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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驗尸官》 第七章 特異之處

李長博也知道了這個事兒,沉默片刻后,緩緩開口:“倒是堅毅,且泰山崩而不變的淡然。此頗有些特異之。”

豈止特異?簡直妖異!

李長博不知道為何,就多了好奇,吩咐方良:“去買幾個卷餅。”

方良心想:自家郎君這是了?

忙屁顛屁顛的去買去。

付拾一認識方良,微微一笑出八顆牙齒,很是禮貌:“幾個?”

方良頓了頓,“買十個。”

這可是大買賣。

“加不加蛋?”

“加吧!”方良漫不經心的說著話,心里捉著付拾一,眼睛卻沒離開澤鮮亮的吃食——他跟著奔波一夜,這會兒是又困又

付拾一推銷:“李郎君熬夜一宿,必定困頓,卷餅干了些,配一碗餛飩更舒坦。”

“那來一碗。”方良很不經推銷:“一會兒再將碗送回來。”

付拾一手腳麻利的快速煮好,一并給方良。

方良沒法拿,還回去了個不良人幫忙。

東西很快就到了李長博跟前,李長博看一眼那一碗熱騰騰的,飄著蔥花和芫荽碎末的白湯餛飩,忽然覺得自己了。

的綠,襯著白的湯,加上沉沉浮浮的皮薄餡兒大的餛飩,是真勾得饞蟲都要從肚子里爬出來。

李長博取過一個卷餅,接過方良遞過來的銀勺:“將卷餅分與眾人。”

昨日累了一宿,李長博還是知道手底下人的辛苦。

李長博吃了兩口卷餅,就放下了。

倒是餛飩吃了大半碗——主要是付拾一分量給得足,他不比武夫,實在是吃不完。

仵作年歲大了,李長博也讓方良去煮一碗餛飩,特意叮囑:“就別說是誰做的了。”

方良有些惋惜:“陳老丈知道的話,一定神彩。”

李長博淡淡一瞥:“不許胡鬧。”

陳大志年紀大了,不住刺激。昨日就已賭氣了。

師爺謝雙繁已經立了片刻,這些話自然也聽到,待方良走后,便出聲建議:“陳老丈年歲越大,越有點糊涂架勢。咱們長安縣的案子太多,他子也吃不消了。”

李長博嘆一聲:“之前已人去打聽了幾位,可總不好去挖人。其他郡縣的人,又不盡如人意。”

這是看上的有主了。沒主的看不上。

謝雙繁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李長博,算起來,李長博還是他的子侄輩。自然知道李長博的子,于是出了個主意:“若有看上的,不妨跟陛下提一提。長安縣畢竟不同別。”

謝雙繁這是要李長博去搶人。

李長博沉片刻:“再等等看吧。”

謝雙繁看一眼桌上的餛飩碗:“昨日夜里的案子,不良人那頭可有什麼線索?”

李長博便說起案子。

謝雙繁提醒:“別耽誤太久,最近馬上要到陛下千秋宴了,可有不使節來。”

若長安縣一個小小案子都查不出,懸而未決,對李長博會有不利。

李長博頷首:“我知。”

可總也不能草草結案。

李長博眉心。忽又想起付拾一來。

下午的時候,王二祥帶著人在街坊里問話。

付拾一自然也是被問的人之一。畢竟和陳巧娘關系不一般,牽扯也不

王二祥辦案時候,還是細致:“你有沒有發現陳巧娘和誰有仇?”

付拾一搖頭:“我們雖然來往不,但并不心。”

“可想認你做干妹妹。”王二祥盯著付拾一,眸鋒銳判若兩人。

說實話,頗有震懾力。

付拾一悉這一套,淺淺一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也沒真張羅起來。可見也并不愿。”

王二祥只覺得自己有點兒無著力,“那你有沒有發現,平時和誰來往親?”

付拾一認真想了想:“應該沒什麼太親的人。怕人說閑話,總是閉門不出。就連謝大娘這邊,也來得。而且喜歡做刺繡,靠這個掙錢。”

“平日除了買菜,或是有事兒,幾乎不出門。”

“那日是你第一個發現?你為何過去?”

“送菜,菜碗都還未取回。當時我擺在門邊了,你們估計也瞧見的。”

“你當時為何攔著眾人不讓人進去?”

“我也了解辦案的,所以下意識便維護現場。怕壞了證據。”

王二祥又問許多問題,什麼也問不出。付拾一每一個回答都合合理。

反倒是問完了, 付拾一問了句:“現在誰的嫌疑最大?”

王二祥板著臉,看著兇:“這是機。”

付拾一點點頭:“倒是可以讓仵作看看傷口。脖子上那個傷口,應該是第一下,一般來說,能從傷口上看出兇手發力點。然后再計算出兇角度,大概就能知道兇手高。”

王二祥一臉迷蒙:不好意思,UU看書 www.uukanshu.com再說一遍?

付拾一:……

好吧,退一步。

付拾一咳嗽一聲:“你可將這個話帶給李郎君。”

這話很快就傳到了李長博的耳里。

李長博思忖片刻,去見了仵作。

然后將這話轉達了——不過沒說是付拾一說的。

仵作聽完之后就面上漲豬肝:“李縣令,我做了這麼多年仵作,也沒聽過這樣的說法!李縣令你既另外請了高明的,就干脆請他來吧!我老了,不中用了!”

仵作還發起了脾氣。

李長博雖是世家子弟,卻無倨傲,反而耐心哄了一句:“您是老師傅,經驗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老而彌堅才對。”

方良心嘀咕:可郎君您也沒夸他高明,厲害啊!

是夜,許是因為命案的緣故,家家戶戶都早早閉門。

雖還沒到了宵時間,可街上一個人也沒了。

整個坊里,心最平靜的大概是付拾一。

付拾一如常準備著自己明日出攤的東西。

謝大娘在屋里監督小兒子功課,時不時看一眼付拾一的窗戶,見那邊還在忙活,就悄悄嘀咕一句:“冷得很。”

連點傷心慨都沒有,可不是太薄了?

外頭打過了二更,謝大娘就帶著兒子潑了洗腳水睡下。

付拾一將小爐子的炭火攏好,然后悄無聲息的從窗戶翻了出去,然后又將大門打開一條,閃出去。

這個案子,付拾一覺得有些不對勁。

要再去現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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