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用指頭去龍的腦袋，“現在倒是會說話了，變人的時候難不是個啞？”

瞧著氣咻咻的，落在龍頭上的手指卻本沒有使勁，慣會打蛇上，得寸進尺的龍就知道，並沒有看起來生氣，於是馬上把自己盤在的手腕上，用尾蹭：“我們要去哪裡？”

“還能去哪？你的仙島有殊元仙君幫忙打理，我卻還得去碧芳園照看那些仙草。”招來一朵雲。

銀龍立刻道：“我去和三兒說，芮芮以後都不用幹活。”

天帝在同輩中排行老三，薑芮思索了一下，才知道銀龍口中的三兒是指誰，無言道：“這點小事天帝可不會管。況且我也只是說說，碧芳園的差事很輕松，只當出來氣，散散心。”

“那我陪芮芮去散心。”銀龍討好的蹭蹭的手腕。

碧芳園已經在眼前，薑芮沒有拒絕，一面降下雲朵，一面道：“把你的氣息收好，不要讓人察覺，不然以後都不許跟我一起出來。”

銀龍乖乖點頭，盤在手上不，好像一只銀『』的手鐲。

查看仙草之事，薑芮已經做得很練，順利完今天的差事，要離開時，想了想，往牡丹園走去。

隨著龍太後壽期臨近，牡丹仙子對於那些牡丹花越發張，恨不得夜晚都在園中度過，已有好幾天沒去找薑芮了。

“芮芮，你怎麼來啦！”一見薑芮，牡丹仙子欣喜不已，忙拉著到園中的亭子小坐。

薑芮四下看著，與碧芳園滿目綠『』不同，牡丹園姹紫嫣紅，芬芳妍麗，大朵大朵的牡丹雍容華貴，各有千秋，忍不住稱贊：“你把它們照顧得很好。”

牡丹仙子滿足笑道：“是天界靈氣足，我以前在人間也種過牡丹，從來沒有種得這麼好。好久沒去你那裡，寶寶們想我了沒有？”

“你說想不想？你把他們胃口養大，現在我澆的先泉都不喝了。”薑芮佯做嗔怪。

牡丹笑瞇瞇道：“等我幾天，我最近又收集了些花，有你的份，也有他們的份。”

薑芮輕笑，“你是不是想把我的也養刁？可惜我那除了些外，沒有什麼能夠回贈給你。”

“怎麼會，你上次送我的簪子就好漂亮！我只敢在府裡的時候戴戴，出來不敢戴，生怕丟了。咦，你今天的鐲子好特別，是蛇嗎？”牡丹仙子好奇的探過來。

薑芮給銀龍使了個眼『』，讓他乖乖呆著別，才說：“不是蛇，是小龍的形狀。”

“是龍啊，”牡丹仙子點頭，興趣減弱不，很快又興致沖沖道：“芮芮，你之前不是建議我養幾株牡丹嗎？我覺得我自己就是牡丹，再養牡丹沒什麼意思，我想養條蛇，你看怎麼樣？”

一聽說蛇，薑芮就想起當初第一次見面對方的驚人言論，心下有些微妙，道：“為什麼要養蛇？”

牡丹嘿嘿一笑，瞄了瞄手上龍鐲的腹下，“我還是有點好奇，一直沒見到那位蛇仙君，那幹脆就自己養一條好啦！”

“……”薑芮其實很想說，就算讓見到了蛇仙君，對方也不會無緣無故把兩個丁丁『』給看啊，又不是暴『』狂。

同為植，不太能夠理解牡丹對於並花的執著，難道這就是觀賞型植和『藥』用型植的區別？

“芮芮，你會支持我吧？”牡丹仙子對於複雜的心一無所知，滿心期待道。

薑芮勉強笑著點了點頭：“你高興就好。”

被帶得，連帶自己都對那位傳說中九淵神尊的部署蛇仙君有點好奇了，當時在玉京仙島那麼久，怎麼沒聽說哪位仙君的真是蛇？

不過說起來，除了和殊元走得近些，跟仙島上其他人都不悉，而且就算是比較的殊元，也不知對方的原形是什麼。

但是沒關系，沒有蛇，有龍啊。

薑芮發覺自己的眼神有點不控制，往手上那條偽裝銀鐲子的龍瞥去。

察覺到的注視，銀龍在牡丹仙子看不到的地方，殷勤沖吐了吐舌頭，看著很是天真可。

薑芮默默移開眼，把某個邪惡的念頭在心底。

怕打擾牡丹做事，沒多久便離開。

有了昨夜的經驗，今天再看到某條龍堂而皇之躺在屬於的床上時，薑芮已能做到視而不見。

披著頭發靠在床頭，拿著把小刀雕刻一個件，龍很快湊過來，“芮芮，你在做什麼？”

