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剛亮，顧雨娘已經起牀。

來到竈房準備生火做飯，拿開鍋蓋一看，裡面放著一碗粥、一盤涼拌小黃瓜、兩個蒸包、一小盤桂花。

“這又是金東凌給我準備的？”

顧雨娘把飯菜端到屋裡的桌子上，吃得津津有味。

不管金東凌爲了還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總算是開始親力親爲。

顧雨娘吃過早飯，收拾好碗筷，準備刷碗。

走到院子裡，看到金東凌正在餵餵鴨。

顧雨娘眼眶一紅，彷彿回到了顧家村的那個場景：傻東凌喂完鴨，會粘著，走到哪裡他便到哪裡。

可惜地是，金東凌見顧雨娘出屋，並沒有黏上去，而是冷淡地說：“碗筷放那裡就行，我一會刷。”

以前的東凌從來不會刷碗，只會打碎碗，那時候顧雨娘嫌棄他，但現在想想，還是那時候的東凌好，可單純，對是真心的好。

現在的東凌對好是好，只是表面功夫，本不是真心。

知道若是生完孩子，現在的東凌更不會湊到邊。

必須在生孩子前，讓金東凌重新上。

“東凌，不，宇文，我自己來就行。你放心，等孩子生下來後，我肯定讓他認祖歸宗，不會帶著他跑路的。”

金東凌仍舊冷淡地說：“你現在懷著孕，還是多注意著點，免得有個閃失，你連牽絆我的理由都沒有！”

用不用這麼冷？顧雨娘白了金東凌一眼，“行，你刷碗，從空間給我弄出點土豆和地瓜來，我給你銀子。”

金東凌沒有問爲什麼，快速從空間拿出一筐土豆一筐地瓜。

顧雨娘扔給他五百文錢，“我要出去找兩個婆子回來幫忙，你可以選擇或者在這裡幫忙。”

“我。”金東凌消失不見。

顧雨娘花一百文錢僱了兩個婆子回來，一人一天五十文錢。

回到家中後，顧雨娘開始囑咐，“尤大娘、李大娘，你們先把這些地瓜和土豆皮削掉。”

顧雨娘遞給們兩人每人一把刮皮刀，這是離宮前早就讓人做好的刀子。

教了一次，尤大娘和李大娘已然學會。

沒一會功夫，削好半筐土豆和半筐地瓜。

顧雨娘和們一起洗乾淨土豆和地瓜，再次吩咐道：“土豆切條，地瓜切薄片。”

尤大娘和李大娘按照吩咐去做。

做好後，顧雨娘又讓們把地瓜片炸。

炸好後，顧雨娘打發們倆離開。

尤大娘和李大娘拿著五十文錢，樂呵呵地問道：“這位娘子，以後若是還有這活，您只管來喊我們。”

“好。”

送走們倆，顧雨娘開始忙活。

熬了糖，往地瓜片上一裹，又把土豆條又理了一下。

將這些分別包好，有僱了一輛馬車，朝城裡而去。

到了城裡，顧雨娘沒有擺攤，而是挨著每個酒樓推銷自己的地瓜片和土豆條。

凡是嘗過地瓜片的老闆，都或多或留下一些地瓜片。

有了地瓜片這個味，推銷土豆條更加順利。

顧雨娘指導酒樓裡的大廚，炸好土豆條，又在上面抹上些提前預備好的番茄醬，嘗過的人都讚不絕口。

就這樣，顧雨娘很快把土豆條和地瓜片推銷出去，外帶換回三兩銀子和一摞訂單。

空間裡的金東凌看著顧雨孃的掙錢門道，不信疑，還能這樣掙錢？

在他的預知範圍裡，沒有這樣的事。

暗中跟隨顧雨娘回到家中。

只見顧雨娘正在挨家挨戶招人。

招了十個人，約定明天開始上工。

每人每天五十文錢。

顧雨娘回到家後，往炕上一趟，“宇文，可以出來一下嗎？”

金東凌馬上出現，一副有事您說話的神。

顧雨娘繼續說道：“我需要你幫我再盤幾個爐竈，還有我要空間裡的土豆、地瓜還有番茄。從明天開始，這幾樣，我包了。”

“這裡盤滿爐竈，怎麼住人啊？”金東凌一臉嫌棄。

“誰說這裡以後住人？這裡以後只是加工廠，明天貨一送到，銀子一到手，我立馬換新房。對了，我還要用你的空間做番茄醬。”

