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東凌聽話的掉鞋,擡起腳看了看,“真的啊,原來你沒有騙我,可是我怎麼不知道呢?我從來都不知道。”
這還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腳心有塊梅花胎記。
宇文卿立馬起,靠近,仔細查看。
沒錯,就是這塊胎記。
“東凌,現在你相信了吧?”
金東凌天真的點點頭,“嗯,我相信了。爹。”
“嗯!”宇文卿心中激,兒子在喊他爹。
“你會不會像那羣人一樣,想騙我走?”
“騙你走?哪羣人?”宇文卿一臉疑。
“就是那羣人,嗓子好尖,還說什麼皇后,他們好壞,還想打擾雨娘睡覺,還拉扯我的服,我不喜歡。”
金東凌無意中給皇后告了一狀。
“這個人真是過分!東凌,等我回去,給你出氣,我會訓斥,警告不準欺負你。”
宇文卿的話,令傻子開心。
“爹,你真好!我娘呢?”金東凌隨口問道。
這句話在宇文卿聽來,卻猶如千斤重。
這是他這麼多年來,不敢及的話題。
但面對如此單純的東凌,他不忍心說謊。
於是實話實說,“東凌,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願意聽嗎?”
“我願意,我最願意聽故事呢。以前都是師傅給我講故事,可是現在我都忘記了,但今天爹您講的故事,我一定會好好聽,記在心裡。”金東凌搬來兩個凳子,一個遞給宇文卿,一個留給自己。
宇文卿坐下後,緩緩開口:“二十年前……”
二十多年前,納蘭晴嫁給宇文卿,雖是父母之命、妁之言,但宇文卿與納蘭晴卻也是兩相悅。
每天宇文卿除了上朝,理政務,便是陪納蘭晴。
閒暇時,兩個人一起踏青、遊山玩水,賽過神仙眷。
宇文卿堅決不肯納妾,只覺得娶一人足矣。
納蘭晴溫可人、秀麗端莊,卻被當時的皇后,時不時的喊進宮訓斥一頓,面對婆婆的職責,只能暗自神傷。
不敢告訴宇文卿,生怕會破壞他們的母子分。
後來,宇文卿也發現這個問題,於是找母后求,求不要難爲晴兒,可是不管用。
直到納蘭晴生下宇文沐,作爲婆婆的皇后,臉纔好些。
宇文卿對權利不爭不搶,對父皇母后孝敬有加,但還是有人不知滿足。
正是宇文卿屢次拒絕納妾的事,被幾方勢力所不喜,爲自己的妻兒帶來了災難。
那一年下著大雪。
宇文卿被皇后招進宮中。
而他考慮到外面大雪路,沒有帶妻兒同行。
納蘭家的一個丫鬟忽然跑到王府,求見納蘭晴,說是納蘭老婦人忽然得了急癥,命不久矣,臨死之前想再見閨和外甥一面。
那個丫鬟還帶著納蘭老爺的親筆信。
納蘭晴信以爲真,託人進宮給宇文卿稍話。
可是稍話的人被皇后扣下。
納蘭晴左等右等,都沒有等來自己的夫君,只好留下一封書信,抱著孩子先行。
馬車行至一陡坡時,車伕忽然跳下車,在馬兒上一紮,馬兒驚,朝前狂奔。
當納蘭晴意識到危險時,已經晚矣。
馬車已經衝下陡坡,到了一冰河中。
就這樣他們母子雙雙落冰河。
冰河的冰易碎,下面的水流湍急,很快便將納蘭晴母子衝跑。
等宇文卿趕來時,到尋找也沒有找到們。
這一找就找了二十多年。
後來,他的母后兼施,他娶了現在的皇后。
但他從來沒有過現在的皇后,甚至陸續娶了好多房妻妾,以此來掩蓋一個事實。
他的心中只有納蘭晴一人。
可是這麼多年來,卻沒有的任何消息。
好在現在有了兒子的消息。
剛聽到魅說,東凌的腦子有些不好使時,他有些絕,愧疚得想去死,但見到東凌之後,他慶幸見到了東凌。
東凌沒有他想象中的癡傻,在他看來,東凌是一個清澈、善良、懂事的孩子。
以後他一定要保護好東凌,決不允許別人再傷害他一一毫。
“爹,故事中的那個孩子,什麼名字?”金東凌聽完宇文卿的故事後,問道。
“宇文沐,東凌,你就是故事裡的孩子,你就宇文沐。”
wωw●тt kān●c o
宇文卿一臉悲慟之,要是他的晴兒還活著,該有多好!
“宇文沐?”金東凌不解,撓撓頭,“可是師傅告訴我說我金東凌呢。”
“以後你就宇文沐了。”宇文卿再次用手拍了拍東凌的肩膀。
“可是師傅說過,要我聽他的話,所以我只能金東凌。”
“你師父有沒有讓你聽雨孃的話?”宇文卿聽魅說過,東凌最聽雨孃的話。
“師傅沒說過,但師傅說過不能惹雨娘生氣。我若是不聽雨孃的話,雨娘會生氣。”金東凌說得一本正經。
“那你把雨娘喊進來,問問,你是不是也可以宇文沐。”宇文卿很快清了與東凌的相之道。
“嗯,好!”金東凌快速跑出屋,拉著雨娘往屋裡走。
邊走邊說:“雨娘,我爹說我以後宇文沐,你說行不行啊?”
顧雨娘微微一笑,“你爹姓宇文,你當然也姓宇文了,所以,你可以宇文沐哦。”
金東凌開心地衝宇文卿點點頭,“爹,雨娘說了,我可以宇文沐,我聽雨孃的,以後我就宇文沐。”
宇文卿的角一,敢自己的兒子真是聽媳婦的話。
看來拆散雨娘和沐兒的事,只能暫時緩一緩。
不然沐兒會恨死他這個爹。
“沐兒,過來一下。”
宇文卿召喚金東凌。
金東凌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經雨娘提醒,才意識到爹在喊他。
“爹,什麼事?”
金東凌拉著雨娘一起走到宇文卿面前。
宇文卿從懷中掏出一塊半塊拇指大的玉佩,“東凌,爹給你戴上。爹這裡只有這半塊,另外半塊在你娘上,只可惜,爹沒用,這些年一直沒有找到你娘。”
金東凌了顧雨娘一眼,彷彿在詢問能不能要這塊玉佩。
顧雨娘點點頭,示意可以。
金東凌開心地將玉佩拿到自己手裡,“我要讓雨娘幫我戴。”
顧雨娘在宇文卿眼中看到一失落。
於是,輕聲對東凌說道:“東凌,你爹想親自爲你戴上,不要辜負他的好意,知道嗎?”
金東凌聽話的將玉佩放回到宇文卿手裡,任由宇文卿幫他戴上玉佩。
顧雨娘對宇文卿沒有任何,剛纔故意說“你爹”這兩個字,但宇文卿沒有毫不認同,反而一臉輕鬆。
這說明宇文卿本不認可給東凌當媳婦,不得跟他撇清關係。
“沐兒,你和雨娘跟我去皇宮,可好?”
宇文卿問完,一臉期待的著金東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