“雕朵牡丹花。”薑芮隨口道。

“為什麼要雕牡丹花？難道要送給那朵花？”銀龍立刻追問，同時用腦袋去撞的手腕，不忿道：“芮芮還沒送給我，怎麼還可以先送給！”

“別搗『』，”薑芮推開他的頭，“牡丹自己就是牡丹，像說的，再送牡丹有什麼意思？我在準備給龍太後的壽禮。”

自從答應這條龍，陪他一起出席壽宴，就在想該送什麼壽禮比較合適，太輕了肯定不行，太重了未必拿得出手，況且覺得珍貴的禮，在見慣了場面的龍太後面前，肯定算不得什麼。

思來想去，決定用自己從前截下的分枝雕個牡丹花狀的簪子，不是自抬價，雖然只是一截分枝，可是數萬年的還魂木，就是在天界，也只有這一株，別無分店。

要是別人，還未必舍得送出去，因為對方是這條龍唯一的姐姐，所以也願意慎重對待。

銀龍聽了，卻依舊纏著的手腕：“給二姐的壽禮我都準備好了，芮芮不用費心，所以這朵花送給我吧送給我吧？”

薑芮被『』擾得無法安心，斜了他一眼，“要麼安靜睡覺，要麼到屋外去睡。”

這話很是管用，銀龍立刻乖乖趴到枕頭上，冰藍『』的眼睛一下一下瞥，發覺對方本不理會『』攻擊，才終於死心。

不過安分兩字向來不能用來形容他，龍安靜的趴了一會兒，把自己陷被子裡去，將形藏起來，然後被子下的鼓包，眼可見的一點點變大，等薑芮將東西放到一旁準備休息時，不久前還小小一條的龍，現在又變大細，霸占一半的床。

一人一龍對視一會兒，龍抬起上，用頭頂蹭的下，強詞奪理道：“你給二姐送禮，卻沒有送我，所以我今晚要這樣睡覺，這是你給我的補償。”

薑芮已經懶得與他胡攪蠻纏，這條龍向來知道如何得寸進尺，昨天筷子細，今天大細，很有理由懷疑，他明天會以水缸細的形出現，可惜的廟小，容不下大佛，到時候就能理直氣壯把對方掃地出門了。

見沒反對，龍喜滋滋的出尾把人卷上床。

和一條龍同床共枕這種事，雖然昨天已經有過經驗，但畢竟型不同，覺也完全不同。

稍稍一側，就能發覺一個冰涼的在側，細的鱗片似乎還無意似的過『』在外面的，薑芮仰頭盯著床帳想，要是眼下有別人看見，肯定以為這是個詭譎的恐怖故事。

“安分睡覺，不許惹事，聽見沒有？”閉上眼睛前，薑芮側頭對著枕邊的龍腦袋道。

銀龍連連點頭：“好，芮芮你安心睡吧。”

能安心就有鬼了，薑芮腹誹。

雖然眼下的狀況看著確實詭異，但邊畢竟是再悉不過的氣息，都不需要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沒多久就睡著了。

龍的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心頭盤算，昨天是小龍，今天是大龍，明天就能化作人形一起睡啦。

帶著這個好的願，他的尾無意識在薑芮上卷了又卷，沒多久也睡去。

半夜，薑芮因上的迫醒來。

不用睜開眼，都能猜到那條龍必定把自己當龍柱子來盤，正準備將其揪下丟出去，忽然察覺對方的氣息有些不對。

那在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龍微妙而曖昧的挲著，鱗片刮在布料上，發出沙沙沙沙的細響，於一片寧靜的夜裡顯得格外詭異。

能覺到龍的氣息有些急躁，而且似乎有除了四個爪子以外的東西抵在上。

很好。薑芮覺得自己的腦袋從未有這樣清醒過。

撐著坐起來，用小法點亮屋中的燭，然後一把揪住龍尾，將他從自己上掀下去，心的想法十分冷酷：下午的時候，才費了些功夫，把某個邪惡的念頭下，既然現在對方給了這個機會，就不能怪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