金東凌只好開始盤爐竈。

有空間在手，什麼材料都有，很快，五臺爐竈盤起。

又留下幾筐土豆地瓜和幾罐油，金東凌纔回到空間裡，讓空間幫忙做番茄醬。

翌日，顧雨娘這裡自然是一番忙活。

金東凌直接將番茄醬獻上。

顧雨娘甩給他三兩銀子後，開始帶領大家一起忙活。

聞不了油煙味的顧雨娘，只好躲得遠遠的，讓老實憨厚的李大娘當領班。

一直忙活到下午，土豆條已經加工好，地瓜片也已掛好糖。

包裝好後，送到城裡的各大酒樓。

番茄醬定量供應給各大酒樓。

這一趟下來，除去開支，顧雨娘純掙二百兩銀子，買下另一間院子。

立馬搬進去。

金東凌不得不佩服顧雨娘，一天時間，茅草屋變磚瓦房。

而且還買了兩個婆子和兩個丫鬟。

他深知懷疑過是父皇暗中幫顧雨娘，但事實是沒有。

十天過後，顧雨娘已經掙到兩千多兩銀子。

金東凌以爲會安於現狀，然而他又錯了。

顧雨娘買下一酒樓，開始自己當老闆娘。

各式菜樣，優化的管理模式，令金東凌再次佩服。

最終忍不住，每天都在顧雨孃的酒樓裡吃飯。

夜幕降臨後，金東凌來到顧雨娘面前，“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聰明？更沒發現你的腦子裡有那麼多菜樣。以前你給我做過這些飯菜嗎？”

這是金東凌第一次主問起以前的事。

顧雨娘心中一，這是有效果了嗎？

“以前沒給你做過幾頓這樣的飯菜，因爲我只會說，不會邊生火邊做這些菜，我顧不過來。”

金東凌拿出紙筆，“我想把這些菜譜記錄下來，存到空間裡，行嗎？”

“可以。以後我教大廚時，你可以旁聽。”

顧雨娘用手錘了錘自己的，“真累啊。”

金東凌拽了拽顧雨孃的袖，“我帶你進空間泡溫泉。”

瞬間已進空間。

顧雨娘泡溫泉水，渾放鬆下來，不知不覺間睡過去。

金東凌在外面等了許久，沒有聽到顧雨孃的靜，又知不到顧雨孃的事，高聲喊道：“雨娘，你好了嗎？”

沒有應答。

“雨娘……”

還是沒人應答。

金東凌一個飛進屋。

發現顧雨娘還泡在溫泉裡。

趕忙轉，不讓自己看。

找來一塊大浴巾，想施法將顧雨娘撈出來，這樣不用。

可惜地是，他的法力在顧雨娘上忽然不靈。

沒辦法，他只好上前閉著眼睛把撈出來。

可是還是到了不該的地方，，他的手猶如電般收回。

同時眼睛睜開，正好看到顧雨娘好的……

他以爲他不會有任何反應，然而他的反應狠狠地了他自己一個。

不再逃避，而是輕輕將顧雨娘從水中撈出，用浴巾包好，放到暖玉牀上。

是的，此刻他想要。

只是單純的想要，沒有。

他不能這樣做！

沒有任何地去做那件事，只會讓他覺得自己是禽。

睡夢中的顧雨娘並不知道金東凌的矛盾。

金東凌先是洗了冷水浴，又是靜心打坐。

這一次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他追著一個子，開心地喊：“等等我，等等我！”

那個子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等在那裡。

等他走過去之後，那名子牽著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接著夢境又轉到戰場，那個子倒在他的懷裡，他痛不生。

他想看清子的長相，可是怎樣努力都沒有看清。

睜開眼睛後，他走到顧雨娘邊，難道夢中的那個子就是顧雨娘？

可是爲什麼看到顧雨娘，他沒有任何憐惜、喜歡呢？

是因爲空間裡有顧雨孃的？的封印了他對的？

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找回記憶，但今天忽然有那麼一種衝，要找回以前的記憶。

他走到空間裡的梅花林，閉上眼睛。

在這裡，他能回憶起變聰明前的場景。

那時候好多梅花圍繞著他，他的面前還有一個子，可惜地是他看不到的長相，如今看來那個子就是顧雨娘。

或許，他應該好好對。

繼續閉上眼睛，他又看到了空間最初始的狀態。

這裡曾是不之地，是一個子用那雙勤勞的手，一點一點開肯出來。

此時，顧雨娘醒過來，走出臥房，到找金東凌。

最終在梅林找到金東凌。

“宇文……”

金東凌睜開眼睛，轉向顧雨娘，目中劃過一，“雨娘，你怎麼不多睡一會？”

聲音溫潤好聽。

顧雨娘眼眶一紅，這是無爲說話的語氣，“無爲，是你回來了嗎？”

“無爲？無爲是誰？”金東凌一臉疑。

“無爲是你的意識，現在你不記得以前的事。”

顧雨娘忍住，沒有讓眼淚流出。

金東凌走到顧雨娘邊，輕聲說道：“雨娘，可以給我講一講以前的事嗎？”

顧雨娘異常開心，這可是金東凌一直避諱的事，如今他自己主問起呢，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