就能輕而易舉打倒的同學,大概喜歡極了他那個曾經的後媽,纔會出這樣的表,也許,就是因為太過喜歡,太過在意,在不小心傷害後,纔會變現在的這樣子?
周圍的人,不管不顧地往他心最脆弱的位置猛,他又怎麼可能不傷?
蕭雲傑輕歎了一口氣,彆說人家燕破嶽,他自己還不是爹死娘嫁人,這些年來在各個親戚之間轉來轉去,看儘了人冷暖?他走回到燕破嶽麵前,對著燕破嶽出了右手,冇好氣地道:“起來吧,男子漢大豆腐,在這兒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