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硫磺閨房現端倪
正當花蕎找不到另一隻耳墜,微微失,冇有頭緒的時候,呼延錦卻在床邊招招手,示意過去。
呼延錦指著床腳靠裡麵,邊上的一些細末,問花蕎:“這裡的味道稍微重些,你看看那些末是不是硫磺?”
花蕎蹲下來,雙膝跪在地上,端著盞油燈,小半個子都探床底,呼延錦見在裡麵用手撥了幾下,連人帶油燈都退了出來。的手指尖的拈著點什麼東西。
呼延錦攤開手心,花蕎將手指尖的東西放上去,是幾粒黑的顆粒。他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卻隻聞到剛纔的硫磺味。
“這是什麼?”呼延錦判斷不出來,小聲問花蕎。
花蕎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些顆粒蓋在硫磺下麵,我隻是覺得,它們不像是地麵上的普通石頭顆粒,有些奇怪。我拿回家讓阿爹看看,興許他會知道些什麼。”
說到花蕎的阿爹,呼延錦立刻欽佩的誇讚到:“你爹真是見多識廣、知識淵博!”
花蕎差點冇忍住笑出聲來:“你隻知道,我阿爹懂得你家祖先的榮曆史,你就這樣誇他,等讓你見識到他的真本事,你還不要把他誇上天?”
“不,他還知道天上的星星。”
呼延錦這一逗,花蕎剛纔失無奈的心也淡了不。兩人輕輕笑著,也不敢多說,花蕎從懷裡掏出一條素帕子,讓呼延錦把那幾顆黑顆粒放到帕子裡包好。
呼延錦接過花蕎手裡的油燈,正打算手撐地麵站起來,眼睛卻掃到床下有個漆木箱子。
這個箱子應該有些年頭了,可能經常在地上拖拽,箱子底部邊緣的朱漆已經了一些。
呼延錦順著花蕎的眼看去,他也看到了那個箱子,立刻二話不說,鑽進去把箱子輕輕拽出來。實際上真是輕輕拽,箱子本不重,裡麵應該也冇裝什麼東西。
箱子上著一把普通的廣鎖,這對呼延錦來說,就像不存在一樣。他從懷裡掏出一把樣子有點奇怪的鑰匙,輕輕從鎖孔塞進去。
花蕎看見神奇的事發生了:呼延錦手裡鑰匙的匙舌是會活的,匙舌進去,到了合適的位置便會卡住,他再一扭,鎖就開了。
還來不及細想呼延錦為什麼會有一把這樣的鑰匙,花蕎已經被箱子裡的東西吸引住了。
箱子不大,裡麵有一條半新不舊的鬆青大汗巾子、一串檀香木手串和一把大號的摺扇,這幾件品,一看就是男人用過的東西。
花蕎拿起邊上的一個木雕人像,手工不算緻,可雕得倒也有幾分像郭姑娘,也算是有心了。不想起那天看到的,躺在棺材裡的郭姑娘,對著木人的臉,花蕎有些微微愣神。
蹲在旁邊的呼延錦看了一眼人像,小聲問到:“你喜歡?”
花蕎反應過來,將人像放回箱子,才小聲答他:“這些可能都是肖九如送給郭姑孃的東西。兩人還真好……”
兩人好,就得送東西。呼延錦暗暗記住了。
剛纔在來的路上,呼延錦已經告訴,小酒壺公子其實名字肖九如。該死的口音,害得肖公子白白做了幾天小酒壺。兩人還在巷子裡一頓竊笑。
呼延錦拿起最下麵的兩本書:一本是《鶯鶯傳》,一本是《霍小玉傳》。
大明戲,讀過書的公子、姑娘們,就喜歡看這些花紅柳綠的故事。尤其是追求年輕姑孃的時候,送這樣的書,幾乎就和表白冇什麼兩樣。
兩人心裡暗笑:看來,郭姑娘敢和蕭公子私定終,也是有書經指點的。隻可惜,這兩本書都是悲劇,他們的結局又何嘗不是如此?
呼延錦將書拿起來之後,出書下麵著的一個小東西。花蕎眼尖,立刻手拿了起來,這正是花蕎剛纔想找卻冇找到的那隻耳墜子。
花蕎連忙掏出袖袋裡的另隻一比,冇錯,正是一對。
迫不及待的將箱子裡那隻耳墜,湊到燈下仔細一看,墜子上果然刻了一個小小的“如”字。肖九如的“如”。
白日裡閒來無事,拿著男上得來的那隻耳墜邊看邊想問題,白天線好,這時才發現,墜子底部刻著一個很小的“塵”字。郭姑孃的名字郭輕塵,最後一個正是“塵”字。
花蕎便猜,郭姑娘上的這隻,應該刻著一個“壺”字。現在知道了肖公子的真名,自然不會是“壺”字,而是“如”。
看來,這對耳墜,便是他二人的定之。如今卻是人非,二人也將各歸黃土,想來也是唏噓。花蕎冇有把耳墜放回去,而是一對都收到自己的袖袋裡。
呼延錦鎖好箱子,放回原位。兩人吹滅了油燈,把窗戶上罩著的床蓋布也還原放好,從窗戶跳出了房間。
呼延錦正準備摟著花蕎的腰跳出院牆,花蕎突然發現了什麼,按了按他的胳膊,向牆角指了指。
兩人走過去,牆角有兩個細頸瓷瓶,歪歪的倒在地上,旁邊還堆著些預備丟掉的舊東西。大約是整理出來,還冇來得及扔出去。
呼延錦彎腰撿起一個瓷瓶。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都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花蕎知道,是因為今天在金鋪門口,腳踢到了一個這樣的瓷瓶,裝水銀的封瓷瓶。
呼延錦知道,是因為花蕎踢到的那個瓷瓶,就是他從後院拿出來放在那裡,提醒花蕎注意的。
花蕎接過呼延錦手上那個細頸瓷瓶抓在手上,又指了指牆,呼延錦會意,帶著花蕎跳出了院牆。
出牆走了幾步,花蕎才晃晃手中的瓶子說:“水銀的證據有了,這個就是裝水銀的瓶子!我們馬上到金鋪去,留一個他們瓶子做比對。”
呼延錦點點頭,兩人沿著牆邊,朝著福祿西街的金鋪走去。
可剛到福祿街,兩人便被幾個影裡跳出來的幾個侍衛團團圍住。
糟了,淨想著瓶子的事,居然忘了皇太孫也在福祿街,這裡晚上戒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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